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骚扰!
“……其中还有几位位高权重的,我们现在只能暂时用月神之梦压制着,可是这种酒有限。伤的人数很多,一些严重的,已经陷入昏迷。刚开始,我们觉得你既然养了它,就应该有解药,毕竟你在人间也是有医学背景的。可是,我们在你家,找到了几坛月神之梦,就是没见到解药。那酒,我们倒是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搬回来了,它能延缓病情的发作,在这里,先跟你道个歉。后来,在一本三千年前医书残卷里,有一个方法说:虫子本身应该就是一种解药……”
是哪个“位高权重的”如此童心未泯!还是权谋经历得太多,见到根摇晃的草都能给它来一箭?!还搜查我家,不是,居然拿走人家的私人物品……
只有一个两个还能好好骂一顿,听完这乌七八糟的一锅乱炖,姜絮寒脑仁里面是一个大大的、不伦不类,味道清奇的粪坑,就没一种好味道。
果然,这种破地儿和她天生犯克,不能共存!
站在门口的温焱不止是眼神火辣辣的,连声音都徘徊在失控边缘:“……我们要把它磨碎,入药!”
姜絮寒:“……”
姜絮寒伸出手朝黑色虫子抓去,将它放在了胸口,墨玌这暴脾气,万一不高兴了,朝着温焱嗞一把火,估计这家伙就燃没了。
人家藏鱼至今还没干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做人不能这样!
不过,这个动作在温焱看来,却是姜絮寒在护短。姜絮寒还在那里补充说明:“你被它咬了啊?要是咬了你,是你活该,明明知道人家不愿意,还强|行|摸|人家,在咱们人间这叫|非|礼,也叫骚|扰。再说,跨种族的情爱是|断|子|绝|孙的,你没见过骡子|吗?”
“噗呲!”藏鱼和天问同时笑了!
非|礼虫子?亏你能想出来!
温焱的拇指顶着剑柄,不停地发着抖,仿佛下一秒,那把剑就会按照主人的意愿,飞出来削了她的脑袋!
姜絮寒摇了摇头,刚才才收拾了一个箐烨,不想调教人了。
从刚才到现在,温焱一只都处于自焚状态,单凭他那姹紫嫣红的脸色推断,估摸着场面也不小。不过,他跟了藏鱼这么久,虽然本性一般不容易变化,但是毕竟天天相处,潜移默化之下分清是非还改还是不为难的吧。不过这事儿,估计是和藏鱼有关,最大概率是石青他们,毕竟自己是接触那片抹脖子的白绫以后才变成这样的。
他们要是以此来向藏鱼兴师问罪,还是能把他折腾成这样的,毕竟生死与共的情意最是难得……
冥府简直就是一破地儿!
姜絮寒开始扳起手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年是一千零九十五天,通关处被毁应该是二十一天,然后……
天问:“怎么了?”
还有一千零二十三天!
“哦,我算算,我来了多久了……”姜絮寒和婉凝的约定暂时不能被人知道,万一打破了她老人家什么安排,那可就不好了,她扭头看向天问:“那个……它扎得……那个伤员的名单和相关资料吗?我能看看吗?”
天问:“你有解药?”
姜絮寒:“没有!”
天问虽然失望,但要是姜絮寒说有,他也不太敢直接用:“……”
姜絮寒虽然有些医学背景,但是根据她家的医书和各种药物,她的制药实力真的不咋的,药物材料不纯不说,火候也是控制得乱七八糟,她房间里的那些药材,至少有五分之一是焦糊了的……
“你刚刚不都说了吗,这小东西是我养的,我去找解药成功率可比别人高多了。而且,你看,它这么太小,就算是你不嫌弃他肚子里的残渣粪便、脚气鼻子屎什么的……”
姜絮寒先伸出来一个巴掌,看了一眼墨玌以后,觉得太抬举它现在的身材了,最后将食指和拇指一收,圈成一个圈,在瞄一眼,手上的那个圈更小了,不过姜絮寒还是觉得大了——墨玌这种无褶圆润的,生物水分没有水母高,至少也有70%的样子,要是药用烘干,就更少了!
姜絮寒举着这个自己都有点嫌弃的小圆递给了天问:“整个的都磨粉,大致就这点量,能救几个啊?而且,你刚才的这个说法,只是理论上的,是真是假,现在的概率,顶天算,还叫所有人运气都暴力全开,最多五五。”
其实天问的这个理论成功的概率,其实至少有二八,因为姜絮寒用这种方法在自己身上玩过很多次,虽然偶尔中毒,但是都没死!为了让墨玌能够脱离干系,姜絮寒将精分患者的外部表现展现了个淋漓尽致!
天问看着姜絮寒那个忽大忽小的圈,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想杀它,毕竟,人不摸虫,虫不咬人嘛!”
姜絮寒心中一喜:得手了!
天问最后这一句“人不摸虫,虫不咬人”是朝着藏鱼说的,他手一伸,按住了墙上一个按钮,“我是天问,人间病房二号,把所有黑虫咬伤的案子准备好,送过来……”
天问安排事情的时间,姜絮寒已经掐住墨玌的小胖身子,使劲摇晃,还是没把它摇晕:“下次扎的时候,换种生不如死的毒药,你说你这种毒法,把人毒瘫,人家又不痛,多没意思啊!”
藏鱼:“……”
天问:“……”
温焱:“……”
“唰……唰……”端着一杯茶的藏鱼大手一挥,将温焱已经完全出鞘的刀压了回去!
温焱看着藏鱼,突然瞳孔涣散无神、仿佛在神游太空:藏鱼笑了!
姜絮寒只是余光看到,着急的是手上这只。墨玌这货刚刚嗞出了些许火星子,烧得她眼泪花子都流下来了,要是不拦着,估摸着天问顷刻间就变成穿新装的皇帝!
她盯着回了神的温焱,假装着可怜兮兮,而且还演得根本不上心,只要不瞎,都知道她是在装。她默默朝着天问的背后挪了挪,完全不正经地滴滴娇语,那声音搁她脸上说出来,要有多瘆人,就有多瘆人:“人家好怕!”
饶是活了一千三百多年的天问,现在的脸也是控制不住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