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35年10月,红一方面军长征到达陕北吴起镇,与先期到达的红十五军团胜利会师,从此时开始直到1948年3月中共中央东渡黄河,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张闻天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在这里工作生活长达13年。1936年12月,张学良、杨虎城发动“西安事变”后,东北军和十七路军撤退关中;1937年1月,中国共产党主要领导人和中央机关迁入延安。延安从此变成了革命大本营、总后方、红色首都、中枢神经,延安模式随之开启。
在查阅资料的过程中,始终有一个问题萦绕心头:究竟是延安成就了中国共产党,还是中国共产党成就了延安,抑或是二者相互倚重?陕北是一片神奇的土地,这里有沟壑纵横、群山绵延的自然环境,也有纯朴善良、坚韧不拔的父老乡亲,20世纪三四十年代,当许多根据地遭受敌人严重破坏,红军难以立足,不得不背井离乡、长途跋涉之时,这里的革命之火却依旧熊熊燃烧;中共中央到达延安后,更是对边区进行了由内到外、脱胎换骨式的彻底改造。如果没有陕甘宁革命根据地,中国共产党是不是就无路可走?是不是就被国民党中央军和地方势力消耗殆尽?我们认为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因为从长征前的历史,从中央革命根据地前四次反“围剿”的力量对比和最终结果来看,只要有正确理论、路线、纲领、方针和政策,有正确的战略战术指导,即使数倍于红军的敌人也无可奈何。遵义会议是中国共产党命运的转折,是红军命运的转折,是中国革命命运的转折,也是毛泽东个人命运的转折,形成了正确领导核心的中国共产党,彻底摆脱了军事教条主义在中央的统治地位,已经变成任何敌人都无法战胜的钢铁之师。毛泽东说过:“土地革命战争曾经取得了很大的胜利,红军发展到三十万人,后来又遭到挫折,经过长征,这三十万人缩小到两万多人,到陕北以后补充了一点,还是不到三万人,就是说,不到三十万人的十分之一。究竟是那三十万人的军队强些,还是这不到三万人的军队强些?我们受了那样大的挫折,吃过那样大的苦头,就得到锻炼,有了经验,纠正了错误路线,恢复了正确路线,所以这不到三万人的军队,比起过去那个三十万人的军队来,要更强些。”[1]中国共产党治理延安的13年,是陕甘宁革命根据地社会面貌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13年。经济、政治、文化、社会条件大为改善,人的精神面貌昂扬向上。美国远东问题研究专家、哥伦比亚大学教授罗辛格指出:“我坦白地讲,延安是中国千百个城市中的一个城市,因而它不可能完全脱离掉中国的现状,因之我不能毫无根据地把它誉为人间天堂;然而我必须肯定地说:延安是中国进步的象征,是中国光明的指针。延安,这是一个多么充满和平景象的地方!”路易·斯特朗也热情地说道:“解决远东命运的,解决中国命运的,不在于美国,不在于南京,而在延安!的确,延安的方向,是解决远东与中国问题的具体真实的方向。延安是好地方呀!但红军抵达陕北以前,那里是个破落的贫穷的僻地,现在中国共产党把那里的农村建设好了,人民正享受着和平安定而富有劳动美德的正常生活。”[2]
井冈山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等,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革命实践活动的理论结晶,都是中国共产党高贵品质、优良作风的真实写照。我们讴歌这种精神,就是要坚定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坚定为人民服务的历史情怀,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为实现“两个一百年”的伟大目标努力奋斗!
非常感谢西安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延安精神”系列丛书出版项目和陕西省社科基金项目(2015A004)的资助。本书由田建军和研究生张晓朦共同完成,其中田建军负责全书框架设计和最终统稿,并撰写第一章中“社会建设的基本内涵”、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第五章,张晓朦承担了第一章“社会建设理论的历史发展”和第六章的写作。另外,非常感谢陆卫明教授的悉心指导和本书编写组所有成员的集思广益,感谢王小康博士就书稿与我们展开的多次讨论,感谢贺娜同学在资料搜集方面的鼎力相助。最后,非常感谢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侯苗苗女士的辛勤工作。在写作中,我们吸收了学术界研究的最新成果,参考了许多同行专家、学者的论著,未能在参考文献中一一列出,谨在此深表谢意。
尽管我们为完成本书付出了极大努力,但由于学识水平、理论视野、分析能力所限,难免有不尽如人意之处,敬请读者和方家批评指正。
[1] 《毛泽东文集》(第八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299页。
[2] 《延安民主模式研究资料选编》,西北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228—23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