杨有福疑惑的看了看白玉鸣,不知如何回答,那种鸟,自己是见过的,可他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二叔啊,你事情那么多,我们就不打扰了,记得别放过那几个**啊!”白玉鸣出声提醒。
短须男子哈哈一笑。
“你这个浑小子,总是睚眦必报,二叔知道了,嗯,好好休息两天,别惹事。”说完转身出门。
白将军一走,气氛就有些凝重。白玉鸣招呼下人领着杨有福休息,自己也匆匆的离开了。
杨有福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推开窗是一个小花园,池塘里的锦鲤慢悠悠的游着。
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和那条鱼差不多,再怎么游都出不了那一方天地。
银根叔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小福子啊,出门在外,重在朋友,这朋友啊,不管脾气怎么样,但必须讲一个义字,切记、切记。”
杨有福还是觉得今日太过仓促了,胡乱的认了个兄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管他呢?毕竟不用再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可转头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似乎那个二叔说的夜枭与自己有关。
夜枭是一个人呢?还是一只鸟?杨有福弄不懂了。他很想问问白玉鸣,可那家伙却跑的没影了,看来得等到明日了。
就在杨有福苦思冥想之际,室外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虽然很轻,可在静夜里却很是响亮。
杨有福有些好奇,起身开门。门外站着的竟然是白玉鸣,他抬起手。杨有福才发现他手里正是自己的那把半刃剑。
见到半刃剑,杨有福的眼睛就亮了,白玉鸣双手捧着剑递了上来。
“实在抱歉的紧,到现在才把你的剑拿过来,不过二叔说了,这把剑不错,不知道你在哪里打的?”
“这剑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还是前几年从一个耍江湖的手里讨来的,你要是喜欢,就送你好了。”杨有福把剑拿在手里,又推了过去。
“那怎么行?”白玉鸣连连摆着手,“我就是问问,说实话,二弟呀,你这把剑我还真没看上,我还寻思着啥时候给你找一把好点的呢?”
白玉鸣伸手摸了摸剑身,接着道:“可惜了,连刃也没开全,要不我那天找人给你把另一边的刃也开了?”
“不麻烦了,这个我也用顺手了,开了刃弄不好会伤到自己的。”杨有福轻笑道。
“伤到自己,不会吧,你一个大高手竟然讲这样的话?你该不是在骗哥哥吧!”白玉鸣笑呵呵的说道。
“唉!看来骗不过你呀!不过开刃的事,就不麻烦白哥了。”
“你说啥?”
“开刃啊!”
“还有呢?”
“不麻烦啊!”
“不对,不对,最后那一句说来听听。”白玉鸣摇着手,一脸陶醉。
杨有福焕然大悟,低声说道:“白哥,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怎么会没意思呢?这个哥哥啊,叫到我心里了。”白玉鸣又掏出折扇慢悠悠的摇着,看的杨有福牙根痒痒。
可谁让自己年龄小呢?看来这年龄也是一个麻烦。
白玉鸣来的急,走的也急。走之前,他乐呵呵的告诉杨有福,明日带他去城里转转,末了还神秘一笑。
杨有福不明白,不是说了不让出府吗?这个二叔咋不到一夜就变了主意。不过这样也好,这么大的城池他还没有好好逛过呢,应该很不错吧。
第二天一早,白玉鸣就领着吴二等人来了。可能是要出门去逛,白玉鸣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衫,连发髻似乎也重新梳理过,再配上他那一张英俊的白脸,活脱脱一个浪荡少爷模样,反倒让杨有福多看了几眼。
白玉鸣得意的摇着扇子,身体慢慢的转着,问:“二弟,我这一身咋样?是不是很潇洒啊?”
潇洒不潇洒杨有福不知道,可他觉得这家伙这样一打扮总有些流里流气的。可嘴里却说:“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让白玉鸣有些飘了。还好杨有福一身装扮还算稳重,青色长衫再配上一把长剑,有了侠士的一丝风采。
可刚出门,白玉鸣就有些不愿意了。他拉着杨有福的肩道:“二弟啊,今个咱要去翠云楼,你这个样子会把姑娘们吓坏的,要不换一件?”
可杨有福说啥都不愿意,白玉鸣只好作罢。
云州城的街道很宽,并排过八辆马车都不显得拥挤。可街上人却并不多,一个个形色匆匆,到让杨有福有些好奇。
白玉鸣说,“现在是特殊时期,军城里闲人少了好多,要放在平时啊!”他哈哈哈一笑,挤眉弄眼的说道:“养眼的女子随处可见,全都是雏儿。”
然后又唉声叹气道:“可惜了,可惜了,今个哥哥也没啥办法,等到了京城,有你享受的。”他一脸陶醉,让杨有福心里都有些紧张。
还好翠云楼并不太远,走了三条大街就到了。
一所四层的木楼耸立在一片低矮的建筑群里,显得异常醒目。门口停着两辆马车,两个小童无精打采的站着,似乎还没睡醒,不时伸手揉着眼睛。
杨有福几人刚一下车,那辆小童就像被惊醒过来一般,突然精神饱满,点头哈腰的跑了过来。
白玉鸣大手一挥,“去,把柳三娘叫过来,今个有贵客,要是招待不周,可别怪我不客气。”
一小童急急慢慢跑了进去,几人慢悠悠的跟着进了楼里。
刚进屋,楼上就传来一个五梅的女声:“哎呀!白爷来了,稀客啊,柳姐姐都想死你了,可算把你盼来了。”
“小翠,小翠,你个死妮子,又跑哪野去了,还不快上楼把姑娘们都叫下来,就说白爷来了。”
一团胖乎乎的绿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好巧不巧的滚到了白玉鸣的怀里。
这时杨有福才看清,来的人莫约二十四五,胸满臀圆,一身绿裙似乎包不住那身水嫩,该凸的凸,该凹的凹。
那女子,眉目含笑,似有春水荡漾,两只柔夷把白玉鸣箍了个紧,还不时的乱窜,惹得白玉鸣哈哈哈大笑。
“三娘,错了,错了。”白玉鸣低头在那女子额上点了一口,指了指杨有福。
“这是我二弟,今个可要把他招呼好,否则。”
他突然阴沉着脸,恶狠狠的道:“要是招待不周,我二弟不高兴,今后你这翠云楼就不用开了。”
那叫三娘的绿衣女子不怒反笑,在白玉鸣胸口狠狠拧了一把,娇笑道:“白爷,你是爷,你说啥,三娘照做就是,何必发这么大脾气。是不是嫌三娘这一身不够嫩啊,刚好有几个新来的,要不白爷尝尝鲜?”
谁完身体如同小蛇般一扭,就从白玉鸣的怀里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