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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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英雄救美

“太守,太守。”

马车里传来回应之声,只是声音略带颤音。

“是公孙瓒吗?”

“是吾,刚才贼人追来,此时贼首已经被我斩杀,我带太守速回城,太守快坐好。”公孙瓒行事不卑不亢,对于太守也仅仅是尽到礼数。

“好好!”

侯太守大骇公孙瓒之神勇,听闻贼首已经毙命,心中惊惧倒是放缓不少。!

公孙瓒也不说话,直接驱使马车快速离开驾,人狠话不多~。

单人持刀驾车回城!

马车里一位老者放宽心,对旁边一名瑟瑟发抖的丫鬟和身穿绫罗绸缎的少女道:“丽儿莫慌,我等已脱险。”

“嗯,丽儿晓得。”

这时丫鬟壮着胆子,撩起帘子朝马车一边看过去。

只见两旁道路上的景色不断后退,只有马蹄声和车辕滚动声在不断响起。却已无了贼人,而太阳西落,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沙。

丫鬟怯生生地说道:“老爷,真的没事了。”

“嗯,小鬟莫慌,吾等平安后,要好生谢过此人的救命之恩,此次真是侥幸。”丫鬟一般都直接称之为小鬟,或者小娘,侯丽,可以称呼为侯家小娘。

“阿翁,这人是何人,平时怎没见过,这人颇为勇武。”侯丽好奇的问道。

侯太守闻言,解释道:“哦~这人是不是吾等府中护卫,而是城中小吏,我见他文武双全颇为喜欢,就招呼他来随行。”

丫鬟也好奇问道:“哦~此人还识字?”

侯太守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我说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这人以志学之年,就有表字,而且颇有文采,还是出身贵族,我记得似是辽西公孙一族,如果真是这家那此人也是名门之后,文武双全倒也不足为奇。”

“乃翁,这辽西公孙家是何也?”

“哈哈,汝等不知,这公孙家族乃是这幽州大族,公孙曾是我大汉官位,而这人乃汉良侯之后,世居辽西,全族尚武,如此家风确能培养出如此人杰!”侯宪就知道不少和公孙瓒同宗的官员,所以对公孙家颇有了解。

公孙瓒在外面小心的趋势马车,经过一番争斗和赶路,夕阳西下,月上山头,在夜色中他们的速度就更加缓慢了。

不知何时,他终于见到了一座城。

将马车赶到城门口,公孙瓒停下马车,跳下来对车厢内道:“太守,到城门口了,我等已经安全。”

候太守见状想要出来,丫鬟急忙掌灯点着车内的一个灯笼递给太守。

此时的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星空倒挂,也不知公孙瓒是如何赶路的。

侯太守借着灯光和月色,见到不远处正是城楼,顿时大喜:“太好了。”旋即躬身拜道:“老朽在此,谢过伯珪救命之恩。”他已经记起来这个只有15岁却起了表字的少年郎。

“啊!使不得!”公孙瓒连忙将候太守扶起。

太守对车上的人说道:“儿还不快来谢过伯珪救命之恩。”言讫。

只见车内走出两个少女。

先是一个是丫鬟打扮正打量着公孙瓒,正是他见过的那位。

旁边怯生生站着一位少女,但见她秀发如瀑,玉面晶莹滑润,娥眉似蚕,美眸含情,瑶鼻樱唇,柳腰一握,无一不是上天的杰作。

她莲步轻移,点尘不染,在灯光下飘飘然似仙子临凡。

盈盈上前,含羞裣衽行礼,轻声细语道:“多谢壮士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说完顿时脸红,不敢看公孙瓒。

公孙瓒也是脸红的低下头,不敢看候家小娘,天色昏暗,倒是少了几分尴尬。小娘:就是此时对女性的称呼,在汉代称呼和现代不一样。

心想怎么之前忘记照料侯千金了,莽撞了莽撞了。

为了避免尴尬,公孙瓒忙道:“太守稍后,我这就去叫门。”说着立刻跑开,此时城楼上并未掌灯,只是隐隐有几团篝火。

到了跟前,公孙瓒站在城下喊道:“城上军士何在~!”

片刻城下回应道:“城下何人!”

因为已经入夜,这时候城门已关,古代守城不会在城墙和城下点火照明,加之古人大多有夜盲症,所以晚上基本都是封闭城门,禁止任何人进出。

古代的夜晚那可真是漆黑一片,只能凭借月光和星光看清楚周围情况,非常人能做到,而公孙瓒却又这种能力,不得不说他天赋异禀。

“我是古城的官吏,太守在外遭了歹人,此时正在城下,速开城门让我等进入。”

公孙瓒喊完,楼上的人听清楚却不着急开门,而是回道:“可有凭证!”

凭证?公孙瓒回头对侯太守道:“太守大人,可有凭证。”

太守上前,高呼道:“某家引绶在此,速下吊篮。”二人都是汉室体制内的人,自然知道在幽州地界,城防森严,容不得马虎。

“诺~!”紧接着城墙上下来一个吊篮,太守让公孙瓒把引绶放上去,验明之后才有士兵悄悄的开了城门。

幽州地区常年遭受鲜卑、乌恒等外族的骚扰,这里虽然是幽州腹地,也没听说最近有外族入侵,但是城防大事,不可马虎,所以城中县兵、小吏在城防事物上格外小心。

涿郡太守来了,此地的大小官员自然不敢懈怠,守城士兵迅速往上面通报,得到消息之后此地的县令、县丞、大小官吏立刻连夜赶来。

侯太守的官邸在古城,可是他统治的范围,他管辖的不仅仅只有古城一座城市,辖区内大小郡县不少,古城只是他的统辖之所,整个幽州有十一位向他这样的太守。这些人算得上是土皇帝了。

而今天这座县城,正在他的管辖之内。

候太守暂且安顿在此地驿站。

这时候众人才放松下来,候太守也恢复些霸气!因为当地的亭尉、官吏、县丞都来了。

公孙瓒立刻上前对他们说清事情原委,这种小事自然是要下人办,而此时侯太守身边也没个亲信,公孙瓒自然只能自己表现了。

对此地县令来说,他的顶头上司在自己地盘被歹人行刺,他也有管理督查不严之嫌,所以一个个立刻撇清关系:“哼!这些贼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谋杀本太守!左右!给我派人去将他们抓捕归案!”

“是!”

“没想到本县管辖下还有如此歹人,竟然公然袭击朝廷命官,幸好太守大人安然无恙,不然属下万死难辞。”

“哼!王县令,本太守在你的辖区遭遇歹人,你难辞其咎!这次抓捕你一定要把事情给我处理好了,不然本太守拿你问罪!”

“是。”县令也立刻对县丞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调集兵将,快去!”“是!”

县丞立刻去调动城内的守城兵将,去围捕追击这些强盗,说起来太守这个职位是一方大员,手下也有兵将!(陶谦最有名。他手下有数万丹阳精兵,立下了赫赫战功。)

太守是一方大员,那县令、县丞就是其手下的一个个地方官员,组织结构的零部件,对于太守的命令这些地方长官也不敢不听。

等驿站人走光了。

太守和颜悦色的对公孙瓒说道。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伯珪,你也下去休息吧,这是我命人准备的伤药。”说着太守递给李光一个盘子。

公孙瓒接过。

“是。”

此时公孙瓒也确实需要休息和疗伤,这次和那贼首搏杀,以少年之身,杀死一名精壮贼人,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当时将他摔得可不轻,加之舟车劳顿前来县城,少不得一番劳碌确实需要好生修养!

一夜无话,第二天他们在兵士护送下返回古城。

话说公孙瓒回去就被郡太守给看上了,现在的公孙瓒那是少年英雄,一身武艺不凡,能文能武,加上是贵族出身,那气质、家室都没的说!

看到自己手下公孙瓒认认真真的打理好各项事务,太守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暗道,真是不错的丈夫!(古人都称呼男子为大丈夫,以此为荣,这只是一种对成年男子的称呼,男子在古代是男孩子的意思。)

古代结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双方都不能自己做主!

回去之后没几天,公孙瓒在一天早上被侯太守叫去。

见李光到来:“贤侄来,坐。”太守说道。

公孙瓒连忙道::“不敢不敢。”

“坐!你可是老朽全家的救命恩人。”

公孙瓒熬不过太守,和太守一起坐下。

“上茶!”

太守盯着公孙瓒看了一会儿。

“没想到伯珪还真俊俏。”

“额~呵呵”公孙瓒尴尬的笑笑。

“哈哈,老朽先介绍一下自己,免贵姓候,单名宪。本地人氏,现任古城郡候。”太守说道。

公孙瓒会意:“吾姓公孙单名瓒,是辽西公孙家族人士,祖大汉良侯,师从汉司徒刘宽,现任郡中任小吏。”

公孙在也不是傻子,此时双方互相认识,就是太守大人对他感兴趣,而他自己也爱慕候家小娘,所以将自己的祖先和自己的师傅给搬了出来。

“嗯,贤侄出身贵族,怎么做起了小吏?”

候宪一听,不得了啊,这个公孙瓒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怪不得文武双全,武从辽西公孙,算是本家,文从司徒刘宽。

刘宽那可是汉高祖刘邦的第十五世孙,正宗的宗师名臣,他也没想到公孙瓒是司徒刘宽门下子弟。

这么说起来此人的身份背景颇为不凡,现在年幼,但未来一旦有机会,必然一飞冲天,这是汉家嫡系!

“额~这个,实不相瞒,家父早逝,家中只有一老母现存,全靠家族接济,因此家族大比之后,就派汝出门历练,并无在培养汝了。”公孙瓒尴尬的说道。

他说的是事实,也说明了无权无势之辈,在这世上得不到机会的现实。

对这种情况,太守自然清楚,他也点点头,算是明白,难怪在志学之年就外出打拼,实际上朝中如今也是如此无权无势、不懂巴结之辈,难在朝中立足。

“嗯~!我观你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你可有妻儿。”

公孙瓒心中一动,实话实说道:“瓒暂未娶妻。”

“哈哈~!恕老朽冒昧唐突,不错不错,青年才俊,能文能武!”侯太守满意的点点头,颇有岳父看女婿的意思。

紧接着他到:“吾观足下武艺娴熟,英才出众。大丈夫当为国出力,建不世之功业耳,你在我这当小吏真是委屈你了。”

“不敢不敢,吾一山野村夫,自食其力,以奉养老母。”公孙瓒这是谦虚和解释,别人说大好,他可不能自夸,同时解释一下自己虽然是贵族但是家道中落,并不出众。

侯太守自然听出来公孙瓒的意思,但是他还是说到:“忠孝结义,你觉得我那女儿怎么样?”太守先是夸奖,然后摸着胡子直奔主题。

“啊~!这个,侯家小娘是大户人家,清秀佳人,举止大方得体。”说着说着公孙瓒脸红了。

“你可看上,嗯?哈哈哈哈!”太守打趣的看着公孙瓒,看公孙瓒脸红,不由大笑。

侯太守直接问道:“哈哈,我家小儿也对你倾心儿,老朽欲将小女嫁给你,不知你一下如何。”汉代称呼自家女儿也是叫儿。

“啊,这个,大人清名高节,妇孺皆知。今幸得瞻仰尊颜,共座叙谈,大慰平生渴仰之思,大人欲召我为婿是天大的恩德,但我家贫,有一老母,怎么能配得上小娘!”公孙瓒为难的说道。

“哈哈,我知道你家贫,但有道是英雄不问出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身为太守,家大业大,还照顾不了你们吗?”

“这个,瓒不想做上门女婿!”公孙瓒十分为难,看着太守如此诚恳,最后为难的说出来!

对此侯太守也认同点点头:“哦~!原来是担心这个。”

“瓒乃是大汉名门之后!祖上贵为侯爷!怎么会因为富贵儿到别人家当上门女婿!”

“哈哈,贤侄果然高洁,好,男子汉大丈夫,能文能武,一身傲骨,你配得上小女!不过~我已经老了,足下只有一女,你娶了小女我的这些不都是你的,何须招你做上门女婿!”太守笑着说道。

“额~!”公孙瓒无语了。

“伯珪,可愿迎娶小女为妻。”太守又问道。

公孙瓒面露难色,然后单腿跪地拜谢:“愿意,愿意,只是不知道小娘的意思。”大丈夫哪有那么多顾虑,如果连点胆色都没有,他也不用出来闯荡了。

“哈哈,那成,伯珪,我观你是潜龙入渊,一遇风云变化龙!这媒嫁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小女对你青睐有加,这事我就为你们做主了。”太守笑眯眯的拍板决定。

公孙瓒当即道:“好,那小婿就拜谢岳父大人!”

侯太守一看李光,上道:“好好!伯珪请起!”

汉朝这时候婚嫁都比较早,而且女子十六不嫁还要收五倍算赋,十八官府指亲。

公孙瓒从太守府出来,只觉得自己走上了人生巅峰,走路都有点飘飘欲仙。

‘嘿嘿,要迎娶候家小娘了。’此时公孙瓒已经美的冒泡,这完全是天降好事,自然是一百个满意!

侯丽和公孙瓒情投意合是一方面,太守也欣赏公孙瓒啊,此子不仅能力出众还长的一表人才!

公孙瓒身长八尺二寸,声如洪钟,一脸清秀,要不说长的一表人才,加之出身贵族气质出众,更得到过当代名儒刘宽的教导,可以说此时的公孙瓒性格刚毅,品德高尚,是难得的青年才俊。

公孙瓒现在是人家的救命恩人,自古以来英雄救美,迎来姻缘佳话也屡见不鲜,这也是一段佳话。

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年纪于此公孙瓒就去告了假,准备回去找母亲商议一番。

这个年代婚事不需要问女方或者男方,都是家里的大人长辈和媒婆沟通定下来的,他们说了算,公孙瓒家父早故,所以这婚姻大事自己做主,但是也需要长辈出面,三媒六聘,婚姻嫁娶也是少不得聘礼和嫁妆的,这些都需要准备,这些自然是要回家商量。

英雄救美,一见倾心,桥段虽然老套,但是不得不说这种经历真的是很深入人心。

而且公孙瓒的身份在那里,古人最讲究门当户对,此时天时地利人和,此时就直接进入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马不停蹄的往在家族驻地的老家赶回去,哈哈,人逢喜事精神爽,深受上司赏识还要迎娶美人的公孙瓒春风得意的回家,可以说也是光耀门楣!

耳边呼啸的清风在炎热的夏日带给他一丝清凉。

公孙瓒怀着喜悦的心情在日落之前赶回家里!

母亲!母亲!

公孙瓒在门外面就高兴的大喊!还不等马儿停下他就迫不及待跳下马来!

现在的马匹都没有马镫这种东西,不回去出现缠脚,由此可见公孙瓒骑术高超,后世人们发明了各种马上用品,对于普通人起码是便利了,但对于高手而言,却失去了一些自然感,反而还不如不用马镫这种东西!

公孙瓒跑到家门前,发现家门紧闭。

“怎么回事?怎么锁门了?”公孙瓒看着被锁住的家门,顿时郁闷。

“母亲外出了?”他稍等片刻,发现无人回来,就等的不耐烦了。

不过区区小锁怎么挡得住公孙瓒。

于是他直接翻墙进入家里。

打开里面的房门,他顿时大惊失色。

“怎么回事?”看着家里的房间大变样子,一抹桌子,上面一层小灰出现在自己手指上。

“母亲呢~?母亲!母亲!”

公孙瓒不由大急。

“不对,家里的家具完好无损,可是母亲的床铺被褥都没了,这是母亲自己离开的,加之这是族中势力范围,一般不会出事,母亲会不会回族中了。”

在慌乱中公孙瓒很快分析出母亲的安危如何。

公孙瓒急忙在几个房间里看看,搜寻片刻倒也安心了,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他去家附近邻里打听。

(在这里可有三个结局。一是改嫁,二是逝世,三是被杀了,毕竟历史中并无记载,但是公孙瓒和族中的关系并无过多联系,一个被家族培养的子弟,成年后为何如此冷漠?其中定有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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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母亲嫁给了家族里的其他人,或者被家族迫害致死?又或者病故了,得罪这个消息的公孙瓒仰天长啸,一声长吼好像是发泄出无线的悲凉,喊出了这个时代的凄惨。(在这一段里,我更倾向于其母亲生病,族内带她回去医治,却被被家族一些人迫害,最后不治身亡;也有可能是改嫁,这年代改嫁是很正常的,在这里并不用忌讳;亦或者是被杀了,土匪?乌恒人?鲜卑人?)

不管如何,他以后都是孤家寡人了,身为大家族的公孙瓒竟然活的如此凄凉。

怀着心灰意冷的心回去了。

未来还是要面对的,他怀着冰冷的心,发誓除了自己的两个表弟,自己从此再也不和家族子弟来往。(汉室讲究厚葬)

自此以后,公孙瓒不接受家族的任何帮助,开始了他的崛起之路。

夏季多余,当晚公孙瓒冒着大雨返回郡中,雨水打在公孙瓒身上没有任何感觉,风雨已经阻挡不了他的道路,公孙瓒狂奔回古城里的家,那才是自己的家。

回家后拴好马,关上门家,公孙瓒凄凉的倚着门不顾身上的雨水,一个人在屋子里他好像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