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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河流水潺潺
商延民
平型关的烽火台,
碰破了板垣征四郎的脸。
“铁军”的桂冠,
已被砸得稀巴烂。
板垣发着疯,
铁蹄转向了胶州湾。
黄海边的一颗翠珠,
发着呻吟,
色也黯然。
已是桃花三月,
金雀山的金雀,
银雀山的银雀,
面对蟒蛇的血口,
抖振着金翅银膀,
护着巢中的完卵。
书圣的神笔,
蘸起沂河的水,
在《孙子兵法》的竹简上,
写下了一个神圣的“战”。
庞炳勋布防,
张自忠打援。
血浓于水,
酱咸是盐。
昔日对头,
捐弃前嫌,
并肩奋战。
烧红的老套筒,
半炸的手榴弹,
鬼见愁的大刀,
铸成沂河的钢铁防线。
短兵相接,
肉搏拉锯。
鬼子尸横,
沂河水断,
血流水涨映红天。
什么“皇军精锐”?
什么“武运长久”?
咆哮的沂水冲得神话破产。
皇军的威风,
成了丧家犬的尾巴。
沂河流水,
确要永远潺潺。
1988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