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魔化
“好,今日我不与你追究此事,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
“你曾说过此生只会爱我一人,为什么你会食言?”
“我只爱你一人,我从未食言过”奂禹认真的说着。
“那为什么尔迩会是你的侧妃?”
奂禹微微一怔,不再说话。
“若非我在夙汶殿遇见了她,你要瞒我到何时?”
奂禹的眼神瞬间变得严厉起来。
“我是天界的四皇子,不过立个侧妃罢了,有何不可?”
“呵!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我白笙不愿成为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我掀下头顶上的凤冠,重重的丢到地上转身离去。
“站住!”
奂禹的语气中带着愤怒,我转过身,他正举着剑直直的对着我。我看着他心中的寒意,从脚心凉到了头顶。
“你要杀我?”
“既然今生留不住你那我便毁了你,元灵是永世都不会消亡的,来世你依旧逃不出我的掌心”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空气都是疼的,我闭上双眼,心里布满了绝望。
哐当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打在了造化神器上,我睁开眼看到那少年收回了手。
“蠢货,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取走你的性命”那少年温柔的看着我。
“你何必如此着急,一会儿狱火会将你焚烧殆尽。”
说罢两人便打了起来,狱火疯狂的吞噬着周围的一切,我抵挡着重重热浪,尤月与我擦身而过,向奂禹冲了过去。
“尤月!”我惊叫一声,伸手去拉他,可我终究没能拉住,眼睁睁的看着尤月向火海中跑去。
一束光从云层里射了出来,击中了尤月的脖子随即瘫倒在地上,他的身体慢慢漂浮了起来一点一点的退了出来。
尤月落到我的身旁,我轻轻的将他扶起。
“他没事”
不知道身旁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我抬起头看着他。
“圣祖?您怎么来了?”我有些惊愕,若非天大的事他是不会轻易离开昆仑的。
“狱火正不断坠入人间,天帝已经带着一众神仙赶往人间去了,人间的这场浩劫如今只有你才能阻止了”
“奂禹已经失去了理智,我如何能阻止?”
他在我耳旁交代了几句话,我点了点头向奂禹他们走了过去。
狱火有了造化神器的助阵,白衣少年根本不是奂禹的对手,狱火烧毁了奂禹的发冠,他的头发四处飘飞像张牙舞爪的恶魔,赤红色的眼睛里满是杀意。
造化神器离他已经不足半尺的距离了,我侧身挡在了白衣少年的身前,伸手握住了剑刃。鲜血从我的指缝中溢了出来,造化神器在感知到我的血液后停止了进攻。
一滴血悬浮在我的面前,我将那滴血轻轻弹出落在奂禹的额间,我按照刚才昆仑神君教我的口诀默默地念着。奂禹捂住头十分痛苦的模样,我的心头也如针扎一般难受,我想要停下来,但是我知道我必须要这么做。
奂禹的额间隐隐的浮现出一枚红色印记,随后那印记便消失了。奂禹如同断线的木偶摊到在地上,我抹干脸上的泪水,不顾一切的向他跑了过去。
“奂禹”我将他抱在怀里,他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瞳已经变回了黑色。
“阿笙,对不起”
“不,是我对不起你”
“今生我怕是不能伴你左右了,如果我还有来世,你不要为别人而生,等我去找你,好吗?”
“好”
奂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静静的闭上了双眼。一旁的造化神器开始颤抖,奂禹换做一缕青烟回到了造化神器中,神器停止了抖动变成了一块模样丑陋的废铁。
我轻轻的抚摸着神器,心中万分痛惜。
“岛主,如今造化神器已回归本貌,你让他回到原本的地方罢”
“好”说罢我起身离开。
神器缓缓的飞入了昆仑神君的衣袖中。
奂禹走后天界人间突然一下就平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的生活,没有人提起关于奂禹的事情。
自从上次我离开天界以后,那白衣少年便跟着我一起回了蓬莱,无论我做什么他都跟着。
“你叫什么名字?”
“浮生”白衣少年淡淡的说着。
“呵!谁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
“怎么了?”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啊?”
浮生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你跟着我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
“你既非我蓬莱的弟子,也非我蓬莱的生灵,这里容不下你,你还是回去吧!”
“我无处可去”
我轻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额头。
“罢了罢了,你想留就留下吧,只要不打扰到我便好”
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无意间看到了那颗在黄昏中闪烁的星星,我呆愣了一会,转头看向浮生。
“是不是这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因为相互亏欠?”
“....”
“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好”
“你不问我去什么地方吗?”
“哪里都可以”
“奂禹曾说要带我去看天外的星海,现在我想去看看。”
“好”
一路上我脑袋里都思索着事情,浮生也不爱说话,所以这一路上我们都十分安静。
原来星海是由无数颗会发光的石头汇聚而成的,它们悬浮在空中散发出不同色彩的光亮,一明一暗像是有生命一般。
“好美”
“恩”
我侧过头看向浮生,他正仰着头痴痴的望着星海,我转过身一步一步退到了石台的边缘。
“浮生,谢谢你陪我来这里”
“蠢货,你要做什么?”
“再见”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在浮生冲向我的那一瞬间我将身体向后仰去,坠入了浩瀚无际的星海中。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头上,我撑起身子环视着周围的环境,门突然打开了,浮生端着一只瓷碗走了进来。
“喝了”他站在床前,把手里的碗递给了我。
“这是什么?”我看着碗里不知名的糊状物不解的问他。
“喝!”
我把碗凑到嘴边,一股焦糊的味道充刺着我的鼻腔,我尝试性的抿了一小口,冲他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把碗推到了浮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