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进退不决

叶邶川到了边关时，漓泉城此时已经在魔界手中，连前去支援的部队的将领也全数阵亡。魔界也占领了这些没有将领和士兵镇守的城镇。但是不知为何，众人皆以为魔界还会有大动作，但自从叶邶川发兵出征之后，魔界便没了动静，只以防御为主。

叶邶川听过军报后，认为是魔界兵力不足而改为防御。是以立即部署了防御和作战的准备。只花了几日时间，一些小城镇已经被收回，但漓泉城以及其旁的城镇依旧还在魔界手中。

慕谦寒看着战报，面上阴晴不定，他蹙着眉看着战报，迟迟未做决定。

“君上...”燕洄有些犹豫道，“您...还是早些做决定吧。”

自从慕谦寒知道是叶邶川带兵后，就再为下达过什么关于战事的命令。现在带兵的主将熊铮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主动出击还是防御为主。他连续上书请求指令，但得到的回复总是只有，“观察敌情，日后再议”这几个字。

燕洄也察觉出慕谦寒的异样，也知道他为何如此。

叶邶川是叶姑娘的父亲。战场上瞬息万变，若叶邶川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和叶明欢之间就有了杀父之仇。

燕洄看着慕谦寒犹豫的模样，心道这位颇有手段的魔君居然还会因一个不知道是否还会见面的女子，如此优柔寡断。有时，他甚至怀疑，自己眼前这位魔君和在朝堂上征伐狠戾的魔君是否是一个人。

慕谦寒看着战报，心中纠结无比。这次叶邶川的出征让他很是意外。自己之所以只攻击漓泉城，而不展开大面积攻击的原因就是怕对上叶邶川。

一般来说，只有小面积战争，是不会用上叶邶川的。

但这次，叶邶川是居然带兵。这就让自己很头疼，很纠结。他曾经以为，在魔界利益和叶明欢之间，他会选择前者。但当自己的心中划过一丝犹豫时，他才发现，后者原来在自己心中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尤其是，开展后，他每夜都会梦到叶明欢。她有时对他笑，有时对他怒目而视，有时，还会哭着喊着要他还她爹爹。

每次醒来，自己心中退兵的想法便会更甚。但是朝堂之上的压力却令他不得不打消这个想法。他只能拖，但如今，拖不下去了。

朝堂之上，已经有人在质疑他是不是因为敌将是叶邶川而害怕了，所以止兵不前。

慕谦寒此时内心极度纠结，他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一会儿是叶明欢，一会儿是群臣讥讽的面孔。

不知为何，他眼前突然浮现起自己少时看到的那个女子跳舞时，父君迷醉的表情。

他猛的睁开眼，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荒唐。自己如今，难道不是和父君当年一样吗？

为了一个女子，舍弃家国大业。

慕谦寒终于下了决心，“去，告诉熊铮，全面进攻，放手去做。”

“是！”燕洄立即道，又马上退下去往前线。

帝尊收到叶邶川收复城镇的战报后，心情大好。

他放下军报，又拿起太学院刚刚呈上来的文试试卷和成绩。文试包含军法，政务，诗词，文章这几个方面。太学院的先生先批阅前三个板块，而后由周言秋亲自批改文章板块。再汇总成绩，将名次列出，并将前十的试卷交由帝尊查阅。

帝尊看了看名单，见第一名一如既往是周瑾禹，心中对这个少年甚是满意，而后又见叶明欢的名字紧随其后，心中更是欢喜。他看着这份名单，上面不仅有老面孔，还有一些新面孔。不由得满意的点点头，感叹道，“这江山代有人才出。有了这些后起之秀，我仙界日后定会发展越来越壮大！”

伺候帝尊的内侍，祥酉，见帝尊心情甚好，立即奉承道，“恭喜帝尊，贺喜帝尊。前有叶将军保家卫国，后文有周瑾禹，武有叶明欢。这是仙界的福气，也是您的福气啊。”

帝尊斜着眼睛看着看了看祥酉，笑着哼了一声，“哼，你这老东西，还真会说话。”

祥酉福了福身，陪笑两声。

“明日，你说，朕要不要给叶明欢一些奖励？”帝尊笑道，“这小姑娘，朕甚是欢喜啊。”

祥酉立即回答道，“叶将军收复失地有功，他人在边关不能领赏，由他女儿领赏也是一样的。”

“好！你亲自去内务司，给叶家明欢准备一份赏赐。”帝尊挥了挥手道。

“是。”祥酉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