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恬恬卖视频
先不想这么多，反正——桌——我是不会换的！
恬恬见臧小金不回话，就光自己咬自己。咬的是牙。
趁着今天上午不正式开课，前桌的雅雅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小说看。是《泰坦无人声》。
铁蛋便也跟着学。他看《吕梁英雄传》。
中午，小红的表妹齐敏听说全县中考状元在本校，还和小红同班，是前后桌，就跑至小红的寝室找小红，请表姐偷拍张状元上课学习时的视频给她看。
“拍那个干啥？”小红不解。
“熟悉熟悉他，然后和他搞搞对象啊。”齐敏压低声音说。
“你还要脸不？”小红气得真变成小红——小红脸了。
和小红同寝室的恬恬听见了齐敏的话。
下午，老师还是让上自习。恬恬蹑手蹑脚半蹲着走到铁蛋座位后面，拍下了铁蛋看《敌后武工队》的视频。
然后恬恬找齐敏去卖，这一个小视频要价100块钱。
齐敏却马上给恬恬发了两个200元的红包。
晚上妙妙钻进毛巾被窝，刚睡了2分钟，感觉出了不对劲。
她为什么能和铁蛋哥分到一个班，我不行？一定是他家跟校长家是亲戚，要不就是她家给校长送了礼了！
妙妙气愤地像某小说里的武松蹬蒋门神似的，一脚把毛巾被蹬飞，飘到了空中，徐徐落下。
寝室的灯还没关。“她真是位武林高手呀！”有人赞叹。
“是杂技吧？”有人发表不同看法。
毛巾被终于落下来。落到了过道对面的一位名叫梅竹的女生的薄被单儿上。
“姑奶奶太肥了，要坚持冷冻减肥法，妙妙你特么不要给我盖厚东西害我，我很凶很恶的！”对面的胖子叫骂。
大寝室里大通铺，练武功或玩杂技比上下铺的小寝室能打得开场子。
胖子把毛巾被团成一个篮球，狠狠砸过来。
妙妙挨了砸，气更大了，把枕头还击回去。
胖子被砸到了大小腹，怒了，翻身趴着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二啊？”
妙妙秀目瞪成鬼睛。
“怎么，还敢跟我瞪眼？你想打架怎么着？”胖子知道自己的缺点就是优势，身大力不亏。
妙妙一个鲤鱼打挺立了起来。
和妙妙挨铺的丽丽好困，刚梦见自己变成个武松似的男生，就被妙妙一脚踩醒，气得起身呵斥，并把妙妙按倒在大铺板上：“你给我老实睡觉！”
妙妙用寸拳把丽丽打疼，疼得呲牙咧嘴，急忙躲避，踩着了她左边的同学。
那同学就和丽丽吵起来，吵起来没完。
直到巡查的学校教导主任张溪听到这个女寝室里有男女生吵架，过来敲门，絮絮叨叨教导了半天，听到呼噜声群起后，才呱嗒呱嗒地走去。
男寝室里，回发财询问：“大家有罗锅上山的吗？”
“什么意思？”郑有德问。
“你会治驼背？”小鹿问。
“他那是歇后语，问谁钱紧。”李荣贵告诉不解的人们。
“你有勤工俭学的资源吗？”
“也算是吧，是我出好心，给大家找来的。”
“干什么活呢？”
“就是上网给长篇小说写评论，写一条1块钱。”
“才给1块钱，太少了吧？”
“可是让写的评论挺简单的，就是把排在前面的优秀小说们都给写俩字：不好，然后给打一个星就行。”
“为啥优秀的不给说好，却说不好呢？”
“就是要差评嘛。给他们写了差评，才显得咱们的人写的书优秀嘛。咱这边自己人的也有几本书，这几本给写一个字：好，并给打五星。”
“这是谁这么缺德，组织人们干这种缺德事？”
“咱们甭管他缺德不缺德，咱们只考虑咱们自己挣钱不挣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钱能使鬼上树，没钱儿子不喊爹，能挣到钱就行呗。咱们如果有了零花，就不用到处捡烟头抽了。”
“我干！”郑有德喊道，“写个不好点个一星就挣1块，我一晚上不睡觉能挣几百呀！”
“对。来，过来，我教给下载这东东，然后注册，然后用你的网名就可以去你写评论了。”
“好，明白了！”
郑有德听懂后，就去下载、注册，然后按回发财给的书名单搜索，去点差评了。
把300个差评做完，已是后半夜，郑有德还舍不得睡觉，就又开始去做好评。
可是做好评的时候，由于技术生疏，点五星时点的慢，一个五星也没点成，有的还点成了二星、三星。
天刚蒙蒙亮，尚未睡觉的郑有德就把回发财推醒：“别睡了，别睡了，都日升三竿了！”
“哪里升三竿了，这不才蒙蒙亮吗？”
“蒙蒙亮你就已经把脑袋睡扁了，我可还1分钟也没睡呢。你快往上申报，给我批300块钱。”
“你一晚上评了这么多？真能干！我马上给你报上去，马上报！”
回发财说着真的就在被窝里摁手机，给某个群里某个人汇报了。
然后郑有德就时时催。
当晚，群里那人回信息了：“那个傻逼把应该评好评的也给评成差评了，所以不但不能给他发钱，还要给他的账户记上负值，以后挣了钱再扣除。”
“什么？我一晚上不睡觉挣了负数？还欠了他们钱？你到底是财神爷还是丧门星？”
“……”回发财答不上话来了。
但他还不死心，又继续当经纪人。
很快又找到了生意，是给一本科幻灵异类的网络小说写“读书笔记”。只要能把那本书里的内容摘录出来就能挣钱，是一位叫青依墨染的美女姐姐在网上发的广告。
这次他告诉同学们，却没有男同学信他的了。
只有一个女同学叫陈小鸥的，按他说的试了试，摘抄了一小段，大意是“在四维空间里可以过一点作4条互相垂直的直线，因为我们是三维空间里的生物，想像不出四维空间是啥样子”，真的领到了红包，不过陈小鸥从此变成了风声鹤唳的模样。那挣钱生意竟然有副作用。
次日清晨跑早操时间。
妙妙故意落后，然后去和雅雅并排，要质问她些事情。
一排人整个往后错，惊动了这个班的班长孙海涛。
孙海涛跑过来，看到了妙妙的相貌，下了一大跳，惊为仙女。
再看雅雅时，也是一愣。
孙海涛强压住心头震惊，装出一点厉声问妙妙：“你是哪个班的，跑到我们队伍里来做什么？”
“你是那根葱，管的着？”妙妙问。
“我是班长，孙海涛。”孙海涛汇报。
“你是班长啊？！”妙妙惊叹地看向孙海涛，然后拉住他的手，“借一步说话。”
孙海涛被妙妙拉着了手，不由自主的听她摆布。
你的手怎么柔软得像没一点骨头，可又力气大得不像话？孙海涛心里说。
“班长，你能想办法把我调到你们班里来吗，并且和铁蛋同学一桌？”
孙海涛感觉妙妙的嘴唇亲到了他的耳朵根子上，和太阳穴连通的所有穴位都在闹漩涡。
“我这班长不算啥官儿，没那个权力呀！”
“班长和校长不就低一级吗？你不必要谦虚的。”
我若谦虚我是小狗，是狗变的！孙海涛别有忧愁暗恨生。
“校长和班长中间还隔着班主任，差了两个大级别呢。我蚁王去管牛魔王家的事，打个喷嚏就遇飓风。”
“原来你是小蚂蚁呀，那我找你有屁用啊？你赔我的吐沫！”妙妙扯着孙海涛让赔钱。
孙海涛这才发现：这人怎么这么二啊？亏我还看上了她的相貌，以后遇到她还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可妙妙现在揪住他不放，又对他沾黏连随，他躲不动，心中暗暗叫苦。
还好，教体育的刘老师跑过来了，虎着脸呵斥：“你们俩在粘糊啥呢？搞对象回你们家搞去！”
你才搞对象，你们全家都搞对象！妙妙暗自回敬着，松开了孙海涛，回自己班去。
你才搞对象，你才和她搞对象！孙海涛完全熄灭了跟妙妙搞对象的妖火，心中暗自感谢体育老师给他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