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青年与禅师
“大叔，这你就不懂了吧。灯塔的片子特效好看，剧情又大气，哪像本子扣扣搜搜的，能算上特效的也就是落后的特摄片了。”
岑山觉得这大叔啵逗。本子的电影有什么好看的？
有变形金刚吗？有超人美队吗？有星际战队吗？弄个5毛特效都不够鸡腿钱的。
无聊。
“后生仔，说话不要说得太满。本子的怎么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喜欢你的狂野，我喜欢我的温婉。而且从艺术表现形式来讲，我还是觉得本子的更符合我的审美。
再说了，要那么多特效干嘛？特效只是刺激你的视觉神经，当时看着是过瘾，事后只有无尽的空虚。”
大叔放下手中的盒子，站在岑山对面开始高谈阔论。
岑山看这大叔的架势，艺术人生？
得，这是和他杠上了。
“怎么着大叔？灯塔的看着刺激过瘾不好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生活压力那么大，城市里生活节奏那么快。看片为了是啥？不就是为了放松吗？
还非得看完了还要怀念几天才是好片？要不要再写个三万六千字的观后感？”
岑山撇了撇嘴，不屑道。
这大叔，好心给他推荐一下电影，不看就不看呗，还教育起他来了。
真要是闲的没事干了，回家去抱孙子不好吗？
“嘿，你这小子。真是一点生活经验都没有。”
岑山听了大叔的话，噗嗤一乐，开口道：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看个片还能看出生活经验来。大叔经验丰富，知识渊博，小子洗耳恭听。”
对面的大叔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这才有个上进的样子，完全没听出岑山话里的挤兑。
还是太年轻啊。
大叔四处瞅了瞅，小心翼翼的。
“又不是国家机密，还有人偷听咋的。”
岑山又开口挤兑着。
大叔伸手用食指点了点岑山，这才开口。
“我跟你说啊，灯塔的呢……”大叔用双手拢了拢又分开，比划了一下，又继续说“这样呢，就会显得你比较渺小。”
岑山明白了，这大叔的意思是灯塔电影中的英雄都有超能力，崇尚个人主义，相对来说，普通人就会显得比较渺小，这个观点还是挺新奇的，还真不是在胡说八道，这大叔有点东西。
岑山也不是死要面子的人，别人说的有道理，他就会听一下，至于听不听得进去……摊手。
总之他这回看大叔的眼神也多了一丝尊重，慢慢的点了点头，表示他接受大叔这个观点，示意他继续分析。
对面的大叔十分满意岑山这个反应，摇头晃脑的开口继续道：
“再说本子的片子啊，本身他们本子人就比较，呃……比较弱。这样呢，就会显得我们会强一些。你仔细想想，那么弱的本子人都能做到的，我们怎么能做不到？对不对？
这样的一个反差感，是不是能给你一种从内到外，由心而发的一种满足感？
这种快感是不是更值得回味。”
大叔一脸满足的表情，这是把自己都说服了。
岑山手摸着下巴，半天没动。就像电影电视剧里被醍醐灌顶顿悟了一般。
这不仅仅是灯塔电影和本子电影的区别。
这也不是西方文化和东方文化的碰撞。
这简直就是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厮杀。
片刻之后，岑山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高人，虚心问道。
“您老的意思是，无敌虐菜流不可取，扮猪吃虎装逼打脸才是正路？”
看到没，称呼都变得尊敬起来。
对面的大叔也没想到岑山能总结出这么个玩意来。
他刚刚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反正吹牛逼也不用上税，大叔又硬着头皮开口：
“孺子可教也，当然，麻辣的吃多了偶尔也可以来点酸甜的。偶尔也来两部灯塔的看看换换口味也是可取的，知己知彼嘛。”
怎么这大道理突然又这么水了？
“对，取彼之长，补己之短。叔啊，我有个问题。你看，要是我本身就比较强呢？”
岑山看着眼前的数字，想到一个问题，这系统刚才什么时候启动的？不对，他是有系统的人啊，也算是有超能力了吧？他并不是普通人啊。
大叔拿出随身带着的茶杯，拧下盖子，倒了些茶水到盖子里。
淡绿色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大叔吹了半天，一饮而下。
岑山看大叔不说话，聪明如他便知道，这是大叔在提点他了。
水太烫，不能直接喝。是指的告诉他不要太依靠系统吗？还是说他能量太大可能会伤到别人？
大叔拧回杯盖，憋了岑山一眼，看着岑山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口道：
“你就吹吧。”
靠。
“哥……哥……”
岑山正郁闷着仿佛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一扭头。
“卧槽，吓老子一跳，你偷偷摸摸的干嘛呢。”
眼前是带着鸭舌帽黑墨镜的大脸。
这不是这小摊老板吗？
“你还知道回来，你刚刚跑哪去了，摊子都不要了？等你半天，换了个人拿着盘就走了，你可长点心吧。”
岑山说完，感觉眼前的小贩明显送了口气。
“误会误会，你说这事整的，我还以为你那啥，来那啥的呢。”
岑山心说我要是能听懂我是那个。
啥啥啥啊？
干啥啊？
啥玩意？
一股大碴子味。
“别废话，这个多少钱？”
岑山拿着之前挑好的泰坦尼克号抖了抖问着小贩。
“别别别哥，提什么钱啊。喜欢你就直接拿走，以后你来不要钱，权当交个朋友。”
小贩按着岑山准备掏手机的手，跟岑山客气着。
“嘶”
岑山正反看了看手里的盒子，又看了看小贩。
什么情况？
免费的东西，他拿着怎么就这么不踏实呢。
岑山往周丽的摩托车走过去，一步一回头，不是框他的吧？
摊位的正主回来了，那大叔和小贩聊得正开心。
岑山跨上摩托车，按照周丽给的地址把车停了过去。
点了一根烟，按他推测，方圆她们也应该快回来了。
果不其然，没半个小时岑山就看到了方圆的车。
车一停下，周丽打开副驾驶跳了下来，从岑山手里抢过钥匙，嘴里还嘟囔着。
岑山仔细一听
“白痴，自己家里钥匙没有，自己老婆电话也没有，菜，不专业。”
岑山也不知道说啥，毕竟周丽说的对。
岑山坐上副驾驶，看着方圆在哪捂着嘴笑。
“我们本来准备晚上还要聚个餐再去唱个K什么的，但是我们刚到新街我就想起来你好像家门都进不去，就赶紧回来了。
我们什么都没逛，就开车遛了一圈，估计周丽郁闷够呛吧。”
岑山尴尬的揉了揉脸，把手中的光盘盒丢到驾驶台上。
“这是什么啊？泰坦尼克号？好老的片子了，你还挺浪漫。”
方圆好奇的把盒子拿过来看了看，打开盒子。
“啪”
方圆把盒子摔在岑山身上，打的岑山目瞪狗呆。
“流氓，呸，不要脸。”
方圆羞红了脸骂道。
岑山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什么情况啊。
憋了一眼光盘，岑山掏出了手机按了按。
“喂，妖妖宁嘛？我举报啊，咋馨园山庄门口有人摆摊兜售青色光盘，哎对，一个三轮车，没车牌号，看不见脸，对，带个鸭舌帽黑墨镜，穿个黑衣服，大概一米八，哎应该的应该的，再见。”
岑山挂了电话，看向方圆摊了摊手“我说我不知道里面是这玩意你信吗？”
无妄之灾啊，岑山终于明白为毛小贩看见他过去就跑，估计把岑山当警察了吧。
还有那大叔，原来说的跟他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回到家以后岑山花了半小时连说带比划和方圆解释完来龙去脉，声色并茂逗的方圆花枝乱颤。
“你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
深夜，两人欣赏完电影过后。
过完河磨完磨的岑山摇晃着手里的光盘。
“这外星人有没有18禁啊。”
“您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