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李白的复活，让余白心里甚是欢喜。她只每天静静看着李白，脸上的笑便不自觉流露。
最重要的是，余白眼中的世界，总算是有了它本该有的颜色。
这日，天气正好。
“我们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吧！”李白提议。
自余白铁了心研究白骨生滋养液，她就像与这个世界隔离了一般，只是偶尔从夏曲口中听得一些震惊人类的事件。李白刚才的想法，甚好，正和余白心意，她早有和李白一同环游的心愿。
“嗯！”
第一站——海底城。
余白和李白随旅游团来到渤海海底城入口休息处。
游客进入海底城前，都需服药，只有服下这药，才可在海底城自由行动，如在地面一般。
自然，海底城没有龙王，也不是龙王的皇宫。海底城居住的就是人类，只是海底城的居民体内都有鱼基因，游客需用药物维持在海底的活动，而他们，一辈子都生活在海底城。
“李白，这是我第一次参观海底城，我们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
“放心，有我在！”李白吞下药物，将剩下的一颗递送到余白嘴边。
余白和李白对视几秒，有李白在，她放心地吞了那药。
李白跟在余白后面，进入了海底城。
当真管用，余白并无窒息感，身体不会轻飘飘上浮，也感受不到海底强大的水压。
虽说李白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一个世界，余白是生活在这个世界已经很久了的人，但是两个人的表现恰恰相反。
余白一副很好奇的样子，时而往左，时而往右，像个孩子。李白则很悠然地跟着余白。
“李白，你走快点，我们去那边看看。”余白回头看看李白，指着远处的城堡给他看。
李白看了一眼，笑着点点头，快步走到余白身边。
余白挽着李白的手朝前走去，然而在行步的过程中，她完全松懈的大脑突然变得敏感，似乎有人在注视着她。
“李白，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余白小声问李白。
“你终于发现了，我们出家门的那一刻，就跟着了。”
“所以你知道是谁？”
“不能肯定，但十有八九是他们了。”
“诶？那我们还能继续待下去吗？”
“当然。不过，你居然不问我他们是谁。”李白似有所思地看着余白，“看来我低估你了，你很聪明。”
“哈哈哈。”余白笑了几声，随后眼神黯淡，“我也就糊涂过一次，那真是最愚蠢的我的样子。”
李白看着余白眼角似乎有泪光，他忙安慰，“别难过，只要你下定决心复活奶奶，我永远支持你。”
“所以你要变得和夏曲一样，纵容我，哪怕明知是错？”余白苦笑，原来成功带给她的是痛苦挣扎，她不敢下决心立刻复活奶奶——她研究复活药液的最终目标。
“别多想了，继续玩吧，你还有我呢！”
“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对吧？嗯，你会的。”余白自问自答。
其实，她早就猜到，李白不会一直留存在她身边。
对不起，这是我能力驱使，我最后不得不那样做。李白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
“走吧。”
余白拉着李白的手，一蹦一跳地往前。
因为心里有了顾忌，余白并没有玩得像表面那样开心，自在。
而且，进入城堡后，人变得多了起来，余白越发觉得心口闷得慌。
余白走着走着脑袋便晕晕乎乎，她松开了李白的手，有气无力的她被人群带动着向前。
李白在背后看着走路有些不对劲的余白，他意识到不对劲就赶紧跟上余白。
此时余白已不仅仅感到晕，随之的还有窒息感，就在她即将倒下时，李白上前扶稳她。
“你没事吧？”眉眼尽是担忧。
李白感受到余白已无意识开口说话，他管不了在众目睽睽下瞬间消失会带来的后果，立即就使用瞬间转移。
然而并没有成功。
糟了，居然忘了在水下不能瞬间转移。李白是一时心切才忘记。
跟踪他俩的人就像早预料到会发生什么，突然在他们面前现身。
“果然是你们搞的鬼，居然对余白的药动了手脚。”李白恨不能教训眼前人一顿，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可是，李白扶着余白，没功夫对付他。
“你再啰嗦，她可就没救了。”
那人不等李白反应过来，掏出两颗药丸送入余白口中。
好一会儿，余白清醒过来，并能自己站稳。
“你还给她吃了什么？”李白凶狠的目光似在告诉那人，若他敢对余白不利，他定不饶他。
“不必紧张，只要二位跟我走一趟，她必定不会有碍。”那人和言细语，不是在逼，倒像是请。
“我们跟你走。”余白一口答应。
“爽快，请随我来。”
那人领着余白和李白离开，出了水的李白没多想就使用瞬间转移，带着余白回到家中。
“你带我回来，真不怕我出事？”余白笑着问李白。
“你既然敢毫不犹豫答应那人，想必你已经知道该如何应对他给你服下的药丸。”
“嗯，所以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况且，那人此行的目的并不想伤我，而是有求于我。”
“只要你没事，任何地方我都跟你一起去。”
“是嘛？”余白狡黠一笑，“我现在去卫生间，你也一起去？”
“还会开玩笑，说明真的没事。你快去吧。”
“嗯好，我只是希望你别太担心我。”
客厅只剩下李白一人，他长叹口气，“怎么能不担心你。”
李白没有知晓别人梦境的本领，但他隐约感受到余白这几天都会梦到奶奶，他一大早守着她床边等她起床时，能清楚看到她脸上的泪痕。
正因如此，李白想让余白心里放松，所以提议出去看看，实际是为了散心。
而这些，余白都懂，每天早上起来，看着站在床边满眼心疼的李白，她只是微微一笑便去洗漱。
说来也奇怪，这些天余白总是梦到奶奶，又或者，与其说是梦，倒不如说是回忆。
一条通向山顶的石阶路上，余白搂着奶奶一步步向前。
“奶奶，你想不想环游太阳系？”
“奶奶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想着去环游太阳系？”
“当然可以了。奶奶，你不老，你还有好长时间活呢。”余白笑呵呵地说着。
“是是是，我乖孙女说的话我哪能不信。”
余白更加高兴了，“那说好了，等我跟随导师完成最后一个项目，我们就去环游太阳系。不过，这个项目难度挺大，可能会挺久的。”
“没关系，你好好完成自己的学业，既然投入到其中了，就一定要尽心尽力完成，奶奶等你。”
“嗯。”
余白搂紧奶奶，趁着夕阳未落，她和奶奶一起走到山顶。
余白和奶奶之间的回忆太多，只是这一段尤其刻骨，她不可能会忘。
此时此刻，待在卫生间的余白回忆起这段，又不禁落泪，只是默默地流着泪水而不出声。
看着镜子里面极力忍住泪水的自己，余白用水冲洗掉眼泪，她不能让李白担心了，有些事，该趁早做决定的。
这趟旅程结束后，余白闷闷不乐地趴在复活老鼠旁边，询问它的意见，“小白鼠啊，你觉得我该不该复活奶奶呢？如果你同意，就叫两声，如果不同意，就叫三声。”
余白话音刚落，小白鼠就“吱吱吱”地叫了三声。
“可是……”
余白不说话了，她心里有答案，不必问别人，她只是想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让她心安理得复活奶奶的理由。
可是复活李白已让夏曲破例包庇她，如果当真会禁止复活，那她又怎能复活奶奶再让夏曲为难。
余白正思索时，李白走了过来。
“想什么问题呢？如此入神！”
“没，没什么。”余白立马坐直身子。
“所以还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我陪你去。”
余白想了想，“我想去大学母校看看，那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我很在意在那度过的每时每刻。”
余白说着不禁回忆起自己离开家人孤身来到一个陌生城市，开始自己的求学路，大学学习的她一心专研投入到学业中，根本没有心思想其它。
特别是当时的她心里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她决定研究白骨生滋养液，她想复活李白，圆自己的梦。
“那时候我极其渴望知识，想获得的比别人多，所以自然是更加刻苦了些。很累，但一心想着离复活你更近了一步，我就乐意接受一切。”余白含笑回忆着。
“为什么想复活我呢？”
李白的问题让余白一时难以正面回答。
“或许是天意吧。”余白突然特别真诚地看着李白，“那你呢？对我好只是因为我复活了你？”
李白摇摇头，“守护你，是不需要任何人下指令的天命。”
“嗯，我明白了。”
“对了，还有一个地方我很想去。”
“什么地方？”
“就是……”余白吞吞吐吐，不知该讲不该讲。
正当余白犹豫时，正当李白想劝余白但说无妨时，余白的耳塞突然响了。
客厅响起一个声音，“好友夏曲来电。”
但耳塞还在余白房间。
“我去吧。”
李白起身进到余白房间。
余白稍稍等了一会儿就看见李白从房间走了出来。
“余白，夏曲说有事找我们商量。”
“她快到了？”
门铃响了。
“嗯，到了。”李白望着表情如此严肃的余白，他加重了语气。
夏曲见到余白和李白后，就讲起了自己在常青研究所发生的事。
夏曲以为这次查封不是什么难事，她回到警局处理交代完一些事情就带了几个信得过的人到达常青研究所。
在电梯口处，夏曲一行人等着门开准备进去，不料常青研究所所长——常青的助理盛智妍从电梯出来，喊住了准备踏进电梯的夏曲。
“想必这位是夏局长吧！”
夏曲转身回头，“你找我有事？”
“是这样的，我是常所长的助理，盛智妍。我们所长今天不在所内，恐怕你得白走一趟了。”盛智妍说话还算客气。
夏曲狐疑地看了一眼盛智妍，盛智妍面不改色地继续挺直腰背，手里紧紧拽着一份文件。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们所长的？”夏曲盘问犯人一般。
盛智妍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吓住的，她正色道，“这是自然，夏局长肯定是为了本市第二例复活人而来的吧。”
盛智妍特意强调“二”字。
夏曲不理会盛智妍的暗示，李白确实是第一个被复活的人，但外人不知，她不承认便是。
“无妨，常所长不在也不耽误我们工作。现在我正式宣布，常青研究所被允予查封处理，在此期间，常青研究所不得进行任何有关复活人的工作，从现在起，白骨生滋养液被明令禁止使用。”
“明令禁止使用？可是我们得到的命令恰恰和夏局长描述的相反。”
盛智妍说着把手中的文件递给夏曲，夏曲接过文件，翻看了几眼后，又仔细地快速浏览一遍，在确定上面有市长签字和盖章后，夏曲下意识愣神了。
“看来你们早有准备。”夏曲愤愤然，“我们走。”
“夏局长慢走。”盛智妍依旧一副友好相待的样子。
常所长是在所内的，之所以不亲自出面，是不想当面挑明了和夏曲对着干，现在的局面还不足以让他出面。
夏曲走后，盛智妍回到常所长办公室，交代了一下和夏曲之间发生的事。
“嗯，我都看见了。夏曲现在对我们还造不成什么威胁，不过，白骨生滋养液的三大特性想必你也了解了。当务之急是要解决这个缺陷，否则我们研究出来的白骨生滋养液是不会得到国家的认可，到时候若国家层面出手插入此事，就算有市长的支持也无济于事。”
“我明白，余白那边我已经派人一直盯着。上次的事应该算是个提醒了，您看什么时候可以再请她来所里面做客？”
“这事得抓紧办，尽快让余白加入常青研究所，她手中有关白骨生滋养液的资料，比我们现在的资料宝贵得多。”
“我这就去安排时间。”
“嗯，她复活的李白很碍事。”
“我明白了。”
回忆结束，客厅很安静，三个人都静息思考，只有那只小白鼠不时发出“吱吱吱”声。
这只小白鼠见证了余白的成功，所以她一直将它好生养着。
许是气氛静得有些诡异，余白看了一眼小白鼠，起身坐到夏曲旁边。
余白满眼认真看着夏曲，“夏曲，难道你没有想要复活的人吗？”
夏曲没料到余白是问这样一个问题，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她便十分坚定地回答一句“没有”。
“很神奇啊，你居然没有想要复活的人。”余白低头，自言自语，随即抬头盯着天花板，“但这不代表市长没有。”
李白也早就往这方面想了，余白提出这一看法后，他紧接着她的话说，“我赞同白歌的看法。”
李白突然提到“白歌”这个名字，夏曲不由心生担忧，她望着余白，余白只是一笑了之，继续认真地听李白的后续分析。
李白突然站起，背过身去，手挽着向后，眼里尽是透过玻璃墙看到的外面的美好世界，可他眼里还看见了即将到来的灾难。
“不妨假设，市长一直有一个很想复活的人，这次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
“所以你的意思是，市长已经和常青研究所达成协议？”夏曲接上了余白和李白的思路，她接着说，“难怪盛智妍手里居然有市长亲自下发的允许发展复活事业的文件。”
“大概是这样的。”余白说道。
“看来我得拜访市长一趟了。”
“去找市长虽没什么不妥，但恐怕只是无济于事。你要面对的不只是市长一个人的私心，而是整个城市居民的私心。”李白试图劝阻夏曲，他又转而说，“不过你去试试也无妨，至少可以探探市长的口风，或许在他那还能得到一线转机。”
“那行吧，我先走了。你们也要小心点，李白复活的事显然已被常青研究所知晓，至少常青和盛智妍是知道的。”夏曲临走前不忘叮嘱两人几句。
“放心吧，有我在。”李白保证似的看看夏曲，又看看余白。
夏曲放心地离开了，余白好奇地问李白，“你明知道夏曲去找市长不会有任何结果，为什么还让她去呢？”
“我并没期望着夏曲此次前去会带来什么对我们有利结果，算是宣战吧，至少让市长知道警察局一定会全力介入此事，并阻止其他复活事例的发生。”
“有道理。”余白点头同意，“很显然，常青研究所准备对我下手了吧。”
“没猜错的话，他们现在已经制定好对付你的方案了。”
“不会硬攻，肯定是智取，他们想从我手中套走我的关于白骨生滋养液的资料。”
“嗯，你的智商突然提高这么多，肯定是和本大神待的时间久了，智商也跟着往上涨。”李白在如此严肃的场合下忽然开起玩笑。
“我智商本来就很高啊，别忘了，你可是我复活出来的。还有啊，我可是二十二岁就获得生物医学博士学位的人。”余白不服气地回嘴。
“这样看来，你的智商确实不低。你和夏曲都很厉害，夏曲年纪这么小就当了警察局局长。”
“那是当然。”余白被捧上天，开始得意忘形。
“所以，既然你智商如此高，白歌。”李白又喊了一句。
“嗯？你今天怎么一直喊我白歌？”
“放弃复活奶奶吧。”李白极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劝余白放弃。
余白一听，怔了怔，随后笑了笑，“你说过会支持我的。是不是即将发生什么大事？你预料到了什么？”
“如果给你一个选择，天下苍生和奶奶，你怎么选？”李白直直看着余白。
余白企图躲避李白的目光，可总归是要面对的，她叹了口气，“当然是天下苍生。”
“那就放弃复活奶奶。”李白这次特别坚定。
“嗯，好。”
余白答得似乎有些口是心非。
真就不能复活奶奶了吗？余白自问，却无处寻找答案。
至于夏曲这边，她来到市长办公楼，却被告知市长今日不便接见访客，夏曲不甘心，硬是闯了进去。
市长办公室门口，一位男干部与夏曲拉拉扯扯地进到办公室内。
“市长，夏局长非要见您，我实在拦不住。”男干部见已打扰到了市长，赶紧向市长解释情况。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市长将手中的文件搁置一边，吩咐那人先回避。
办公室内只剩下两人，市长起身欢迎夏曲坐下聊。
“夏局长喜欢喝什么茶？”市长慈祥地笑笑。
“市长客气了，茶就不喝了，我有要事与您商量。”夏曲推辞后立马转入正题。
市长便坐回位置上，依旧笑脸相迎，“夏局长请说。”
“常青研究所的最新研究成果想必市长早就知晓了，国家还未出台相关政策，市长下发文件允许生产白骨生滋养液复活人类，恐怕不妥。”
“夏局长严重了，常青研究所成功研制白骨生滋养液，实在是我市的福分，也是应民心之举，据我了解，已有不少市民赞同并有复活家人的意愿，我们这些领导干部自然是要以民心为中心。”市长好言相劝着。
“那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复活人真正的特性是什么，等他们意识到错误后就晚了。”
“夏局长对白骨生滋养液也有研究？”
“没有。”
“那看来是夏局长多虑了，常青研究所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我们这些非专业人士就不要妄加揣测，做好分内之事。”
“我……”夏曲竟无言以对。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常青研究所的工作就不劳烦警察局插手了。”市长一口咬死，明摆着不让警察局阻止常青研究所复活人类。
“可是，市长您就没想过，您的妻子复活后，您的儿子该称呼她为妈妈还是姐姐？”夏曲字字逼人，她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能把话挑明了聊。
夏曲来之前就仔细查过了，市长的妻子在生他们的儿子时，因为早产时间太早，孩子不能保住，但他妻子硬是让他签字决定要尽力保住孩子，最后孩子安全降生，他的妻子却因此失去了生命，自此，市长从未再娶，独自带大自己的儿子。如今孩子已长大成人，与他母亲死的时候的年龄相仿，所以夏曲的担忧不无道理。
市长脸色暗淡下去，他沉声道，“这事就不劳夏局长费心了。”
“这事我管定了，刚才所提只是复活人的一个特性，至于其他特性，市长自己掂量掂量吧。”
“夏局长这样做未免太不近人情，外人看来还以为夏局长与常青研究所有矛盾，你此举违逆民心，实在不是聪明之举，我奉劝夏局长应该与民众站在一边。”
“到底谁才是在顺应民心还不一定呢，我会找到证据，证明常青研究所研制的白骨生滋养液并不是什么复活良药，只是具有副作用的充满私心的产物。”说完，夏曲愤愤离开，连一句道别的客气话也不想说。
夏曲离开市长办公楼，就给余白拨了一通电话，向余白说明一下她这边的情况。
“市长这边铁了心向着常青研究所。”夏曲不满地抱怨。
“不仅如此，恐怕整个市的市民都会向着常青研究所。”李白替余白回夏曲的话。
“常青研究所不至于这么快就通拦了全市市民的心吧？”夏曲有些不相信。
倒不是不相信李白的话，只是不信常青研究所这么短时间内有如此大的号召力。
“常青研究所已召开新闻发布会声明，复活人是合法行为，已得到市长批准，有意愿复活人的市民可提出申请，之后由常青研究所统计数据，安排复活具体事宜。目前申请次数呈不可控形式急剧上升，复活人的时代怕是会从本市正式开始。”
李白和余白刚刚看完常青研究所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夏曲就打电话来报告她那边的情况，李白也就将自己看到的一一讲给夏曲听。
夏曲听完李白的话急了，“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等到复活人完全展现那三大特性，到时候市民后悔莫及，且不说烂摊子谁来收拾，如何收拾也是一个重要问题。”
“办法我和余白已经商量得差不多了，你们警局负责牵制常青研究所的工作，尽量控制复活人数。药监局那边肯定靠不住了，不然常青研究所不可能如此正大光明地实行第一例复活人。”
“所以只能靠我们先控制局面，等到国家层面出面，我现在就回警局部署安排任务，你们注意安全，我怕常青研究所会不惜一切代价提高自己的名望。”
“先说到这，再见。”
“再见。”
通话结束后，余白一副迫不及待想问李白问题的样子。
“你想问怎样解决这件事？”李白问。
“是的，我们什么时候商量出对策了？你这不是在欺骗夏曲嘛！”余白除了不解，还略带不满地批评李白。
李白不以为意，他笑了笑，开玩笑道，“解决办法在我心里成型了，你如此聪明，肯定知道我心里所想。”
“你这是没事打趣我呢，好好好，我不如你聪明，大神的想法实在难猜，还请大神直言相告。”余白谦卑地低下头等待李白的良策。
“我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不逗你了，我告诉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