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的味道
原本我以为我们会一直一直往前走的,逐步的逐步的接近核心,接近整个南部发生灾难的核心,那处教堂……
可是并没有。
我们走进一个广场,在一个不起眼的花园前停住。
花园里长满了花朵,是一朵朵灰色的水晶花,它们无声无息,好像并不存在,也没有生命。
我不喜欢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可李欣偏偏把我前推,她还拿出了一个特殊材料制作的盒子,放进我的手中。
“摘下一朵,放到盒子里。”李欣说道。
“这就是,你们的任务?”我问道。
“嗯,我们第一次的任务。”李欣回答。
我回头,向其中一束水晶花伸出了手。
很奇怪的现象,手穿过了水晶花,但我的手却握住了花的根茎。
与此同时,我的手有瞬间的疼痛感,而且变的有一些麻木。
我将花拔下来,但一点力量都没有消耗,那花不像是种在那里,更像是凭空竖立在那里一样。
我将花放进盒子里,合上盒盖。
李欣接过盒子,收起。
接下来的路,是往回走。
任务结束。
“你可以离开了。”李欣说道。
“我的手……”我看着自己之前拿那朵花的手,它正在从实在存在的手,变成虚幻的东西。
随着离开护栏覆盖区,我的右手消失了,鲜血喷涌而出,瞬间刷了我一脸猩红色。
走过几条街道后,在一个无人的胡同里。
“这大概就是我们需要你的原因。”李欣边帮我包扎,边说道。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臂,现在上面的部分光秃秃的被绷带绑住,什么也没有了。
“只是消失一只手吗?”我问道。
“嗯,一只手,不要以为只是一只手,其他的物质可是无法将花拿出来的……这盒子又只有一个。”李欣给我包扎好后,站了起来。
“你可以离开了,我们的任务也已经完成。”李欣说道。
“你们要去哪里?”我用左手摸着右手消失的地方,丝丝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
“一个很远的地方,南美州。”李欣留下最后的话。
她和哥哥李舜生走了。
“南美洲,确实是很远的地方,说不定以后永远都见不到了。”我望着两个人的背影,是一黑一白两种颜色。
右手很疼,李欣给我包扎的位置也隐隐渗透出了血红色。
“再死一次的话……”我渴望死亡,死了之后再复活,我的手就会回来。
但是这附近没有花,我需要花才能复活,没有花就只能等上个几年,等待大地之下的种子自己发芽开出野花来。
这纯属傻子行为。
所以还是回家吧。
从南部禁区附近离开,前往北部区域。
一路上,我见到的是好奇,基本都是看向我这只缺少手的手臂的。
我不管他们,我只想回家。
回到家之后,一进门见到的是相田,可却是干嘎的他,整个人有些扁,我能够清晰的看他的骨头,皮,肌肉。
他死透了,眼睛紧紧盯着天花板,死不瞑目的迹象。
他身体里的血没了。
是契约者杀了他,我没有犹豫的心中出现想法。
只有契约者,才会做出这样变态的事情,这个契约者的代价是吸人的血。
而事实和我想的没区别。
我走进房间之后,没过多久就遇到了那个契约者,还有玲子,她已经死了,但是那个契约者却还没放过她的尸体。
契约者是个红发女人,她灰色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自己也正在吸血,吸玲子的血。
玲子身上的衣服被脱光了,身上的皮肤有好多小洞,尽是牙齿的咬痕。
“总算回来了……那位不死能力者,我对你可是很感兴趣的。”红发女人看到我后,笑了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珠。
“你找的是我……为什么杀了他们一家……”我喃喃道,心里好不容易放下,能够找到个能作为家的地方,却就这样没了……
就这样没了……
我咬着嘴唇,看着玲子的尸体,就在不久前她还叫我起床,结果我一回来人就没了。
还有相田,这个男人把我救了出去,我还没有好好感谢。
此时心中的念头是想要杀死这个红衣女人,即便是她很强大,而我这个复活能力者没有一点力量。
没办法,实在是忍不住那份感情,随手拿起了桌上果盘里的水果刀,向她刺去。
结果是以卵击石,她的契约能力是控制自己的头发变长再生增长,用一秒的时间直接抓住了我的手,两秒的时间控制了我的全身。
刀子再也拿不住落到了地面,发出了脆响。
“你的不死能力呢?发动一下给我看看。”红发女人的头发分成三道刺穿了我的腹部。
“啊!”
三个伤口,过份的疼痛,让我难以再行动。
“我的代价是吸血,发动多么大的能力就要吸多少的血,虽然我其实比较讨厌血的味道,但是这也没办法……”红发女人脸额靠近我,低头咬住了我的脖子,皮肤瞬间破损。
“难不成你的代价没满足?毕竟是不死能力者。”
她只是轻轻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个伤口,却没有咬到颈动脉,所以我还没有死。
“确实没……”我艰难的说道。
如果是照以前,我就这样被杀死是不会有任何语言也不会有任何想要存活的举动的。
但这一家兄妹被她杀死了,我此时心中想要杀掉这个红发女人的愿望远远的大于自己死亡的愿望。
因此了我告诉了她。
“花,我的代价是……花……”我说道,腹部的伤,让我痛苦脸有些扭曲,红发女人似乎是找对了人的疼痛点。
“花?”红发女人愣了愣,“你要什么样的花?”
在她的概念中,不死是一种强大的能力,而我迟迟没有展现出那种强大,是因为未支付代价,而代价必然是很大的。
“任何花都行。”我直接说道,本身所需要就只是个概念,代价也只是个概念,不具备任何意义,就像契约者,像是一种得到力量的天选者,偏偏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任何花都行?”红发女人笑了笑。
她的一缕头发突然在我的眼前疯涨,且迅速自我缠绕,形成了一朵红色的血玫瑰。
“可以了……你杀了我的吧。”我看到花后也笑了笑,“我会复活的。”
“杀死你?复活?”红发女人皱皱眉头,然后低头望向我的脖子。
咬了下去,这次大动脉被刺穿,鲜血喷涌,我也在几秒钟内死去。
“你的血,味道好差。”红发女人将我的尸体放下。
如果血的味道由她做出一个具体的评价,那么我的血大概会沦为倒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