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调度给穿小鞋

自从进入城关运输队，一切顺利。因为这个队是10台解放车，其中有二代解放车组成的中型车队，还有专门装卸工，修理工，整个公司100多人。那时候车基本都是大单位垄断，私人车甚少其微。

所以运输队货源充足，四通八达。上至BJ，下至广州，东至浙江上海，西直四川，甘肃等……啥货都有的运，有单位对单位的货，有私人做各种生意的货，五花八门。可偶尔进山拉木头。八十年代运输队还是大锅饭形式，比如说路程于油量等同，时间和路程等同……还有頓公里之内，也就是说多少路程加多少油，多少路程是多少时间，在规定的路程加油，在规定的时间里按路程往返！

有一次给私人拉羊去了甘肃平凉，据他说这段路既迮又是土路，湾道多，耗油肯定不用说。这趟货根据调度的测算，拉到目的地返回队里，油多烧了点，时间也超了一天。车刚进队大门，还没停稳，调度发火连天，气势汹汹的拿了一根小木棒，往车油箱里一插取出来大声喝道：“油怎么超烧了这么多？油去哪里了？喝了吗？”这是另外一个性李的调度，是北街人，一米八的个头，四方脸，黑眉下圆圆的牛眼睛，也像虎的眼睛，五十多岁，老是垮着个老脸，本来平时每个人都怕三分。这样突如其来的恶狠狠的恐吓，小冯静静地愣在驾驶室不敢下车，心想：“冤枉已经定了，怎么办？怎么办？”

“就是做鬼了，你看连车都不敢出下？”调度更凶！

“你的调查清楚再说话，谁做鬼了？甘肃那边土路多，坑洼多，有下雨，能不多耗油吗，不问问为什么就随便冤枉人？还有谁在这里给你们干？”小冯老实人，被逼的实话实说。

调度听小冯这么争辩后，他放缓了语气，“好了！好了！下次按公司规定出去返回，不多说了，回家休息吧！”李调度转身张望了一下整个队容，慢步回到办公室。

第二天早上小冯照常上班，李调度阳奉阴为，他觉得小冯不多说话，人老实，好欺负。“今天你就不要出车了，把车钥匙交来！”调度冷酷无情地怒言而出。

“钥匙给你，”小冯将车钥匙放在他手中，扭头就出队大门。

“等等，要写检讨。”

“我写什么检讨，辛辛苦苦出车，我哪里错了，凭啥写什么检讨？说给任何人听听啊？

“还要罚款呢。”

“随便你吧！哪有那么多精确呀，路况不好，当然费油！”

“自己晓得，油哪去了？”

大清早，两人大吵起来，调度越说越来劲。（那时候沿途没有加油站，往返按顿公里启程前一次加油足，气油都是单位垄断的）。为了某生，又离家近，上班方便。小冯硬着头皮写了一份冤枉自己的检讨。

检讨书

“李调度：”

“我在这次去甘肃拉羊，因路况不好，自己技术差，不会生油，所以油按时间路程顿位超烧了，下次开车避开不好的路况，尽量给单位省油，节约。

检讨人：冯师。

1986年5月6日”

“检讨写好了，请看看。”小冯弱声弱气地双手递给调度。

“好！很好！”调度假装一笑。

下午15点，调度把车钥匙还给了小冯，因为货主要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