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生产
饭后以赶了一天路身体疲乏为由，再三推辞掉了龚厂长热情款待的后半场，随凡二人提着行李到了早已定好的酒店。
标准间的客房内，随凡的举动着实的让牟阳大开了一把眼界。
只见随凡从行李箱内，取出了一个大大的白色塑料袋，几乎占据了行李箱一半的空间。
看着随凡像个小媳妇般的，铺着自己带来的床单，以及枕头套与被套。牟阳坐在一旁，好笑又无奈的摇着头。
“神经病啊？你什么时候有洁癖的？你这还真是一朝被蛇咬，朝朝怕井绳啊！”牟阳有点无法忍受随凡的举动，平躺在自己的床·上接着说道：“不干不净，睡了没病！”
“你以后也多注意点吧，别真把自己搞出问题了。这次的疥虫差点要了我的命啊！”虽然病已经治好痊愈了，但回想起来那种深入骨髓的瘙·痒，依旧一阵后怕。
“害怕豺狼，难道就不当绵羊了？你也真是的，非得藏着掖着。如果你早点说出来，那还需要受那么多天的苦。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该！”牟阳一副满不在乎的心态，埋怨着随凡。
“你得了难以启齿的病难道会大肆宣扬吗？”
“那倒也是，我第一次得这病时，说实话比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我认识一位大哥，什么都经历过，看了一眼就给我治好了。哎……还是咱经验浅薄啊！”牟阳突然意识到什么，起身接着说道：“话说回来，兄弟你到底怎么被传染的，你那晚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
“我怀疑就是那晚在酒店前台见的，那个站没站样、走路摇摇晃晃的人。我清楚的记得他当时也跟我当时一样，掩人耳目的将手插在口袋里，使劲的挠着患处。而我刚好睡得就是他退的房间。”
“怪不得！你还真是点背……”
……
在等饮料罐的三天里，随凡也没有闲着。
上午在酒店内与公司的人开着视频会议，由辛晗带领商讨着线上推广及平面广告。
下午则与牟阳厚着脸皮，拉着加工厂实验室的人，一次次的做着饮料配方的改进。
其实他们的配方已经够好了，但是随凡还是想再试试，哪怕有一丝突破也是好的。
一次次的品尝着李广杏原汁的随凡二人，满嘴的牙没有一个是站着的，三餐只能用稀粥来充饥。
但这粥喝的，比吃任何的山珍海味都有味。
很快三天的时间就在忙碌的工作中，悄然逝去了。
看着半挂车上，卸下来的酒红色的饮料罐上，醒目的印着三个字“杏皮水”。
放光的眼神出卖了，表面上保持着冷静的随凡。而牟阳则合不拢嘴的，看看这摸摸那。不时地指挥着，装卸工慢一点、轻一点，生怕弄坏一个罐子。
嗅着加工车间，萃取罐内李广杏特有的杏酸。随凡二人只觉得牙关痒痒微张着嘴，生怕上下牙接触后会掉下来。
看着酒红色的饮料罐，在经过流水线的清洗消毒、烘干后进入灌装机，灌装封口一气呵成。
牟阳算是领略了什么是，机械的艺术。
牟阳晃着脑袋，来回的切换着目光，目送着一罐罐酒红色的艺术品，从灌装机流向码垛机。
渐渐地生产的速度加快了，牟阳的视线再也跟不上流水线的速度，停了下来。不舍眨眼的睁大了眼睛，眼眸里似是有一条红光在飞驰。心里想着：“钱！这都是钱啊！”
随凡站在码垛机前，反而冷静的看着这一些，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并不觉得兴奋。
他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次机会。
为此他做了太多的实验，查了大量的资料，竭尽全力的做好了每一步。
当第一罐成品饮料，流向码垛机时，随凡缓缓的伸出手，静等着未来的到来。
饮料罐触碰到手心的一刹那，随凡将其拿起。掂了掂分量，即使带着手套但高温杀菌灌装的罐身，依然有着八十度的高温。
双手传来的灼热，使他再也无手捧着欣赏自己的产品。将其放在了身旁早已准备好的冰水桶里。
蹲下身子，透过水的波澜欣赏着每一寸酒红，仔细的念着罐身上的每一个字。
渐渐地，成品饮料包装箱越叠越高。大约两百箱后，随凡放在冰桶里的杏皮水彻底的冷却了。
牟阳欣喜的站在随凡身旁，看着随凡取出了冰桶里的杏皮水，用袖子擦干了罐身上的水渍。
“哧……”随凡缓缓的拉开了饮料罐上的拉环，伴随着罐口发出“哧”的声音彼此的心也跟着紧了紧。
嗅了嗅罐内杏的酸香，早已忘却了满嘴倒了牙齿。将饮料罐慢慢的举起，送到了嘴边。
随凡将喝了一小口的杏皮水递给牟阳，自己则嘴里噙着舍不得咽下的杏皮水，闭着眼睛抬起头，享受着这一刻的成功。
一旁的牟阳接过随凡递给他的杏皮水，微微的尝了一口后。激动地一口气，喝光了罐内的每一滴杏皮水。即使已近确定没有了，仍然仰着头使劲的往嘴里倒着。
在随凡不懈努力及加钱催促下从零到一，终于是在与辛晗约定好的时间内提前完成了。
加工厂在四天的加班加点下，完成了随凡的第一笔订单。
直到随凡看着所有的成品，装满了一辆有一辆的半挂车后，才放下心来买了回程的机票。
“先生，您好液体不可以带上飞机，请您将包里的饮料丢弃。”返程的随凡二人，在过机场安检时查出了行李箱的饮料，一时被拦着没能过安检。
“哎呀！你看看我这脑子，怎么把这点常识都给忘记了。原本想着路上喝的，居然忘了民航的规定。”随凡拍着自己的大脑袋，可惜的说着。
“这有什么？没看过人在囧途吗？大不了咱也把这六罐饮料给喝了。”牟阳拿过一罐杏皮水，拉开拉环后仰头喝了起来。
“得了，你就别耍性子了！咱酸倒的牙都还没有站起来，这几罐不要也罢。”随凡将其余的一一拿了出来，不舍得留在了安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