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秀恩爱专用章节
“然后呢?”
侯耀杰的兰花指捏着一枚瓜子的造型已经定格了很久,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清照,等着她的下文。
“还有什么然后啊?”离魅打着哈欠,“徐三八喜欢捏造是非骗粉丝,肯定是金光一闪然后她就到了别的地方去了呗。”
徐清照指着离魅叫:“你这只山鸡精,不要拿着一本账簿污蔑本大仙啊!本大仙很厉害的!”
“哪有大仙说自己厉害的,”离魅翻了一个白眼,她拿着平时放在吧台上不起眼的古风账簿递给侯耀杰,“这是专门记录你徐姐姐往事的《灵录》,自己看,别听她瞎逼逼。”
清照在离魅身后比小动作,她哪里瞎逼逼了啦?她只是如实复述好不啦?而且她一点都没夸张,龚厝和将军墓的确有这么凶险啊!都不知道毛毛他们有没有顺利逃出来。还有那个黑衣女人和后面出现的两道金光,一直都让她很困惑;不过徐清照这个人属于少根筋的类型,事情没有到眼前她也不会去多想,所以也就不想了。其实如果她这个时候多留个心眼儿,日后也不会那么吃惊了。
侯耀杰抱着《灵录》津津有味不肯听她说话,话唠徐某人只好打电话给舒友临,结果显示已关机。清照一边咒骂着被自己污蔑在劈腿的可怜舒小道士,一边接起店里的电话:“喂?鬼使徐记,请问找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个优美的女声:“亲爱的徐女士,您好,这里是歌川商城,您获得了免费体验歌川商城免费参观活动,请于明早八点在歌川商城正门报到,谢谢。”
清照想说,她根本没有那家新开的名不见经传的歌川商城去过,所以什么便宜活动她也不想参加,结果对方就把电话给挂了,清照震惊之,这么差的营业态度也想混啊?当即二话不说回了一个过去准备骂娘,结果听筒里传出一个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清照奇之,反复拨打,终于离魅受不了一把夺过快被清照戳坏的电话,并且一拳将清照打晕、为电话报了仇。离魅俯视着坐在地上揉着腮帮子的徐某人,鄙夷地说:“亏你还跟城主学了那么久的鬼术,这都看不出来,分明是你拿手的灵异事件嘛。”
清照很委屈地站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叫我去呗。”
离魅下巴一扬:“废话,人家都上门挑衅了,你还当缩头乌龟,想给徐记丢人吗?”
徐清照嘟囔着:“搞得好像你才是徐记的主人似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说什么?”离魅咆哮了起来,“你以为我听不见吗?!”离魅追着清照,店里鸡飞狗跳,清照受不了了,干脆扯上包出去溜达去得了。
刚一出门,就看见一辆军用吉普停在了巷口,清照拿出嘴里的棒棒糖,看着车门打开,一个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的男人无精打采地从车上下来,身上背着巨大的军用包,看着分量就不轻,脚上的军用靴全是泥土。一个便衣军官从车上下来,对着他敬礼,之后上车、扬长而去。男人抬头看着和他对视的清照,露出一个笑容,清照看着他向她走来,在她面前站定:“抱歉,身上又脏又臭,不能抱你。”
清照也不想被这样的他抱,还是喜欢他干干净净的,就像高中时那样,阳光下静默的、如同水墨画里走出的少年。
“你又下墓了?”清照的眉头皱着。
她实在是不喜欢舒友临下墓,可是舒友临总是要下各种各样的墓,这回留在帝都反思,还以为打几天报告就回来了,没想到又被派去下墓。而且这次赵子涵和孔曼柔这两个老帮手都不在身边,想必他也十分辛苦,应该是特别紧急的任务。
清照将棒棒糖塞进他嘴里,他不知道几天没刷牙,也不捯饬一下再回来,嘴里味道大得很,在墓里要是断粮,不晓得他吃了什么… …一身脏兮兮的,以前上学的时候不是衬衣弄脏了都要皱眉头的吗?
舒友临不嫌弃地含住糖,他可不知道他亲女友才不是心疼他和想搞浪漫给他喂的糖,纯粹是嫌弃他啊!
清照把舒友临带了回去,让他洗漱吃饭过后,安排他去休息。她是很想知道舒友临的事情,可是舒友临除了来帮她和跟她谈情说爱之外,似乎并不想把自己的人生分享给她,那还是算了,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舒友临看着给他盖被子的她,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进自己怀里,清照趴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和他胸腔里发出的那温和的声音:“闻到什么味道了?”
清照很认真地嗅了嗅:“立白洗衣液的玫瑰花香味。”
清照无比自豪:“这可是老娘给你洗的衣服,你有我这么聪明贤惠的女朋友上辈子积福太多了!”
舒友临轻轻笑着,很是宠溺,他摸着清照的头发,把她东翘西翘的头发捋顺,执着得让清照以为他是处女座:“这是你的味道,我很喜欢。”
清照嘴角勾着笑,嘴里却说:“恶心死了。”
“囡头,”舒友临捧着清照的脸,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含着万千种情绪,却没有表露出来,化为平静,“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离开我。”
清照看着舒友临认真的脸,伸手戳着他线条分明的脸:“你怎么了?这次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舒友临一笑:“是吗?其实这次差点要生离死别的,我在坟墓里… …”舒友临说了一半,觉得把事情讲出来会让清照担心,所以一笑了之:
“总之我跟组织请了长假,说我得传宗接代,在孩子没有成年之前,不会再去危险的地方了。”
舒友临看着清照清汤寡水的脸,明明比高中的肉包子脸瘦了很多,变成了网红巴掌脸,但还和以前一样可爱,眼睛里那层懵懂一如既往。他有一句话没有告诉她,他舍不得看她又孤零零的样子。
“你总算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清照坐起,一本正经的样子很好笑,“你要记住,身为徐家的男人,你只负责貌美如花和生孩子,赚钱养家有我知道吗?”
舒友临无语问苍天,这家伙是有多渴望女尊男卑。
记得上一次听见这话,好像是在高中,柳之亭抱着篮球,当着大家的面来到篮球场的楼梯上,坏笑着问手足无措得不停扶眼镜的徐同学:“如果你喜欢我的话,你用什么来喜欢我?”
当时的舒友临捧着书,将眼睛抬了抬,在人群后假装自己刚被吸引注意力似的很自然地看过去;徐清照把校裤的边缘捏皱,一股从未有过的自信在身上形成气场:“我养你!”
当然,回答徐清照的是一如既往的哄堂大笑,大家都觉得徐清照痴心妄想并且每天疯言疯语,本来就是打球输了,故意借着愚人节的名头推柳之亭出来戏弄她的,她知道,可是还是心甘情愿上套。当初只觉得清照脸皮很厚,被人这样耻笑也没有羞耻心,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现在想来,被清照爱着,真的是很幸福的事情,没有人能像清照一样很专心很努力地去爱一个人,她或许不知道什么叫爱,但她一旦在乎便很难停住。
舒友临很温和地笑着:“好。”
谢谢柳之亭的不珍惜,才能让他拥有这么好的清照。他自己不守承诺,便不能怪自己趁人之危。
清照双手叉腰:“不过你可不能白吃白住当小白脸,你得帮忙店里的生意知道吗?”
舒友临翻了一个白眼,他就知道清照每次都是让人感动不过三秒,说好听点事帮忙,实际上不过是清照想偷懒罢了。清照这小鸡崽子,屁股往哪儿一撅,就知道拉什么屎。
舒友临反身把清照压倒在身下,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上唇:“都可以,但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传宗接代。”
清照邪恶地一笑,搂住他的脖子:“好啊,让我来吃了你。”
舒友临一愣。他都忘了这货是个老司机,自己这小白兔是不是有点要让狼炖了的感觉?舒友临心中隐隐懊悔,自己没事去撩她干吗?说实话自己还没准备好奉献出守了快三十年的节操… …
清照笑了起来,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笨蛋…
舒友临缩进清照胸前,两团柔软还没他的抱枕舒服。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啊,不行,他得去找那个谁,好好请教一下房中术,一个大男人不能老给一个女人治得死死的,嗯!
清照是不知道他暗暗下了这种奇葩的决心,要不然早就阻止了,哪里还闹出以后那一出让人哭笑不得的戏码?
两个人抱着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离魅一脸淫笑地端上豆浆,凑到她身边:“呐,呐。说说你们都做了什么?”
“睡觉啊,还能做什么,”清照抠着鼻子,“难道你每次半夜偷钻越彬房间还做别的啊?”
越彬被豆浆呛到剧烈咳嗽起来,离魅拍着清照:“你说出来干嘛?你个混蛋三八婆!”
清照故意大声嚷嚷:“原来越彬每次不知道啊?”
舒友临笑而不语。
侯耀杰一脸懵逼地看着大家,他还是个孩子,他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