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坎水宫分部地水师,参上
那个大哥忙抽剑上前,运起护体内功,要去刺瑞安澜。
瑞安澜感觉到背后的剑气,拔出刚插进面前弟子身上的黑针,把那个弟子踹给严方任解决,自己旋身避开剑气,试图接近大哥。
结果被大哥的护体内功挡了一下。
大哥冷笑一声:“鼠辈。”
瑞安澜看起来甚是惊讶:“哦?你还会这?我以为你啥都不会呢。”
大哥气结,一剑向瑞安澜头上劈来。
瑞安澜微微偏过头,长发一甩,发间丁丁当当的金属环正好迎上剑锋。两者一撞,金属环“啪啪”依次弹开,剑锋被顺势荡开。
而弹开的金属环借着力道直取大哥面门。
大哥一惊,忙收剑和护体内功回防。
严方任抽空看了一眼这里,对瑞安澜喊道:“护体内功弱点在……”
“管它在哪儿!”瑞安澜大声回道,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她脚尖一点,人飘至半空,手上金属针重新成环,在指尖缠绕,然后她在靠近大哥时一手轻柔扶住他,另一手猛然发力,一拳打在大哥的脸上,把护体内功打了个烟消云散。
那几根弹出去的金属针正好赶到,穿透大哥颅骨,刺入柔软的大脑。
没几下,地水师这一小拨人全军覆没。
“菜不过地水师。”瑞安澜踢踢地上的尸体,“前段时间剿了几个杂鱼帮派就把自己给吹上天了。”
“别这样。”严方任制止瑞安澜,“他们地位不高。”
然后两人把尸体们拖到了惊风阁的地界。
“不会有人跟过来吧?”瑞安澜擦干净针,问道。
“不会。”严方任气定神闲道,“他们出来没上报。”
“哦。”瑞安澜就信了。她回头看看,又道:“奇怪了,坎水宫怎么一上来就这么直接?”
“我看不是水无心的意思。”严方任拉过瑞安澜,继续往前走。
“我说也是,你要是被坎水宫背着惊风阁处理掉,印乐知还不要气得脸都裂了。”
一时间槽点太多,严方任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揉揉瑞安澜头,道:“水无心不至于这般。”
瑞安澜歪了歪脑袋。
严方任看瑞安澜明显是没懂,就补充说道:“水宫主的风格很明显,从坎水宫这名字就能看出来。”
瑞安澜脑袋歪得快翻了个个。
严方任才想起来瑞安澜似乎并不懂玄学,便给她解释坎的意思。坎是易经上的卦名。坎为水,两坎相重,进退两难,险阻重重。坎在后天八卦里又代表正北方,和坎水宫在江南区域的位置一致。
水无心坚持认为坎水宫处于强敌环伺的状态,并不试图与其他两大势力交好,反而十分警惕。即使是对下属帮派,水无心都保持距离,数遍身边也只有一位心腹,名唤泠曜。相比降襄山庄和惊风阁,坎水宫相对封闭谨慎,不会贸然与同等势力冲突。
因此,地水师这几个多半只是擅自行动。大概真的像瑞安澜吐槽的那样,之前推平了几个小帮派后自大了吧。
不过有的人并不在乎到底是不是水无心的意思。
隔天,惊风阁方面就发了一封巨长无比一看就不是印乐知自己写的声明。在第一段里,惊风阁开门见山地指责坎水宫:
“数日前,本阁出于江湖道义,已向全江湖言明避开坎水宫。为了与坎水宫更好的合作,本阁甚至告知坎水宫叛徒严方任多条可能的前进路线,只希望坎水宫捉拿二人后将叛徒归还本阁自行处置。于情于理,本阁均无过分要求。然而,坎水宫被一己私欲蒙蔽,不顾道义,擅自遣其门下地水师分部欲对二人下杀手,甚至在叛徒严方任与瑞安澜退回惊风阁边界后依然穷追不舍。坎水宫意图越权处理本阁内部事务,既是对本阁的蔑视,也是对江湖其他势力的潜在威胁。”
之后惊风阁详细描述了现场的打斗残留状况,在真实情况的基础上,捏造了大量合情合理的细节,展现出来一副严方任二人与地水师大军搏斗良久,地水师步步紧逼,最终两败俱伤的惨烈状况。不禁让人脑补是不是严方任他俩都被打成了半残。
最后,惊风阁要求水无心本人与地水师高层出面赔罪,并实时公开透明地共享严方任与瑞安澜在他们地界的信息。不然,惊风阁将不得不介入坎水宫势力范围。
严方任他们听到这个声明的时候,还特意仔细想了想到底真的有打成满目疮痍的样子吗?好像并没有。
他俩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江南闲庭信步,坎水宫听到声明后,却有点坐不住,生怕惊风阁真以这个为借口前来。虽然平时惊风阁就常借暗线和明面上的交流合作在坎水宫地界上作祟,但要真让他们明目张胆派人介入,指不定他们能翻出什么秘密带回去。
于是水无心回应道:“惊风阁所提之事,本宫听闻也甚为震惊。经过彻底调查,为地水师底层擅自行动所致,未曾经本宫批准。地水师之首已严惩涉事相关弟子。本宫已派遣水泽节弟子前往处理,水地比弟子也会提供必要的辅助。本宫承诺,不会私自占有花万转相关信息,也会将叛徒交还惊风阁,请惊风阁耐心等待。”
这事就算暂告一段落。水泽节是颇有君子风度的一个分部,水无心把水泽节推出去,惊风阁一时也挑不出刺,只能先偃旗息鼓。
但严方任觉得惊风阁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他们这天看到一窝人急匆匆地驾马从二人身边疾驰而过。瑞安澜被马蹄扬了一脸沙土,小脸皱起,身子一拧就要追上去。
严方任忙紧跟在她身后:“等等!”
“又干嘛?”瑞安澜扭头问他,稍微慢下来一些。
严方任追上她,拉住她手:“跟近些。”
“啊?”瑞安澜还以为他是上来阻止她揍人,没想到还要她跟近些,问号直冒。
严方任却没空管她的问号。他刚隐约看到那伙人被风吹起的粗布外袍下有什么特别眼熟的东西一闪而过,但没看清,只想追上去多看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