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傲娇的主
一场狂风暴雨，凌晨时分开始，突袭S市。
整整持续到第二天的午时，导致整个交通进入严重瘫痪。
早间，上班族如落难族，各公司的人员铺天盖地的迟到。
大雨浇满城市的大街小巷，以致网络上说要买游艇上班的段子俯拾皆是。
平日半个小时车程的公交车，花了三个多小时。
艾缅梓，活生生地打脸迟到。
洛希无并未受大雨的影响，只因为她是坐地铁的，来得早，家门口不远就是地铁口。
考虑到昨天约好的时间，她心急如焚。
午时艾缅梓一来，马上叫她去银行办理。
她应诺“好的，我直接过去，午时顺便在外面用餐，再办理，毕竟现在是银行休息的点”。
应归应，洛希无第一次觉得，承诺一毛钱都不值，说好的早到呢！浪费了一个早上。
初见，洛希无心里有些忌惮艾缅梓。再见，已无恙。
穷人孩子早当家，二十多年来风风雨雨。眼色见得不多不少，心里揣摩顺顺当当。
生活中人形形色色，直白的，隐藏的，外强中干的、欺软怕硬的、吃软不吃硬的……
洛希无观察之下，艾缅梓是属于吃软不吃硬、外强中干类型。
真聪明有，假聪明也有。
她父亲，也很聪明，好胜，吃软不吃硬，幸亏好在明事理。脾气导致，至今，还未过好这一生。
——
某天，蛇、猫组合的图片，出现朋友圈。
图片中间有一堵墙，猫把蛇尾当鼠尾抓住。
标题是“你永远不知道跟你玩的是谁”。
第一眼，洛希无觉得它有意思。
第二眼，恐惧席卷全身。
江湖的套路，你套我，我套你。进入一个漩涡……
某天，艾缅梓走到洛希无办公室门前。
“小洛，我们是不是要做一个出入登记啊？谁什么时候去了哪里就在前台登记一下。如果因外出，出了什么意外，到底是谁的责任，可以明明白白到底是因私还是因公，方便管理……。”
洛希无点头沉思，“是的，我马上做一个表放在前台，再通知大家”。
说完，她没觉得自己很聪明，艾缅梓的话。她却可以读出几分意思。
虽说上班时间规定朝九晚六，贾思文经常快午饭时间，才出现在办公室，下午四五点消失得无影无踪。
典型晚到早走。
甄盼就更加不用说了，在办公室的时间毫无规律可言。
说来也好笑。
艾缅梓每次经过贾、甄办公室门口，瞅见里头没人。
他大嗓门一喊，“小洛，老贾、老甄，又去哪了?”
洛希无……
我又不是他们的妈。
哪里有空盯着他们，况且腿长在他们身上。
就不理解，公司暂时无业务收入。
贾思文作为公司二把手，没开始赚钱，日子倒过得滋滋润润，堪比上市公司老板表面一样悠哉悠哉。
难怪被艾缅梓盯住。
——
以前，洛希无就特别羡慕、不理解。
为什么有人出门总是打的，而不是坐公交车和地铁，不论赶时间与否。
近段时间，办理银行对公账户、五险一金开户、营业执照信息变更等一箩筐事情，她出门，随时随地招的士。
开始学会享受坐在的士里面的时光，看随时即逝的风景，飞驰而过的车辆。
没明白，是源于没经历。
某天，她坐在的士里，托着腮子，望向窗外，思绪飘很远很远……
时间成本的概念，那时才冒出来。
幸福很简单，譬如上班时间外出打的就属于之一。
上班区高楼林立，里面的人似金丝雀，外头的人是脱缰之马。
——
一天，艾缅梓拿一沓文件扔到洛希无桌上。
“小洛，新办公室的租赁合同，你好好看下，也发给律师一份审阅。下班前填写好，让小刘给对方送过去”。
“好的”。
洛希无连忙接过，扫描发给律师并提醒注意时间点。接着，她急急忙忙摊开合同，逐条审阅。
看完马上下笔就填，结果写错字……
瞬间懊恼失笑一声，果真改不了习惯——急性子。
学生时代摸到试卷提笔就写，修修改改的，一团糟。急性子，不止一个人对她的评价。住一起的朋友，平日的同事……
前公司同事cary曾经提过，若你能有大老板半点性子，就不要愁了。
Cary非常欣赏公司大老板。对方遇事不急不躁的，若有人给她文件签字，即使对方火急火燎的，她也会快速仔细看完文件再签字。
cary对洛希无说过，“你这性子，会吃亏的。”
未负责招聘前，洛希无觉得HR是傲娇的主。门槛一个，无数应聘的饭碗存在与否，都靠她把第一关。
刚入职公司时，艾缅梓、贾思文意思是，洛希无负责打点把所有岗位的人招齐全。之后，再转自己想要的部门。
自上回注册免费试用招聘网站，过去半个月了。通知来面试的不少，被放鸽子的太多。洛希无内心煎熬无比。
筛选简历时，会出现几种情况。
老的不要，太年轻的不要，贵的请不起，便宜的没好货……
你瞧上人家的，被放鸽子;没放鸽子的，你瞧不上。
一天，点开某简历，洛希无眼前一亮。
哎哟，捡到宝的节奏。对方是S市某重本的硕士，学历没话说，专业与所招聘的岗位对口，是加分关键。
她马上拿出手机电话约起，明天过来谈谈。
贾思文听洛希无口述，霎时眉开眼笑。
“不错不错，约来聊聊，说不定我们与她专业院系合作的老师互相认识”。
第二天，盼星星盼月亮，对方如期而至。
女孩子与艾缅梓、贾思文，相谈甚欢。
没一会贾思文带她进洛希无办公室，“你们女孩子聊聊，关于附近租房、生活之类的……。”
自来熟的洛希无，完全发挥自己街坊大妈的特质。
从租房聊到工作再聊到兴趣爱好。对方同意毕业旅游后，六月初入职。
欢庆的气氛蔓延整个办公室……
洛希无更像是打了鸡血，不断筛选简历，约人，面试。
好事连连。
又来一个面试的。人高马大的草原孩子，八零后，岁月不饶他。
名字可谓好听。韩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