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只猫头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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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有什么话直说。”

在看到镜子的一刹那,江鹤吓得丢掉手里的牙刷和杯子,差点跌倒在地。

待看清镜子里那个恶魔一样的脸是他自己的时候,他火冒三丈,来到厨房,对某人大吼:“苏夜!”

“干嘛?”苏夜若无其事地搅着锅里的早生贵子粥。

江鹤指着自己恶魔般的脸:“我脸上的东西,是不是你画的?”

“是啊。”苏夜天真的问,“我的作品中怎么样?是不是可以乱真?”

“作品?”江鹤气得胸膛起伏,他一早差点被自己的脸吓死,苏夜居然说这是她的作品。

他握住住苏夜的胳膊,把她按到橱柜上,拿起了置物架上的剔骨刀,对准她的喉咙:“谁允许你在我脸上乱画的,我刚准备刷牙,一照镜子还以为见到鬼!苏夜,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我真想一刀捅死你!”

苏夜漫不经心的撇撇嘴:“哼,你捅死我吧,往这儿捅。”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捅死我就没人给你做饭,没人帮你打跑魇灵,你捅死我你就没好日子过了。”

江鹤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喂,大早上的,你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是想亲我么?”苏夜问,“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江鹤松开她的胳膊,放下刀。说了句“无耻”转身去洗手间洗脸。

吃过早饭,江鹤骑着单车来到古歌酒吧。他打着铃铛,奚草听见铃声,跑了出来,看到他右手上缠着绷带,问:“手怎么了?”

江鹤看了苏夜一眼,笑着说:“没事,不小心擦破了。来,上车吧。”

天气渐渐变暖,杏檀大学的学生换上了青色的儒服,成了璃城一道独特的风景城。

这天下午放学,江鹤送奚草回家后,骑着单车行驶在车流穿梭的马路上。

苏夜坐在他的单车后座上,唱着奚草曾唱过的歌:“有意送春归,无计留春住。明年又着来,何似休归去。桃花也解愁,点点飘红玉。目断楚天遥,不见春归路。春若有情春更苦,暗里韶光度。夕阳山外山,春水渡旁渡,不知哪答儿是春住处?”(注《楚天遥带过清江引》元薛昂夫)

单车疾驰过长长的石拱桥,夕阳将桥上的石狮子染成了橘红色,桥下长河倒映着余晖,波光粼粼,岸上桃花已谢尽,燕子斜斜飞过。

“你可不可以不要唱了?”江鹤说,“唱得真难听!”

“你不让我唱我就不唱啊?我偏要唱!”苏夜唱得更大声。

江鹤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单车在超市门口停下,江鹤走进超市,买了一些食物和日常用品。

回到家,苏夜给三花猫做晚餐。江鹤则坐在客厅里拿着水彩笔画画。

他画得是今天下午奚草搂着瘦瘦微笑的画面。

苏夜抱着三花猫走了过来,瞥了一眼他的画翻了翻他最近的画作,说:“你为什么老画她呀?”

江鹤的目光从画板移到了苏夜脸上:“我喜欢她啊!”

“你给她画了二十多张肖像。”苏夜说,“就算她长得跟天仙一样,你也不能老画她呀!”

江鹤微微一哂:“你没事把窗玻璃擦一擦。”

苏夜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认真地盯着他说:“江鹤,你看着我。”

江鹤斜睨了他一眼:“干嘛?”

“你看我长得怎么样?”苏夜抚着下巴问。

“和狄秋有点像。”江鹤说。

苏夜满意地点点头:“我长得好看吗?”

江鹤瞪了他一眼:“有什么话直说。”

“我长得这么好看,你为什么不画我?天天画奚草那个女暴君。你的画册里连一张我的画像都没有!”苏夜生气的说,“亏我帮你喂猫,帮你干家务,帮你打魇灵。你的心里却只装着女暴君一人,连一点位置都不曾留给我!”

江鹤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声:“守夜人,你到底想要闹哪样?你和奚草是不能比的,奚草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将来是我的爱人。你是什么?”

“我是什么?”苏夜抱着猫,瞳孔收缩,情绪有点激动:“我陪你这么多日子,你居然问我是什么?你小子找打是不是?”

“不是……守夜人大人,你冷静一下!”江鹤说,“我的意思是,你是我的守护神。”

“所以呢……”苏夜问。

“喵呜?”三花猫舔了舔嘴巴。

江鹤笑了:“守护神嘛,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就不用把你画进画里了。”

苏夜阴着脸:“我不管,无论如何,你得给我画张像。否则,我把你的这些画全毁掉!”

江鹤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邪邪一笑,眼里透出一丝狡狯,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苏夜。

苏夜被他打量得发毛:“干嘛用这种色眯眯的眼神看我。”

江鹤放下画笔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把她怀里的三花猫放到地上。然后坏笑着,猛地扯开了她肩头的衣襟:“来,脱吧!”

“我去,你想非礼我!”苏夜一把推开了他,“江鹤,你自重哦。小心我一巴掌拍晕你!”

江鹤看她紧张的样子哭笑不得:“你不是要我画你吗?既然这么想给我当模特,把衣服脱光了我才好画你!”

“去你的!”苏夜说,“你怎么不给女暴君画没穿衣服的画像?偏要给我画?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算了,我倒是想画你,但你不愿脱光衣服当我的模特,罢了罢了。”江鹤坐到画板前,继续画奚草的画像。

第二日下午,江鹤依旧在画板前画奚草。

苏夜闲着无聊,也拿着画笔和速写本,趴在桌子上画画。

江鹤不肯把她画进画里,她只好自己画自己。画得是自己各种可爱呆萌的样子,后来画够了自己,她开始画江鹤。

这天下午,江鹤约奚草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

影院里放的是一部国产爱情片,看电影的人并不多。江鹤拉着奚草入座,两人一边看电影一边嚼着爆米花,不一会儿,奚草就开始打瞌睡。

苏夜坐在江鹤身边,看到影片中女主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男主不离不弃地在病床前相伴,忍不住唏嘘不已,“哇,男主好痴情啊,他的所作所为真让人感动。江鹤,你说是不是?”

江鹤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