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生意
送走了荀彧，郑泽顿时放下心来。他知道，荀家要在并州安家落户了。
如果上次见面，只是让荀彧有了这种意向，那今日的交流，荀彧就是打定主意要举家搬迁了。
郑泽很希望和荀家做邻居，却有点怕和荀彧做邻居。荀彧是真君子，郑泽却不是。要是认识久了，郑泽很担心自己露馅。
对于荀家打算安家在哪里，不是郑泽能够决定的，他也不打算提供意见。
……
“哥哥，我来看你了。”郑泽刚刚喂完两匹马，突然听到了吕玲绮的声音。
“玲绮啊。”郑泽起身，看着可爱的小丫头，笑道：“你再不来，白云都不认你了。”
“哼，才不会呢。”吕玲绮鼓了鼓腮帮子，气鼓鼓的道：“玲绮这么可爱，白云怎么会忘记我呢。”说着，吕玲绮来到马厩旁边，拿起一把干草递到白云嘴边。白云虽然已经吃饱，但还是很给面子的把吕玲绮手中的干草卷走。
“看吧！”吕玲绮得意的道：“白云才不会忘记我呢。”
郑泽看着小丫头的举动，笑了笑没有反驳。让她开心就好。
“少爷，糜先生来了，另外还有一位甄先生一同前来的。”门外，小厮走近说道：“老爷说让少爷一起去见一下客人。”
对于糜竺过来，郑泽不意外。至于甄先生，郑泽猜测是那位莫名还活着的甄逸。
之前，郑泽分析过。甄逸如今活着，应该是他这只蝴蝶煽动了翅膀影响的结果。至于怎么影响的，那比较玄学。
“我知道了。”郑泽摆了摆手让下人退下后，对吕玲绮说道：“玲绮，我先去换身衣服。”
“嗯。”吕玲绮乖巧的点了点头，跟在郑泽身后向着郑泽的寝室走去。
……
“糜先生你见过的，那位甄先生应该是冀州甄家的家主。”换好衣服，郑泽在路上说道：“一会儿见了客人，你不要说话。”
“我知道的。”吕玲绮点了点头，笑道：“我不会误了哥哥的正事儿的。”
郑泽“嗯”了一声。他就是担心吕玲绮因为上次拜访甄家被拒之门外而不满，既然她答应了，那就没问题了。
当郑泽带着吕玲绮来到会客厅时，他发现原来除了糜竺甄逸之外，甄逸还带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大概六七岁的样子，看起来比吕玲绮稍大一些，不过两人性格确实完全不同，甄逸身旁这个小女孩看起来十分文静，一副知书达礼的样子。而吕玲绮则更加活泼好动。
“爹。”郑泽对主坐上的父亲行了一礼，然后扭头看着客人行礼道：“糜伯伯，甄伯伯。”
“贤侄客气了。”糜竺回应了一下，郑泽带着吕玲绮坐在旁边的案几后面。
“乖。”郑泽轻声安慰了一下吕玲绮。他发现，吕玲绮进屋之后就一直盯着对面那个小萝莉看个不停。郑泽猜测，她这是看到同样年龄，同样漂亮可爱的小萝莉，有了一较高下之心了。
对面，甄逸旁边的小姑娘自然就是甄宓了。刚刚在郑泽进来时吸引了她的目光，只是，旁边的小姑娘那眼神令她很不舒服。
郑泽坐下后，观察着甄逸父女的神情。他自然猜到小女孩是大名鼎鼎的“洛神”，甄宓了。
郑泽对于这位迷倒曹孟德父子三人的女子还是非常好奇的。后世网站上就有人一度认为甄宓才是三国第一美女，毕竟貂蝉只是令吕布董卓两个莽夫反目，而甄宓可是令曹操，曹丕，曹植三人痴迷的存在。
不管甄宓到底有没有爱过两任丈夫或者小叔子。她的一生行为上还是可圈可点的。小时候勤奋好学，想当女博士，救济乡里……聪明才智不亚于蔡琰，长相样貌不亚于貂蝉，身家背景不亚于糜贞，只可惜，初嫁草包袁熙，再嫁曹丕前十来年到时不错，只可惜后来也是个悲剧。
“又是一个悲惨的女人。”郑泽摇头叹息。只是，突然被旁边的吕玲绮扭了一下。郑泽扭头看去，发现吕玲绮正气鼓鼓的看着他。
郑泽哑然失笑，显然是吕玲绮误会了什么。轻轻拉着吕玲绮的手让她松开，也不多解释。
……
在三个长辈商业互吹半个时辰后，终于开始步入正题。所谓正题，自然是商业往来。
按理说，郑家还没资格让两家家主拜访商谈，只是郑毅有个好儿子。改进的造纸术已经令糜家大赚一笔，而甄逸同样被郑泽拿出来的美酒而吸引。
甄逸在之前已经让下人打探郑泽消息。只是打探了数日并不见踪影，还是女儿甄宓提醒他可以来并州寻他。也因此，甄逸此次前来，是带着女儿一起的。
在三人商谈完货物后，甄逸终于找上了郑泽。
甄逸走近后，略带歉意的道：“郑公子，上次来访时，我没有及时相见，还请多多担待。”
对方毕竟是甄家族长，又是长辈。更何况郑泽当初也不算生气，这事儿自然就揭过去了，忙说不敢。而这时候，甄逸也借着由头，开始与郑泽提及美酒的生意。
“甄伯伯，这事儿与家父说即可。”郑泽笑道：“我那瓶酒的酿制方法家父比我清楚。当初我只是提出了理论，是家父一点点琢磨改进出来的。”
对于那所谓酿造美酒，其实郑泽只是提出来蒸馏提纯的方法罢了。操作起来并不复杂，不过成本却是极高。毕竟这个时代的酒水度数很低，郑泽用蒸馏提纯法，只是把几坛酒中的酒精提炼到一坛罢了。
见此情况，郑毅自然把事情接过来。而一旁的糜竺也适时把握了机会，他虽然不知道郑家酿造的美酒是什么味道，但是不影响他对郑泽的信心。见缝插针的把握机会参与了这单生意。三只老狐狸经过协商，郑家出酒水提纯方法，占据利润四成，而糜家与甄家各提供一半成本，占据利润三成。
分配下来，也算是宾主尽欢。而郑毅也适时吩咐下人拿来几坛美酒。其中就有一小坛吕玲绮喜爱的果酒。
与其说是果酒，说是果汁更合适。这个时候葡萄酒还没有传入中原，郑泽自然恬不知耻的说从古籍里找来的配方，让人用葡萄来试做，成功后又吩咐下人找来各种果子酿造。
之前，郑家酿造的酒只是内部消化，就连上次糜竺到访时都没有拿来招待。这回谈成了美酒生意，自然不会敝帚自珍了。
斟满美酒，郑毅笑道：“我们一同举杯。”
一杯酒之后，糜竺终于知道了美酒的滋味。顿时对刚刚的生意更有信心。
而甄逸身旁的甄宓，同样感觉这杯果酒着实好喝，眼睛不由得看向了提供酿酒方法的郑泽。
“哼。”吕玲绮不满的哼了一声。护犊一般把郑泽的胳膊拉到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