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偏见

地下国是远古文明的后代，自其存在就没有典章记录（《人间夜梦》为巫兰的工作日记），转世瀑布虽然有很多史志和机密，能催动并获得史志的人，少之又少。三千年前灵邪做到了，还挪动了黑石，让高山草原陷落地下，是黑牡丹用生命捍卫了黑石和国家，从此黑牡丹家族就没再出现过，她们似乎一夜间消失了。

虽然卸任了巫职，巫兰从没有放松对地下国事务的监管。地下国的安危牵动着大自然的平衡和地球的安危，黑石选择了巫成，就一定有理由，并且巫成胜任这个职务，需要历练。

当巫兰看到转世瀑布的影像时，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脸色骤变，白如雪：“这，这不是，难道她是黑牡丹？”

巫兰记得这个小姑娘，那是几年前，有消息传北方的沙漠化严重，她去中国的东北调研。巫兰还记得经过一个公园时，她看到了长相酷似斯叶大师和灵霄的人，于是就跟了上去。

那天是五一劳动节，公园内人山人海，这个女孩独自站在花坛前看花儿，斯叶大师（灵霄）送了她一朵红牡丹。巫兰没时间理会小女孩，而是继续跟踪斯叶（灵霄）。几个月后，斯叶（灵霄）第二次出现在这个小女孩面前，然后就消失了。巫兰查无所获，后来她卸任司务大臣，就把这件事搁置了。巫兰隐隐觉得那个人察觉到了自己，所以线索断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影像的角度怎么这么熟悉。

巫兰沉默良许之后，开口道，“小成，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为了让奶奶对自己刮目相看，巫成早早地准备了腹稿，“我认为……”

“好了。”

当一个人陈述事实时，参入了个人的感情因素，是没办法将其客观而真实地呈现出来，巫兰看完了巫成的腹稿，结束话题。

“小成，你还是不能控制情绪，在公务上，不要参入个人感情，客观、就事论事，懂吗?”

“可是奶奶……”

“没有可是，你照做就好了，如果你连这起码的要求都做不到，我会考虑换人。”

巫兰知道没有人比巫成更适合这个位置，这样说只是提醒巫成不要感情用事，地下国的事务可不是政客的表演舞台。“你我都是不政客，我们是黑牡丹的护卫，黑牡丹是黑石的守护使，做事不要先入为主，更不要感情用事，你记住就好了。”

巫成感觉很委屈，继承巫职这么久，奶奶从没有肯定过他，更别提赞美了，如今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