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商业本质
温泉抱着找找看的心态，在附近的商铺瞎转了一圈，不出意料的没有看到老板娘的踪影。
才这么一会，她能跑到哪去呢？这个繁华的商圈门店很多，吃喝玩乐样样都有，可谓年轻人的乐园。另外值得注意的是——附近的酒店也蛮多的，老板娘会不会到那里去呢？与偷情的那个人！
既然找不到目标，那还是把出来的借口转变为事实吧。想到这，温泉便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小饭店。这家店的菜品口味偏重，样式也不怎么讨巧，厨师身上的围裙总是脏兮兮的，态度又冷淡，价格还比周围商铺稍微贵一些，所以平常是没什么客人的，这倒符合温泉的性格，安安静静的。
但这不符合商业的本质。应该是入不敷出的原因，这间店铺也曾一度贴出转让的字样，虽然处于繁华地带，但由于转让价格偏高，老板的态度又强硬，不肯让步，导致问的人多，转的人没有，到最后都不了了之。
“喂，今天这么早啊。”跟温泉打招呼的是个年纪与他差不多大的男服务员，由于他也算得上店里的常客，所以见面都会打声招呼。
“唉，今天饿得早，所以出来找吃的了。”温泉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服务员把菜单往温泉面前一递，“今天吃点什么呢？”
“我看看。”温泉伸手接过菜单，随意的翻起来，不过眼睛并没有认真在看，“牛肉粉吧，河粉。”
“ok”，服务员比了个手势，往厨房那边走去。
老板娘突然不见了，自己能做什么呢？不能跟得太紧，这是最麻烦的，人总有松懈的时候，就像刚才的情况一出现，便没有办法解决。在她身上装个窃听器什么的可以吗？不太现实，温泉轻轻摇了摇头。
“服务员。”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角落里的那张桌子坐了两个人，一胖一瘦，此刻正大声叫唤着刚走开的服务员。
服务员闻声赶来，陪着笑脸问道：“欢迎光临，两位想吃点什么呢？”
“这生牛肉和熟牛肉有什么不一样？”
“生的意思就是烫下开水就拿起来的牛肉，大概6-7成熟吧，而熟牛肉就是跟着汤汁一起煮熟的，10成熟。”服务员耐心的讲解道。
“我不吃生的，给我来份熟的吧。”胖子指着菜单接着问道：“这个河粉和檬粉有什么不一样？”
“简单来说，檬粉就是米粉。”
“靠，他问的是哪里不一样！”一旁的瘦子忍不住插嘴道。
“哦，抱歉。”遇上难缠的客人，服务员连忙道歉，“河粉是宽的，米粉是细的。”
“哪种好吃？”
“这个得看个人口味吧，并没有说哪个好……”
“行了！”瘦子不满的把菜单扔到了桌上，“就来河粉吧，什么都不懂，还学人做生意。”
“一样，两份，都是河粉。”
“好。”服务员点点头，鼻子里喘着粗气，往厨房走去了，看的出来他很不高兴，做服务行业就是这样，常常有不明事理的客人无理取闹，而服务员往往得忍受这股来自天堂的晦气。
但这又是为了赚钱而不得不做的“苦差事”，服务行业的门槛很低，大多数人只是为了短暂的‘调整’而从事这类工作的。工作本身缺乏根本的意义，像个机器人般的准时上班，在工作时间，完全不属于自己，不停的处理一些琐碎的问题。无聊的工作缺乏前进的动力，也缺乏足够的假期，导致流动性很大。
温泉点的牛肉粉不用一会就上来了，很多食物得趁热吃，他也不顾肚子是不是饿了，熟练的动起筷子来。
站在一旁的服务员则沉默不语。
“哥们，这个很正常的，看开点。”温泉嘴里吃着粉，也不忘了开导道。
服务员往角落的位置望去，“没事，见多了，莫名其妙。”
“这都快到饭点了，怎么还是没人啊？”温泉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唉，别说了，前面又开了一家新店，是做成都米粉的，和我们相当于是同一种类，本来生意就不好，再这么一冲击，看样子迟早要倒闭了。”服务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现在做点生意还挺难的。附近做餐饮的又那么多，竞争太激烈了。而你们做的这个口味偏冷门，价格与定位都不太清晰，所以很难的吸引到客人。”
“是啊，这个大家都懂，但老板太过自负，一意孤行，认为他的产品别具一格，味道也没问题，没什么可以改的。久而久之，店就这样不停的被其他店铺蚕食，到现在只能落得这个地步，唉，怪不了人的。”
温泉点点头，认同了他的看法。
“还是饮品店好。”
“那是。”
“你看啊，附近挺多饮品店的，前面那里还有一家正在装修，说不定月底就要开业了。”
“饮品店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毕竟也没什么技术含量，都是做个三五杯也就会了。”
“所以很多商家都在变着花样来啊，什么占卜啊，方糖都来了。”
温泉不禁笑了起来，“来得快，去得也快啊。”
“反正投资也不大，捞一笔就走嘛。”
“也是。”
服务员把身体靠在了玻璃门上，压低声音说：“你家老板娘真的很性感呢。”
温泉迅速在脑海里回想起老板娘今天的打扮，“哦，对了，刚才你有看到她吗？”
“这不是废话吗，要不我怎么知道她今天很性感呢。”服务员用手指着阳光城的方向说道：“就刚才，往那个地方走去了。”
温泉放下了筷子，顺着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阳光城位于汇城商圈的侧右方，与这里相比，那边建筑的密度更高。如果说汇城里面是偏休闲和玩乐的话，那阳光城就是商业与金融的圈子，而再往上走一点，还有不少高档的酒店会所来应人所需。
怎么会往那个方向走呢，莫不是真要去偷偷幽会情人？不太应该吧，在离这么近的地方是很危险的，万一被人撞见了不就麻烦了？或许还是用那句老掉牙的话来解释最好——越危险就越安全。
虽然知道了老板娘是往那个方向走的，不过真要去调查的话就很有麻烦了，一间一间的去问就更说不过去。在疑团没有解开的情况下，冒进的跟踪，太唐突了点。温泉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死胡同，没法前进，回头也不知道哪条才是正确的道路。
也许是看到温泉沉默不语，服务员忍不住问道：“哎，你说你们老板消受得了吗？能不能给到应有满足呢？”
虽然他没有明确的说出来是哪一方面，不过服务员的意思就是那回事。
“这个……我说不准，应该可以吧。”温泉事实上也确实不知道，不过他决定抛出一个问题来反问，“你觉得我们老板娘怎么样，有没有可能搞外遇？”
服务员一脸淫笑着说道：“这个嘛，还真别说，我觉得机会蛮大的。”
温泉迫不及待的追问道：“有什么依据？”
“她那走路的那股骚劲，跟人说话时的那股性感，真叫人受不了，我还见过她在路上跟不少男人有亲密的举动呢。”服务员说着比划起了手，“要是我有机会的话，肯定狠狠的......”
“收钱。”
刚才那一胖一瘦的两人吃完了，把钱扔在餐桌上，甩甩屁股往门口走去，同时不忘了在后面加上一句：“真难吃，价格贵的要命。”
在看着两位客人走远了之后，服务员还是忍不住埋怨道：“你看看，差点都把碗给吃进去了，还说难吃，真是什么人了都有。”
“这个就别去计较了，放宽心。”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还挺幽默的嘛。”温泉不禁笑了起来。他的牛肉粉也吃完了，还是决定先回店里，再看看情况，毕竟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现在忙不忙，从牛肉粉店走回去，大概也只有3分钟的路程。
透过玻璃门看进去，咖啡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大概是因为到了饭点，又还没到下午茶的点，时间不上不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