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方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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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出宫观赏

太后没有差人来叫我过去“训话”,就证明太后已经默认此事了,但也有可能太后今天不想训话而已。

王叔也跟我寒暄了几句话就走了,总的就是让我等候王叔的通知一旦派过去的御史证实王士怜确实有通敌行为,那么我就得马上行动,直接召王士怜来寝安殿,抓住他,直接当面定罪,看他还能叫太后来不?

当我高兴之余,华容就从殿内走了出来,对我说:“王上,刚才奴婢听王上与肃亲王谈及此事,按理来说不经太后喻令,擅自调动户部银两,太后肯定不会不闻不问的。”

我问华容什么意思,华容继续说:“王上可否知道,明天就是太后要出宫巡游赏花的日子,想必王上伴在左右,太后肯定会提到这件事的。”

赏花?巡游?我怎么不知道?我想了想说:“先王驾崩不足半年,清候正在领兵与南晋军队浴血奋战,太后明日要巡游赏花,难道不怕让朝臣百姓寒心吗?”

听着我的话可能是觉得有点凶,华容就低着头回答说:“王上应该明白,如今太后掌政,朝臣们也拥附太后,别说先王驾崩不足半年,就是清候正与敌军交战,太后也不会放在心上的,太后,是不会忘记自己享乐的。”

说完,华容就突然跪了下来,我说:“你这是干什么,本王这次可没说你有罪。”

华容跪着说:“刚才,刚才奴婢说了太后的不是,还望……”

话还没说完,我就摆摆手说:“行了行了,起来吧,咱们这位太后,人尽皆知,论你怎么说怎么做,太后也会无动于衷的,本王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先起来吧,给本王说说明日赏花的事,还有,明日就赏花了,怎么不见宫里太监宫女布置一下,这赏个什么花啊,太后也没派人通知本王。”

华容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袖说:“太后要赏花,赏的可不是这宫里的花,而是城外芷若河那里的花,王上常年在外领兵,自然不知道这宫中的众多事务。”

芷若河?芷若河我听说过,但没去过,相传有对美丽的夫妇因为贵族阶级的压迫,他们受不了这种压迫,就各自从家中跑了出来,他们来到现在的芷若河,紧紧相依在一起,最后一起跳河,到他们那个理想的世界去了,芷若就是那对夫妇的姓字组合,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之后芷若河就长出来了那些美丽的花朵,有人说是上天眷顾他们,在芷若河成为他们的相爱之地,最后每年这个时节都会有人去那里赏花,不过自从岐国定都在这里后,芷若河也就变成了王室的御用赏花地点。

我在心里想着:太后居然还有那种心思去芷若河赏花?

所以我就说:“太后赏花关本王什么事,况且太后也没有派人通知过我,这是对本王的不敬,大不敬!本王说什么也不去,装病也好,真病也罢,太后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我挥了挥手,示意华容先下去,刚才我想到那个芷若河的来历的时候,不是说那对夫妇是受不了家里人的压迫吗?我突然感觉自己也差不多,九月的岐梁联姻马上就要到了,希望王叔派过去的那个御史赶紧查清楚回来禀报,我好在宫中翻个大浪,然后那桩婚事估计也就没了。

我就这样想着,华容就打断了我的思想对我说:“王上,往年都是先王陪着太后去的,如今先王已崩,清候又不在宫中,除了王上,没人可以陪着太后一起赏花。”

我听得有些烦了,就说:“本王不是说了太后没派人过来通知我吗?太后压根就不想让本王陪着她,太后肯定早就已经选好了伴赏的人了。”

我刚说完,就有个太监进来禀报我说:“王上,太后差人来传喻令了,王上是否要见?”

我用有点凶的那种口气说:“宣!”

吓得那太监还以为是我在针对他,还多看了我两眼。

我瞪了华容一眼,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估计派人来说的就是这件事,华容不以为然,似乎早就料到了太后会派人来通知我一样,所以一直与我争辩,想让我做好准备,这次华容赢了。

那太监刚出去没多会儿,就进来两三个禁军,领头的见我,带着另外两个一起作揖道:“拜见王上。”

我说免礼,赶紧让他说话,领头的说:“启禀王上,太后有令,明日正直宫廷处安排的赏花巡游之际,太后也希望王上明日也去。”

说完,我就摆摆手说:“本王知道了,告诉太后,本王近日身体常有异样,恐怕明日不能够与太后一同赏花巡游,让太后,另寻他人吧。”

我原本以为这样就能打发这几个禁军,可没想到领头的居然带队齐刷刷的跪了下来,道:“王上如若不去,臣在太后那儿也不好交差,还望王上应允此事。”

又来这招,我转过身去,然后突然装作怒气冲冲的踹了那领头的一脚,狠狠地说:“没听清楚本王说什么吗!本王近日身体有样!明日就不去赏花你!你!你们几个,回去告诉太后,她爱怎么赏花就怎么赏花,本王不去!听清楚没有!?”

这一番话吓得那几个禁军一个看一个,尤其的领头的那个,被我踹了一脚,又被我骂了一通,马上就说:“臣,臣明白了,这就回去禀报太后。”

说完了就带着另外两个人走了,只有华容正在吃惊的看着我,久久不能说话,我走了两步,对华容说:“本王……本王身体有样,明天就不去了,如若有人来见本王,就说本王病了,如果是肃亲王,就让肃亲王进来,传我旨意,有人擅自踏进这寝安殿的,论大岐律处罚!”

华容麻木的点点头,我就背着手进了寝安殿。

我说完了刚才那番话,感觉心里泄愤了不少,刚才还是很严肃的,现在我就高兴起来了,自言自语道:“说出来了可是高兴多了。”

说着我就到了床边,躺下去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我又突然坐了起来,神情很严肃,我在努力回想刚才脑子里闪现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似乎是,骁阳那边儿的事,王叔似乎说过,南晋那边的统帅是个新晋升的统帅,没有什么大规模的作战经验,可问题是,连王叔都能明白这点,晋王难道会不知道?

而且才领兵五万就敢攻打骁阳,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南晋是觉得自己兵多,以卵击石?

这事儿好像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陆武跟南晋已经打起来了,应该会知道一些内容细节的,到时候二弟赶过去,二人合力击败晋军不是太大问题,但也许是我想多了,接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