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问询记录2

华盛顿时间，1943年11月3日，18时04分，诺福克海军基地指挥部司法部高级问询室。

问询官：海军调查处麦克唐纳·阿诺德少尉

被问询人：杰罗姆·贾尔斯，前“埃尔德里奇”号大副

问询官：“长官您好。非常抱歉我们不得不在这样一个时间段打扰您的修养。但是万分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的调查取证工作。”

杰罗姆·贾尔斯（轻轻晃了晃自己的手）：“没有问题。作为一名军人，我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没有任何问题，我会竭诚配合你们的工作。因为我同样希望能够将这件事调查得水落石出。”（将双手支撑在了桌面上，十指紧扣）“我想，我已经准备好了，你随时都可以开始。”

问询官（向被问询人伸出手，两人紧紧握了握手）：“非常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我想今天的谈话会很顺利。当然，在此之前，我们不得不对您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做一次很小的测试，确认您可以在接下来的正式交谈中不会发生任何意外，并且最大程度上确保消息的严谨。”

杰罗姆·贾尔斯（轻轻后仰依靠在椅子上，两只眼睛盯着天花板）：“没有任何问题。我一定会配合所有的取证工作。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问询官（取出一份表格，摊开在桌子上）：“贾尔斯先生，冒昧的问一下，您现在可否有什么不适感？”

杰罗姆·贾尔斯：“完全没有。虽然我现在很虚弱，但是总体而言，我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只需要修养一些时日即可。”（挠了挠自己的肚子）“伤口处有些瘙痒，看来我现在正在恢复。这一点，你不必要去担心。”

问询官（在表格上飞速地记录着）：“看来这两天您的身体恢复的很不错。恭喜你早日康复，先生。”（收起那张表格，又拿出了一张图片）“很抱歉，但是生理健康并不是评判您现在的真实状态的唯一标准。我们需要做一次小小的测试，关于您的逻辑认知能力的测试。”

杰罗姆·贾尔斯（搓了搓自己粗糙的手）：“可以理解。像这样的谈话，我们也曾经多次体验过，当然，也有着谈话的一些经验。”（伸手拿过那张图片仔细地看了起来）“那么，我又该做些什么呢？”

问询官（取出一支黑色记号笔递给被问询人）：“先生，你可以看到，这张图片上，有着好几副照片。每一张照片拍摄的地方都完全不同。您的任务，是从这些照片中，挑出有那些共同点，并且将它们标记出来并且写下来。”

杰罗姆·贾尔斯（微微笑了笑，接过了那只记号笔，开始在图片上写划）：“我并不是一个有极强洞察力的人。你们这一次出的题目，就是以前的我来回答都有可能出现一些纰漏。不过，”（用左手摩挲着自己有些乱糟糟的胡须）“我也不能找你们换一下题目······相信你的上级很有可能不会很开心的。司法部的那些高层，有的可是相当的严苛。”（随意地勾画着，很快就将被涂画得一团糟的图片递了回来）“看来这一会我可能真的过不了他们的心理测评了。”

问询官（把图片收回到了文件夹中，翻开了新的一页，填写了一些基本信息）：“非常感谢您的配合。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切入正题：上个月的28号，关于那一次实验，您还记得多少？我们希望您能够讲出您能够记起的一切，以便于事后的进一步调查。”

杰罗姆·贾尔斯（用右手的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脸上露出了冥思苦想的神情）：“这一点不用你们说。这几天我一直在努力试图回忆起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情。但是，这就像是一个梦境一般，你经历过，但是在时候居然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但是，我可以肯定，那天，一定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闯到了船上，让我们不知不觉地就中了他们的招。”

问询官（迅速地记录着）:“您觉得，是什么人制造了这起如此骇人听闻的入侵呢？”

杰罗姆·贾尔斯（双手抱在胸前，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人？不，我可不这样觉得。以我目前的认知来看，地球上还没有什么生物可以做到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不，我个人更觉得，这是来自更加高级的一种存在······”（他停顿了一两秒）“甚至于，该称呼为神灵吧！”

问询官（停止了记录，张大了嘴巴）：“先生，抱歉······但是我似乎有些没有领会您的意思。”（他用手比划着）“你认为，这是神灵所为吗？”

杰罗姆·贾尔斯（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最起码，就我所知，没有人可以在做到这件事。当然也可能是实验带来的影响，可能导致了一些非常奇怪的事情的发生。我一向都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你如果非要我去形容，那我觉得只有神力可以为之。”

问询官（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或许是因为一些巧合吧。时机巧合之下，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杰罗姆·贾尔斯（皱起眉头做沉思状）：“对了，就是那些被发现的腹腔之中的异物。我觉得那些东西肯定有些来头。而且，”（坐了起来，脸上满是惊惧与忐忑）“总觉得那些东西好像在我体内可以动弹一般。就像是生生的蠕虫在你的体内翻滚爬动······”

问询官（握住被问询人的手让他镇静下来）：“你体内的异物已经被技艺精湛的医生完美清除了。所以尽管放下心来。今天的问询就到此为止吧。”

杰罗姆·贾尔斯（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不然我可能就崩溃了，谢谢你，少尉。”

问询官（收起自己的记录文件，站起身来，和被问询人握手）：“这是我的分内之事。贾尔斯先生，非常感谢您的配合。我会如实的汇报今天的一切。最后，祝愿你早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