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谜团

“找个地方坐吧，你奶奶现在正忙着呢。”

“灵霄大人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巫兰大人，你……明知故问！”说着话，灵霄就加大了意念侵袭的力度。

巫兰的额头渗出了汗珠，心里不免为巫成担忧，未来，他将面临真刀真枪的实战，刚刚的一席话虽然中肯，却急躁了点……。“巫成，你太没礼貌了，看见长辈也不打招呼？”

“很抱歉，斯叶大师，我就是惊讶您怎么会在地上？”

“哈哈！那个老鬼是我哥哥。”灵霄好像明白巫兰突然让巫成打招呼的用意，“你见过我哥哥啦！”

“那您是？”

“灵珺的父亲，灵霄。”

“什么？您是斯叶的弟弟，还是灵珺的父亲？”这怎么可能，那天灵珺考验就是败给了斯叶，看来三大师的测试不掺假，也不偏袒呀。

“没错！”

巫成怎么也不相信这个人是灵珺的养父，“您也活了三千年吗？”

“小成！”巫兰打断巫成，“这个问题太唐突了。”

奶奶的提醒，让巫成意识到这么问确实不合适，先不说长幼辈分，但是在地上与地下国人讨论国事就不对，“对不起！”

“没什么唐突不唐突的，不就是多活了三五载！”

巫兰冷笑道：“三五载？灵霄大人好记性。但，您似乎忘了地下国的戒律了。”

本来灵霄并不想揭穿巫兰，但是巫兰冷嘲热讽的样子，确实很讨厌，这么多年了，这女人还这么记仇——

三千年前，黑石复位时释放了大量的电荷光源，斯叶、成巍、季年、灵霄和巫兰恰好辐射到。当时大家没觉得什么，慢慢地，他们发现时间对他们来说是无效的，他们的机体具有循环再生能力。

为了安定民心，三大师隐居在菱格空间里，对外宣称为“意念存在”。

而巫兰和灵霄是三大家族中的巫族和灵族的领头人，日久了，他们要想尽各种办法隐藏不老的秘密。渐渐地成了无话不谈、心心相惜的“朋友”，巫兰自创了手语，方便和灵霄在地上的交流。就在巫兰觉得可以和灵霄双宿双栖的时候，灵霄不辞而别。

“巫兰大人，似乎年纪也不小了，做多少代奶奶？”

灵霄的避重就轻，让巫兰恨得牙痒痒：“我记性不好，灵霄大人说说看~~”

巫兰的牙尖嘴利和灵霄的稳中带刚，让巫成有种说不好的错觉——有点暧昧，还有点敌对。

巫成想问候虽然有些晚，但总比失礼好，“灵霄伯伯好！”

灵霄对巫成打着手语：“你好！”

巫成诧异地看了一眼奶奶，这是巫族特有的手语，在地上不能讨论地下国的事儿，如果有急事，家族内部就会用这套手语。

地下国这三千年，对地上来说就是一个谜；斯叶和灵霄的三千年对巫成来说是一个谜；巫兰和巫成所获知转世黑牡丹的信息，对灵霄来说是个谜；巫兰和灵霄的过往，对巫成来说是个谜，今天，注定有人能解开谜题，有人依然要困惑着。

在巫成进来之前，两人的意念已经在较劲（秉承地下国的誓言：决不在地上谈论地下国的一切事务）。灵霄想控制巫兰，获取消息，两人相视而坐，即使巫成走进，依旧纹丝未动。

巫兰考虑如何将这位不速之客尽快打发走，无奈灵霄看准了巫成的意念力很弱，他将窃取消息的矛头转向巫成。巫兰暗暗地帮助巫成不被灵霄的意念控制，糟糕地是巫成知道这是灵珺的父亲，头脑里对意念的保护就更弱了。

巫成感觉到气氛古怪，一阵恶心，心里暗叫：“不好，意念入侵，”巫成头晕，不断地干呕。他抬头看见奶奶和灵霄都已经闭上了双眼，专注于意念。

巫成也闭上了眼睛，一股冰冷的意念流充斥在他大脑周围，而另一股温暖的意念流包围其外。渐渐地，两种意念流交织在一起，在冷和热的强烈对抗下，冷流渐渐变温，变暖。

突然，灵霄睁开了双眼，“哼，红牡丹巫兰果真名不虚传。”

巫兰定了定神，“灵霄大人过奖了，今日就不送了。”

“灵霄伯伯，回头和灵珺问好。”

“巫成，目送就好了！”奶奶叫住巫成，不想让他们单独在一起。

“我去送送灵霄伯伯。”

“我都说过不送了。”

“好。”

巫兰确定灵霄已经走远，才带着巫成回到议事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