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进办公室
“哇哦！”
“厉害了！735分！”
“学霸啊学霸，难以企及的高度……”
“你就吹吧，你不是考了680多？”
“那也和学霸完全不是一个层次啊！”
“你还让我们这种600都差几分的活吗？”
……
“好了，安静！”陈青拿起黑板擦拍了拍讲台，教室里立刻就安静下来。
这时被点名的水芊芊已经站起来。
陈青是个严厉的老师，不常笑，现在看着水芊芊却是一脸的笑意。
当初十一中有个学生转学过来，听说是性格上有点缺陷的女学生，别的班主任都不敢接，最后还是她见不得为人师表对学生区别对待，就将人收进了二班。
虽然早听说她成绩不错，却没想到这么厉害，比他们老师私底下都封为“学神”的柏璟同学还多了两分！
现在其他班那些拒绝收她的老师估计得悔死。她答应接收的时候，那些老师笑说她还是太年轻了。
倒是水芊芊这个学生，听说是9岁时生一场大病就再没开口说话，看过很多医生都没有好转。
好多人都说像她这种情况其实应该去读特殊学校，但好像家里有些关系，加上她这种成绩，就一直读的普通学校。
也亏得水芊芊读普通学校，不然她上哪里去找这样一棵好苗子？
这种成绩如果能一直保持，就算一辈子不说话，未来也不会太差。
“水芊芊同学英语150，数学148，语文147，物理93，化学97，生物100。”连语文都快满分的人，照着语文组老师的说法，这三分还是酌情扣的。
什么叫做酌情扣？
就是本来可以不用扣，包括作文。
这样的学生，明显就是冲高考状元的料啊！越想，陈青越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而其他同学听到老师念出来的成绩，更不淡定了。两科满分，其他科目分数也这么高，实在是……
只能说这还是人吗？
“大家以后要向水芊芊同学学习，水芊芊同学也要再……继续保持。”本来想说再接再厉，一想到这个成绩如果再接再厉那就不是人能做到的了，陈青忙改口。
心下不由惋惜。
这样的头脑这样的长相，如果没有那点性格上的缺陷该有多完美，连她这个当老师都有点羡慕了。
是的，性格上的缺陷。水芊芊这种情况并不是真不会说话，而是9岁那年生一场病之后就再不愿开口。
这些，身为班主任的陈青当然知道，这是水芊芊家长提供的档案里提到的。不过看过她档案的好些老师都觉得这资料的真实性有待商榷，毕竟水芊芊的家世不错，要弄一份假的病例并不难。
不过陈青觉得这份病例没问题，她大学修过心理学，也认真观察过水芊芊一段时间，觉得这孩子就是病例上说的那样，性格缺陷。
陈青的惋惜也是大多数学生的心声，尤其是那些男同学。
美女学霸啊，为什么就是个哑巴呢？
关键她的性格好像还有点诡异，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别说她主动和人打招呼，就是别人和她打招呼，她也半点不搭理。
这点她刚转学过来见她长得好看前去搭讪的男同学最有体会。
别说搭理一下，就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们。后来她同寝室的女生私下告诉他们她是个哑巴，他们就不再赶着往上凑了。
这样的转变有很多原因。
有些人是觉得哑巴嘛，就是缺陷，是异类，还是不打交道的好；有些人则觉得，他们一直凑上去搭话，而她又不会说，许会触及她的伤心事伤了她的自尊，就主动远离……
“好了，水芊芊同学先坐下吧。”
水芊芊点头坐下。
她不会说话，但在面对老师时，该有的礼貌她一点儿没少，所以陈青觉得她是个很奇怪的学生。
现在看到月考成绩，就觉得她更奇怪了。
想着，不由得再次朝她看去，却见她又看着窗外发呆。
这么优秀的成绩，似乎也不需要老师提醒她认真听课。
“传看成绩的同学先停一停，听写本拿出来，先把今天的听写完成，我们再来讲这次的月考试卷。”
底下一阵哀嚎声。
却还是都拿出听写本。
听写单词开始。
像他们这种实验学校的重点班，每天听写的单词有五十个，对部分学生来说量还是有些大，毕竟他们每天的作业不只英语一个科目。
听写结束，本子从后往前传。
四个小组，由第一桌的同学统一收好再拿到讲台上。
“英语课代表，试卷发一下。”
高二（2）班的英语课代表是孟芹，她上去拿试卷。第一张就是水芊芊的，卷面上那红笔写着的“150”，她越看心里越不舒服。
走到最后一桌，“水芊芊。”
水芊芊坐在里侧，是向素帮她接的。
向素拿到卷子，也不管孟芹，直接兴奋说：“水芊芊同学，150分啊！你真是太牛了！”考虑到在上课，声音倒是压低了。
贝乐乐也回头，“对啊，刚才我瞄了一眼，第二名的孟芹才132呢。”
拿着属于自己那张卷子的孟芹刚好听到贝乐乐的话，脸立刻沉了。
钱婉瞪贝乐乐一眼，“你怎么说话呢？”
“我怎么说话了？我说得有错吗？难道我刚才看错了，第二名不是132，而是123？”
“你！”论口才，钱婉当然比不上贝乐乐，又见老师看向这边，急忙闭了嘴。
*
此时隔壁的一班，第一节课学神就没在。
不是翘课，而是被班主任请去了办公室。
数学组办公室。
少年站在一个年轻男老师的办公桌前，就算穿着一身校服也不由得让人想到一个词：出类拔萃。
“柏璟同学，你这次考得也很好。”思量再三，28岁的男老师才开口，生怕一不小心触到学生敏感的神经。
男老师叫潘子凡，是个数学老师。
在将柏璟叫到办公室前，他特地找好几个老师取了经，最后总结出这种常年霸居榜首的学生自尊心一般都很强，突然冒出一个比他考得好的学生，他心里恐会承受不来。
“谢谢老师。”很礼貌，就是有点冷淡，感觉这个道谢并不走心。
潘子凡更急了。
就怕前途无量的学生因他的开导不到位出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