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兔子
王莲花已经穿戴整齐了,她坐到破旧的土炕边上,一边穿鞋一边道:“大火烧不死她,赵三也弄不臭她,连赖长江也没能得手,自己还喂了狼!你说那丫头莫不是天煞孤星吧!邪门啊!”
李兴盛闹声不说话,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咋不说话啊,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李兴盛只道:“是我小瞧她了,这丫头啊,兴许真是命硬。”
“可不是嘛!你看她,克死了她娘,又把她姥爷给克死了!赵三现在半疯半傻的,连人都认不得。还有赖长江,直接送了命!哼,跟她沾边的人,就没一个好的。”说完,还狠狠的啐了一口。
“这事儿你别管了。”
“咋的,俺还不能管了?你说,是不是你看上了那个贱丫头?”王莲花似乎生气了,嗓门也大了起来,“俺好歹跟了你这么多年,还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你现在倒好,翻脸不认人是不是?魂都让小妖~精勾走了。”
宋一然蹲在窗户根底下把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王莲花给她男人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啊!不但跟这个李兴盛有一腿,居然还生了个儿子!
啧啧,这可真是大新闻啊!
王莲花的那个小儿子也有十一二岁了吧?想不到居然是李兴盛的种!人不可貌相啊!这李会计看着人畜无害,结果却是披着一只羊皮的狼啊!
宋一然很冷,但是她还是蹲在墙根那,一动没动。
“胡说八道什么?”李兴盛急头白脸地道:“她都已经知道了你我的事,我怎么可能留着她?更不可能跟她有什么。”
王莲花也知道自己想差了,脸上露出讪讪的表情,“那,那你说咋办?”
“这个冬天先这样吧!大雪封山,先消停消停吧,等开了春,有都是办法收拾她。”
“听你的。”王莲花还是有些不甘心,她现在已经恨上宋一然了,就怕她把自己和李兴盛的事情传出去,弄得自己身败名裂。
天地良心,在此之前,宋一然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宋一然听到这儿,就知道这两个人不会再说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她悄悄的起身,飞快的离开了事发地。
等宋一然回到家的时候,两条腿都是木的,好像马上要失去知觉似的。宋一然把外面的棉袄脱掉,将脚上的棉鞋也甩了下去,这才闪身进入了空间之中。
空间里温暖如春,宋一然觉得一瞬间她便从寒冷的冬天回到了温暖春天,身体也渐渐有了知觉,脚趾手指上的麻木感也消失了,整个人如同泡了温泉一样舒服。
宋一然脱掉外头的棉袄棉裤,安心坐下来打坐。
说起这个打坐,还有一段小故事。
前世宋一然也经常打坐,这是她有一次休假旅游时,在峨眉山遇到一位师太教给她的。当时她帮了那个师太一个小忙,师太便要传授她一套呼吸吐纳的内家功夫,宋一然当然推脱了,可是那位师太非说自己跟这套功夫有缘,宋一然实在推脱不过,就跟她学了。
这套功夫看似平平无奇,但是宋一然练了以后,却发现了其中的妙处。首先她的体质发生了改变,身体本来就很灵活的她,自从练了这套功夫以后,反应能力上升了好几个等级。她觉得自己变得耳聪目明,感官都敏锐了很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在作怪,她总觉得每次打坐的时候,身体里都有一股热流在涌动,而且到最后,那股细微的热流就会沉寂在丹田那里。
宋一然学过中医,也熟知一些经脉,穴位的关联,但是这套功夫给她的感觉,有点像武林小说中的内功心法!以前她觉得,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根本就是扯淡,毫无科学依据。但是现在她连重生这种事情都经历了,自然想法也跟着改变了。
特别是进入到空间里面打坐,吸收了那些雾气以后,宋一然觉得自己筋脉里的热流跟前世比起来好像粗~壮了不少。
要知道前世的她练了差不多有十年时间,筋脉穴位才会有一些细微的反应,而她重生到现在不过大半年的时间,成效却远超前世,可想而知这空间会给人带来多大的好处了。
宋一然打坐了两个周天,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全身轻松,寒冷已经离她而去,而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可惜啊,条件不允许。
宋一然穿好衣裳出了空间,将被雪打湿的棉袄外袄架在灶炕旁边烤。
这又是风又是雪的,衣裳都被冻住了,晚上若不烤干了,明天就没办法穿了。
还有她那双大棉鞋,也得烤烤。
反正她刚从空间里出来,精神正好,顺便还可以烤两只红薯吃吃。
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嘛,肯定饿得快啊!而且肚子里没有油水,又吃不饱,不饿才怪呢!
宋一然一边吃红薯,一边想李兴盛和王莲花的事情。
这两个人有一腿啊!
她要不要利用这件事做点文章呢!
反正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几次三番的要置自己于死地,这回抓住他们的把柄,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
宋一然心里有了打算,啃起红薯来格外欢快。
今天收获了三只野鸡和两只兔子,加上先前那只兔子,一共就是六只猎物,能吃好几顿呢!
不过,依着赵小冬的抠门劲,要是知道自己打算把这些猎物全吃了,会不会急眼?她肯定会说留着慢慢吃……
宋一然想到这里,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来,动手将棉袄翻了个面,继续烤着。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宋一然还没睡醒呢,赵小冬就顶着雪花来了。
“你怎么还没起来呢?”赵小冬瞧见赖床的宋一然,觉得很是稀奇,这丫头转性了以后,手脚也变得勤快起来,很少睡懒觉。
“外面又下雪了,我冷得慌。”宋一然再次钻进被子里,“这房子四处漏风,差点冻死我。”一边说,还一边将厚棉子盖在被子上,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她盖的被子还算厚实,也舍得烧柴火,可就是屋子太破了,不保暖。
“早就说了让你跟俺一起住,你偏不听。”
宋一然假装没听见。
紧接着,她听到赵小冬惊呼一声,“哪儿来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