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兴师问罪
“到了，那边就是蔡小姐家府邸。”高顺带着郑泽来到洛阳大街旁边，指着五十米外一座颇为气派的府邸说道：“前几日我在城门口遇到守门士卒难为百姓，蔡大人一身正气的替百姓出头。只是没想到士卒胆大妄为竟然要伤害蔡大人，我一时气不过就出手相救了。”
“高叔叔，那守城门士卒没有难为你吗？”郑泽问道：“如果你救下蔡大人，应该会被守城士卒缉拿的吧？”
“本来士卒要对我出手了，不过那个李儒来了，还非常恭敬的来请蔡大人。”高顺说道：“然后，蔡大人就为我说话了。李儒没难为我，反而惩罚了守城门的士卒们。之后，我跟着蔡大人的马车入城了，蔡大人上马车的时候，我无疑中从帘子缝隙看到蔡小姐的容颜。然后，然后……”
“然后，高叔叔就一见钟情了吧？”郑泽说了一句，看着高顺面色通红，笑道：“您继续说，继续说。”
“今日，我在酒楼饮酒的时候，蔡小姐正巧从酒楼经过，一旁的儒生们说她是蔡邕大人的女儿，我才知道她是蔡小姐的。”
“不好办啊！”郑泽听完高顺的情史，苦笑道：“高顺叔叔，你只是惊鸿一瞥看到蔡小姐一面，连一个字的交流都没有。人家根本不知道你是谁呢。你就想娶人家？是不是太草率了？”
“那个……小泽啊，我是这么想的。”高顺看着郑泽说道：“奉先不也只见了貂蝉小姐一面就痴迷了吗？而且你还给他们保媒成功了。我觉得，这事儿交给你来办，一定能成。”
“能成什么样！”郑泽翻了个白眼，说道：“师父和貂蝉姐姐一个是并州牧义子，一个是王司徒义女，人家门当户对，而且有意联合。所以才能成的。高叔叔，你和蔡小姐情况不一样啊！”
“可是，那张将军的事儿不也是你办成的嘛。”高顺不信邪，说道：“文远和糜家小姐不也是一次见面，就被你说和成了？文远只是一小将罢了，糜家小姐可是徐州大户千金。他们不照样门不当户不对嘛！”
“人家好歹一起共患难了唉。而且糜家只是商贾，而张叔叔是有潜力的武将。”郑泽说道：“投资，懂不懂？糜竺是看清张叔叔有大将风范，提前对他投资呢。”
“蔡大人也可以提前对我投资啊。”高顺说道：“文远年纪尚小，我如今的武艺还是略胜文远一筹的，怎么也比他更有价值啊。”
“高叔叔，你平时不这样的啊。”郑泽被高顺弄得无奈了，不过这是高顺第一次有事相求，他不能无动于衷。
开口道：“高叔叔，我尝试一下吧，最起码咱们先去蔡大人府上见上一面。当然，主要是让蔡小姐见见你。”
高顺大喜，说道：“好，全听你的。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郑泽实在想不明白，莫非他眼前的是个假高顺？
高顺啊！不是那个寡言少语，不饮酒不近女色的汉子嘛？可是他所见到的，分明是一个贪杯好色之徒啊！
郑泽整理了一下衣冠，发现并没有散乱。随手从袖子里拿出平时准备的拜帖，向着蔡府门口走去。
郑泽走到门前，拿着拜帖对门房道：“并州郑泽，前来拜会蔡大人。”
门房看了郑泽一眼，见他是个十来岁的孩童，虽然心里好奇，但也不敢怠慢。洛阳城，随随便便扔块转都可能砸到个校尉，州牧之类的。作为一个有眼色的门房，绝对不会随意得罪人的。
门房接过拜帖，说道：“这位公子请稍候。”说完，把拜帖递给旁边下人，让他赶忙去为主家送去。
郑泽相信，蔡邕看到拜帖肯定会接见他们。不是因为他并州郑泽的名号，单单是那笔走龙蛇的字就值得他见上一见。蔡邕可是著名的书法家，不过郑泽的字同样不同凡响。他上辈子可是见过书圣王羲之的字的，虽然当年没有学会，不过却有印象是写成了什么样子，这几年来，郑泽写字时都是按照他的风格。如今也能写出王羲之五分水准了。而只这五分水准，就已经能称为书法名家了。将来会不会出现书圣王羲之临摹东汉并州郑泽书法而成为大家的事情？谁知道呢。
果不其然，只一盏茶的时间，刚刚的门房就出来请郑泽二人进去。
郑泽点了点头，高顺却已经狂喜，跟着郑泽向蔡府走去。
当郑泽二人来到客厅时，蔡邕没有托大，反而站起相迎：“喔道是哪位书法名家拜访，果真是并州郑公子来临，实令小老儿蓬荜生辉。”
额……蔡老大，你是不是搞反了？蔡邕可是当世大儒，名传九州，想要拜访到他都非常困难，更何况如此礼遇。一时间，搞得郑泽有些不知所措。
郑泽还在纳闷，蔡邕却已经开口道：“去年，我在江南时，徐州糜竺先生曾经拜访过我一次，当时他拿出一件法宝给我端详，当时他说。郑公子不妨猜猜是何法宝？”
郑泽脑子转了一下，从听到糜竺的名字，他就已经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了，当即开口道：“可是宣纸？”
“不错！”蔡邕大笑道：“糜竺先生说你喜欢自称为郑公子，老夫索性入乡随俗，也就这般称呼你了，还望不要见怪。”
“蔡大人高看我了。”郑泽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子，如今蔡邕对他真诚，他自然也要给足面子。
蔡邕夸赞，郑泽谦虚。二人谈的好不热闹。
半晌，终于结束了这一话题。郑泽摇了摇头，说道：“小子刚一到来，蔡大人就如此善待，我今日之目的，看来是难以开口了。”
“哦？”蔡邕失笑道：“瞧老夫这性子，一时看到郑公子，也忘记问你所来目的了。”
“兴师问罪。”郑泽脸色一变，神情肃穆的看着蔡邕。
看着郑泽脸色庄重，蔡邕也坐直了身子，说道：“不知老夫所犯何罪？”
郑泽看着他，讥笑道：“蔡大人可知董卓，董仲颖？”
蔡邕点头回答道:“老夫当然知道董太师，这一次老夫带着家眷返回洛阳城，便是董太师相邀，入朝为官。”
看到蔡邕大方承认，郑泽脸上露出一副鄙夷之色，低声道:“蔡大人身为汉臣，竟然要为大逆不道的董卓效力?”
蔡邕望见郑泽的神情，叹息一声，他自然知道郑泽话语中的意思，董卓暴政，行废立之事，如今董卓已经是人人厌弃，他居然在这时候投靠董卓，岂不是助纣为孽?
蔡邕无奈的说道:“郑公子，你以为我想啊。我的家眷、亲属都捏在董太师手中，实在是无可奈何啊。”
说到这里，蔡邕眼中流露出愤愤之色，但是老者又说道:“所谓在其位，谋其政，我被董太师征召回洛阳，担任朝廷要职，自然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了。老夫定当好好劝谏太师，让他少做恶行，哪怕死柬，也要为大汉留下一丝颜面。”
郑泽没想到蔡邕竟然有着如此想法，不由得心生敬佩。毕竟他的大义凛然是装出来的，而眼前的老者是真正令人尊敬的。
郑泽面露钦佩之色，拱手拜道:“蔡大人高义，晚辈佩服!”
蔡邕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抹落寞之色，他不过是委曲求全罢了，还谈什么高义。
“我爹爹当然高义，哪里是你这毛头小子能明白的。”门口处，一声清脆悦耳如黄鹂出谷的声音响起。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进来，盯着郑泽十分不满的样子。
女孩长得极为出众，气质如仙女降落凡尘，不惹一丝尘埃。少女眉如远黛，目若秋水，高挺小巧的琼鼻白脂圆润，红扑扑的俏脸显出一丝红晕，一双黑溜溜的双眼似一汪春水，清澈无比。
郑泽看到来人，瞬间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从高顺的神情就能猜想到，对方定然就是蔡琰，蔡文姬了。
只是，郑泽有些郁闷，这东汉的人们都喜欢萝莉吗？眼前这个高顺看上的姑娘才十三四岁，他师父看一见钟情的貂蝉也不到十五岁的样子。再加上英雄救美张文远，郑泽顿时怀疑，是不是他的打开方式不对。
只是，郑泽却忘记，他已经惦记年仅五岁的吕玲绮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