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采访主任马卫国
1978年,改革开放,将中国和世界经济接轨。中国经济腾飞,人们生活日新月异。1985年的改革更进一步打破了原有的计划经济理念:政府一方面扩大了企业的自主权,遣返私营企业中的公方代表,引入市场经济中的许多观念,发展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咱们故事的主角马卫国今年28岁,一直单身的他却肩负起照顾弟妹的重任。
具有前瞻思维的马卫国,早早进了一家国企背景的报社上班,经过几年的摸爬滚打,总算有点小成就,成为了一名采访主任。生活虽然算不上富裕,却也算是小滋润吧。
虽然,每天工作繁忙,却也很充实,只是自己的二妹才刚满三岁,没有人带,而弟弟和大妹都要上学,上班时,只好寄放隔壁做歌手的林小凤家。幸好,林小凤为人也和善,并不抗拒。
今天,林小凤刚收到老同学从美国寄回来的明信片,那浓浓的情谊,使她想起了以前的日子,不禁会心一笑。
隔壁的门刚一打开,还是跟往常一样,马卫国又将二妹交给林小凤,林小凤也随手将明信片放在一边了。
马卫国亲了二妹的额头一口,说道:“哥去上班咯,你要乖呀。”
林小凤也冲着马卫国笑了笑,对着二妹说:“给你哥说再见吧。”
二妹也很听话,乖巧地给马卫国摆了摆胖嘟嘟的小手,小嘴嘟哝地说:“哥哥再见。”那稚嫩的声音,听得让林小凤非常心里开出花了。
在马卫国的报社内,同事们都紧张地布置着办公室,因为过年了,很多人都来自五湖四海,有的员工都不回去,所以,就把公司也当做第二个家了,因此布置公司也非常用心。
梁波是报社一名新员工,有些迷糊的他平时没少被整。
“梁波过来。”一个平时说话机灵的同事神秘地叫住了他。
“什么事呀?”
同事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压低声音说:“放心吧,不整你,今天,你反而反客为主了,咱们几个打算要合计整一整马卫国。”
“整马主任?!”梁波不敢相信地捂着嘴巴。
……
马卫国回到报社后,前台的女同事说要去上厕所,让马卫国顶替一下。善良的马卫国也没有多想,他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当马卫国坐定后,这时,梁波被其余的同事怂恿下,手里拎着一个摇铃,来到了他的跟前。
“什么事啊?梁波。”马卫国问道。
“额。”梁波支支吾吾,眼神还不住地偷瞄在一旁偷看的同事们,他一字一句读,生怕说错,“是这样的……因为……今年是社长的生日嘛,额……你见到他回来后,你就使劲的摇铃就行了。”
其余的同事也都走了出来,当中一位补充说:“我们买了个大蛋糕,你如果见到他出现,那就摇铃告诉我们咯。”
马卫国听完后,也没有想太多,他笑着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会想一下古灵精怪的,放下吧,我会告诉他了。”
同事们离开后,马卫国随手拿起了一份报纸来看,发现上面竟然是今天的。他还发现,还有一大捆的今天报纸放着。
这时,有一位邮递员,才冲冲地赶来,风尘仆仆的,满头大汗的样子。
马卫国一看他就恼火了:“今天的报纸,怎么还没有送出去啊?”
“对不起呀,主任,我马上去送。”邮递员连连道歉,骑着车就走,临上车之前,他还习惯地按了按车铃铛。
这时,同事们都闻声出来,唱着生日歌,又唱又跳地出来。
马卫国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们。
同事们一看,老板并不在,于是就质问起马卫国:“社长呢?”
“没有社长,什么社长。”
“你刚不是摇铃了吗?”
“我啥时候有摇铃……”他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了,刚才邮递员的确是按了车铃,于是他一拍脑袋说道,“哎呀,刚才那个邮递员的车铃啦!”
听完了马卫国的解释,同事们失望地又走了回去。
这时,前台的女同事回来了,她也没有看见前台放的摇铃,手一碰又跌落到了地上。
铃声再次响起,同事们又嘻嘻哈哈地唱着生日歌,推着蛋糕出来。
马卫国朝着女同事苦笑并说:“姐姐啊,我平时都对你不薄吧?”
女同事有些莫名其妙,而其余的同事则表现得非常生气,当中一位还引经据典地说:“马主任啊,《伊索寓言》的狼来了故事,你有没听说过啊?就是说,你撒谎一次有人信,撒谎第二次,人们虽然有些生气,却还是信了,结果第三次就不会有人再相信你了。”
马卫国也无奈,他捂着摇铃,对着同事们发誓说道:“我现在护着这摇铃,绝对不会给它再次响起。”
可是,当同事们回去后,马卫国就见到了社长回来。他兴奋地指着社长,大笑道:“社长回来啦!”他不停地摇着铃铛。
然而,这时无论他怎么摇铃,同事就是不出来。
社长有些莫名其妙,脸色一沉,问道:“你站在前台这边撩妹吗?身位干部,平时要注意形象,别再给我看到你溜岗,再被我看见,就罚你写检讨!”
“对不起啊,社长,是我的错,以后都不敢了,真的对不起,由衷对不起!”
马卫国连连道歉,可他就是不明白,为何同事们都不出来呢?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待社长回来就给他庆祝的吗?
于是,他走进了办公室,却发现,没有一个闲着的同事,各个也不知道是在装忙,还是真的很忙,赶稿的赶稿,排版的排版,电话也是打个不停。
他向着同事们挤眉弄眼,想暗示他们,然而,同事们始终都像无动于衷,根本没有人理他。于是,他索性又摇了摇铃。
这时,社长忽然拍了拍他的后背,并递给了他一个没有贴邮票的大信封,说道:“你不用回来了。”
马卫国震惊地看着社长递给他的信封,瞪大了双眼,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手中的摇铃不禁跌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