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清室秘闻
“不知王爷您有何锦囊妙计，能够解这武汉之危？”
瑞澄呆立半晌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本王没什么妙计，也无需什么妙计，这次之所以亲自来武汉，只是来见一见两位老人家，然后求他们出次手，再帮我们大清，度过这次燃眉之急。”
肃亲王善耆淡淡地说道。
“找两位老人家？”
瑞澄听的有些不明所以。
善耆瞥了瑞澄一眼，悠然说道：
“莘儒你这次调任两湖，出京前宗人府应该找过你，交待过你一些事情吧！”
瑞澄心头突然一跳，善耆说的没错，去年他升任湖广总督，回京履职的时候，宗人府的几个老家伙确实召见过他，然后说了一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但瑞澄根本没放在心中，只当那些家伙是老糊涂罢了。
仿佛猜到瑞澄在想什么一般，善耆微微一笑道：
“不用怀疑，你听到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你赴任之前，宗人府就应该交待过你，武汉三镇境内，若是发生一些奇异难解之事，不必深究么？”
瑞澄的嘴巴慢慢长大了，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善耆，颤声问道：
“王爷您的意思是，这武汉的龟蛇二山，真的有什么山神，并且已经帮我们大清坐镇此地数百年了？”
善耆点了点头，然后神情变得有些郑重地说道：
“神仙之事，古已有之，许多书籍上的记载，虽多有夸张附会之语，只是那些著书之人道听途说，不明究竟罢了，但神仙却是一直切切实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至于他们为何不愿真正显身世间，这不是我们凡人都能妄自揣测的。”
“你出身正黄旗，虽是蒙人，但今日形势严峻至此，本王不妨将我们大清的一些真正的隐秘告诉于你！”
瑞澄的身躯微微摇晃起来，今天从善耆口中听到的话，完全颠覆了他以前的认知，而且接下来，他恐怕还会听到一些惊天大秘密。
下意识地，瑞澄往旁边那悠然坐在椅子上吃着零嘴的小姑娘望了一眼。
“无妨，有些事情她知道的比你还多，本王这一脉的责任，本来就是为了大清守护这些秘密。”
善耆摆了摆手，接着转向那小女孩，眼中流露出些许宠溺道：
“显玗，你也好好听听，有些东西为父以前也是没详细和你说过的。”
那小女孩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糕点，乖巧地将双手放在膝盖上，露出身认真倾听的神色，从始至终，这个五六岁大小的小女童除了看去有些贪嘴之外，在这厅中一直不吵不闹，半点没有打扰大人们议事。
这就是那位当初轰动京城，出生时天降异像，王妃梦白鹿入怀而生，肃亲王府的十四格格，爱新觉罗·显玗？
看去确实与普通小孩有些不一样。
瑞澄心中嘀咕了一句。
接着他耳边就响了善耆的声音。
“我们大清，原先只是白山黑水之间的一支小族，却能在短短数十年间崛起，进而席卷天下，占据了整个神州，自然是因为天命所归，只是这天命并非虚无缥缈之事，时运一至，自有许多奇人异士归附相助，护佑国运。”
“而我爱新觉罗家族，乃是长白山神眷顾之族，当年萨尔浒之战，就是长白山神亲自出手，才能大破四路明军合围，一举奠定我大清国势。”
“其后征伐明国，其间又有许多山野间的神人仙家出手相助，才能短短数年就将庞然大物般的明王朝一举掀翻。”
“而那元龟玄蛇二位大神，就是在咱们大清入关后投身的。”
“元龟？玄蛇？”
瑞澄听到这两个名称后，神情有些古怪地发出了一声低呼。
“不错，这两位大神原先是龟身蛇属，得道于明永乐年间，当初是得了明室气运之助，只是数百年后，却又被明室气运拖累，所以这才投身于我大清的麾下。”
那不就是妖怪吗？
瑞澄的心里涌起了这么一个念头，当然这句话他是绝不敢说出口的。
“而两位大神加入我们清国后的第一功，就是将李自成逼走武昌，然后又深入九宫山，将那匪首斩杀，要知道当时李匪身边，也是有几个奇人在侧的。”
“到了三藩之乱时，多亏这两位帮助守住长江，让吴三桂的大军难以渡江半步，圣祖这才有了从容展布，平定叛乱的时间。”
“而长毛之乱时，也是因为这两位的存在，迫使长毛不得不弃武昌而夺南京，自此之后，长毛就再也难以成事。而龟蛇二神的最后一次出手，是安庆大战之时，龟神御水侵蚀城墙，蛇神掘出十里地道，终于帮助曾九攻下了安庆，让南京城再无险可守。”
“自那之后，两位大神再也没有出手过了，不过有他们两位坐镇武汉，以龟蛇二山的山势，将中原龙气紧紧锁住，不致外泄，而只要龙气不泄，我大清就算如今局势再艰难，也有从头再来的机会。”
“等这次武昌事了，本王会立即回京，推动君主立宪之事，以安天下民心，民心定，则徐徐仿效洋人的经世致用之学，如那东瀛明治维新一般，未尝没有中兴之机！”
善耆低沉的声音在厅内回荡，瑞澄呆呆立在那里，大张着嘴，神情懵懂，仿佛在听天书一般，如果眼前站着说话的不是十二大铁帽子王之一的肃亲王善耆，他恐怕早就当做妖言惑众之人乱棒打将出去了。
而善耆则静静地望着瑞澄，知道对方一时间还难以完全接受这些事情，没关系，总归是眼见为实，等他看到那些不可思议的人和事之时，就自然会相信了。
当年自己刚从父亲的口中得知这些秘闻时，不也是完全不信的么？
直到见到那位血滴子的大统领后，他才终于知道，世间真的是有神仙的。
而他们这当年皇太极长子豪格传承下来的肃亲王一脉，本来就是为了帮皇室负责这些隐于世人目光之外的晦秘之事。
“那王爷，那两位神仙，不知隐身于何处，需要下官派人去寻找么？”
善耆笑了笑道：
“蛇神喜欢化身千万，游戏人间，别说是你，就算本王也根本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至于龟神，他老人家则只会永远呆在一个地方，所以每次有事，我们爱新觉罗一族，都是先找这位龟神。”
“你先去准备一下，明日一早，随我去归元寺！”
等到瑞澄告退之后，那名小女孩从椅子上爬了下来，走到善耆的什么边，牵着中年男子的衣袖，仰头好奇地问道：
“爹爹，你口中的那两位老神仙，真的会帮我们大清么？”
善耆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
“会的，那两位神仙，他们的性命早已和我们大清国运纠缠在一起，大清亡了，他们也就活不久了，否则他们还能投谁去？革命党么，还是洋人？那些人都不会接纳他们的……”
“显玗啊，明天见了两位神仙，好好听着看着，看爹爹是如何跟他们打交道的……以后，这些事情都是要交给你的！”
“爹爹，可我是女孩欸，这些事情不都该是男孩子做的吗？”
“哈哈，世道已经变了，像洋人那些国家，都有女官，女将军，甚至还有女王，我们家的显玗为什么不可以？以后你就成为我大清的第一位女亲王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