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苦肉计
蚩尤来到逐鹿城,守城士兵早见了,顿时城门大开,蚩尤就进了城,可是刚刚进入城门,就听一声呐喊:“别放蚩尤跑了。”蚩尤一惊,抬头一看,半空中撒下十几层丝网,蚩尤还没来得及招架,丝网就已经到了头上,把他罩在了里面,接着,士兵一哄而上,把他和丝网捆得结结实实。送到黄帝面前来。黄帝一看,蚩尤被擒,对蚩尤说:“蚩尤,如今被擒,你还有何话说?”蚩尤怒目相向,听黄帝这样问,一张口说:“黄帝,你这个卑鄙的家伙,尽施诡计,有种你就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风后在一旁听蚩尤这样讲,插言说:“黄帝万金之躯,岂能和你单打独斗?你平日里作威作福,把城中百姓当牛马一样驱使,你看看吧,有多少人要让你偿命的。”说到这里,风后话题一转说:“黄帝,城中百姓正等着找蚩尤报仇,你看,我们是不是先把蚩尤游街示众,让百姓们有仇报仇,有冤伸冤?”黄帝一听,点头说:“很好,就这样办。不过得加强人手,别让蚩尤的余党趁机把他救走了。”风后一听说:“这个自然。”于是,风后一声吩咐,由力牧亲自押解,魔家四将和五瘟使者随行警戒。城中百姓听蚩尤被黄帝抓住,要游街示众,就纷纷走上街头,有向蚩尤扔石头的,有向蚩尤吐唾沫的,有叫他还自己的儿子来的,也有叫他还自己母亲来的,全是受了蚩尤残害过的人,多亏了力牧等人极力阻挡,蚩尤才没被他们生吃活剥了。游行从早上开始,一直到正午才结束。力牧等人把蚩尤押到刑场,等到午时三刻行刑,城中百姓把刑场围得水泄不通,均想一睹这个恶兽是怎么人头落地的。在行刑的时候,黄帝亲自到了刑场,大声对蚩尤说:“蚩尤,到了如今这般地步,你可对你奴役人民的暴行有所悔悟?”蚩尤看看黄帝,又看看周围的百姓,仰天一笑说:“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既然落在了你们手里,不过就是一死而已。我又何悔之有?十八年后,我还是一条好汉。”黄帝一听,也是愤怒异常,一声令下说:“真是死不知悔改,冥顽不灵,残害天下苍生,你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来人啊,给我把蚩尤的头砍下来,挂在旗杆上示威,看有谁还敢鱼肉百姓!”随着黄帝的这声令下,只听得咔嚓咔嚓咔嚓一连三声脆响,蚩尤的三颗头颅就从他的脖子上掉了下来,刑场周围就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欢呼声说:“黄帝万岁!黄帝万岁!”
蚩尤已除,黄帝带领大军欲返回轩辕城。夸父就来向黄帝辞职,风后便对黄帝说:“黄帝,决不可放夸父回去。”黄帝一听,不解的说:“这是为什么呢?军师。”风后说:“黄帝,现在蚩尤已经被你消灭了,你要统一天下,以后谁会是你最主要的敌人呢?”黄帝一听,想了一下说:“其他的都没什么,只有炎帝最为强盛,要是他不服从我的话,他就该是我最主要的敌人了。”风后说:“这就对了呀。你想,以炎帝为一方霸主之尊,他又怎么甘心臣服于黄帝你呢?这样一来,他肯定就是你最主要的敌人。夸父是他的军师,此人学识过人、智计百出,有他帮助炎帝,你要打败炎帝,实在是非常艰难的事情。所以,为了你一统天下的大业着想,我恳请黄帝不要放夸父回去。”黄帝说:“我要是不放夸父回去,我岂不成了背信弃义之人了吗?这样做绝对不行。”风后说:“黄帝可以把夸父带领的十万大军差人领回去还炎帝,把夸父扣下,他若投降黄帝便罢,他若不投降,就把他囚禁起来,对外就宣称是夸父不愿回炎帝那里去,这样不就可以了?”黄帝说:“我已经用言语试探过了,夸父是断然不会投降我的,我要是把他囚禁起来,这决不是君子所为,我宁愿放他回去,也不愿意这样做。军师就不要再说了。”风后听了,叹口气说:“放夸父回去,以后要大费周章了。既然黄帝主意已定,我到有一个办法,或许对以后黄帝攻打炎帝有所帮助。”黄帝一听,就问:“军师有什么办法?”风后说:“黄帝可备厚礼专送夸父,这样一来,夸父感黄帝嗯,回去之后,自会照看昌意一、二。那样的话,昌意安全返回轩辕城的机会就会更大一些。黄帝和炎帝的这一战,迟早都要打,只要昌意一回来,趁黄帝现在兵强马壮,便可一举消灭炎帝,统一天下。”黄帝听了说:“这个主意不错,我照先生说的做就是了。”于是,黄帝先是以舍不得夸父为由,又留夸父住了一些日子,在这些日子,黄帝居然和夸父食同席,寑同被,就是生为军师的风后,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这的确让夸父大为感动。可是,感动归感动,夸父始终把对炎帝的忠心摆在第一位,和黄帝又住了半个多月,夸父又提出了要辞别黄帝。黄帝无奈,就备了大量的礼物,不送炎帝,却专送夸父。夸父一看,这些没有炎帝的,全是自己的,那敢收啊。一再拒绝,可是黄帝却说:“先生如果不收,我就不放先生走了。”夸父无奈,只得收下了黄帝送的大批礼物。夸父收下黄帝的礼物,选出了很贵重的一份,准备送给炎帝,其他的大部分分给了随行士兵和将领,自己就捡了几样日常用得着的东西。于是带领十万精兵,不日就回到淮阳。夸父一到淮阳,就带着预先选出的礼物去见炎帝,说那是黄帝送给炎帝的。可炎帝却没有看那份礼物,而是很冷淡的问夸父:“黄帝大军早就把蚩尤打败了,军师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夸父听炎帝这样问,有些出乎意料,当即如实回答,说是黄帝一再挽留,所以才来。炎帝听了,不再问别的,不冷不热的说:“原来如此,军师也累了,就下去休息吧。”夸父想要再说什么,可是看到炎帝已经不想再理他的样子,只得退了下来。闷闷不乐的朝自己的住处走去,刚进家门,管家把门一关,上前两步说:“老爷,你可回来了。”夸父觉得管家的话中有话,就问:“发生什么事了吗?”管家说:“小人听得外面传言,说老爷投降黄帝了。”夸父一听,恍然大悟,心想,难怪炎帝对他的态度会是这样。却不动声色的对管家说:“不要胡说。”
夸父待在屋里,一连几天都没有去见炎帝,炎帝也没有找他,他就想起在黄帝军中的事情,料定一定是有小人作祟,在炎帝面前说了他的坏话。为了不再找人闲话,他闭门不出,也不见任何人。这事请很快就被炎帝派来监视他的人报告给了炎帝,炎帝一听,心里就疑惑起来,难道说夸父没有投降黄帝、外面的传言是假的?可是,炎帝摇摇头又否定了,决心再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夸父和炎帝这样微妙的关系,也早有探子报告给了风后,风后劝黄帝扣下夸父,黄帝不答应,为了帮助黄帝打败炎帝一统天下,风后就想法先要调开夸父,于是就献计让黄帝把夸父留在军中住了下来,另一边却派人假扮成夸父的士兵回到淮阳散布谣言,说夸父已经暗中投降黄帝,回淮阳是来做黄帝的卧底的。炎帝一听,虽然不是很相信,可是还是起了疑心。等夸父带兵回到淮阳,炎帝就把夸父所带的部将叫来盘问,从部将的口里,他知道了黄帝给夸父的待遇,更是疑心大起,只是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才没有把夸父抓起来。风后知道炎帝已经上当,疏远了夸父,下一步就是如何促使炎帝对夸父下杀手。那样的话,即使得不到夸父,也可以让炎帝失去夸父的帮助。虽然计策是毒了一点,可为了黄帝能统一天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夸父整日待在家中,拒绝见所有来客,管家却来报告说昌意求见。夸父想要不见,想起黄帝待自己不薄,而且昌意又是精卫的丈夫,炎帝的女婿,犹豫一会之后,还是接见了昌意。夸父问昌意找他有什么事。昌意说:“闻先生得胜归来,一直没来恭贺,今天特来祝贺。”夸父一听,苦笑说:“我已经大祸临头,还有什么好祝贺的?”昌意听夸父这样讲,故意提高了声音说:“先生既是炎帝的军师,又得黄帝器重,难道还不值得祝贺吗?”夸父一听,急忙说:“驸马不要这样讲,我对炎帝的忠心,那可是天日可表。至于黄帝嘛,虽然对我不错,我只有在心底感激他了。”昌意就这样和夸父聊了一些琐碎之事,末了起身告辞,夸父就把他送出了门口。这一切早被炎帝派来监视夸父的人报告给了炎帝,炎帝听了,说:“继续监视,随时来报告我夸父的动向,看看他都和那些人接触。”
昌意从夸父府中回来,见到精卫,一副愁眉苦眼的样子,精卫见了就问:“昌意,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不高兴?”昌意听精卫问,就说:“风后派人送信来,说黄帝生病了,躺在床上老是说胡话,还常常叫我的名字。我作为他唯一的儿子,在这个时候既然不能服侍他,我实在是太不孝顺了。”精卫一听,眼里也噙着泪说:“黄帝是你的父亲,我是你的妻子,自然也是我的父亲,他病了,我们应该去看他。我们就去向我的父亲炎帝说明,即日启程去轩辕城。”昌意说:“虽然你有这个心,可是我怕炎帝不会让我们去。”精卫说:“你放心吧,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板凳抱着走。如果炎帝不让我们去,我就自杀在他面前。”昌意听了精卫的话,和精卫来向炎帝请辞,炎帝一听昌意他们要去轩辕城,很不乐意,说:“黄帝身边有那么多人,不缺少你们的照顾,你们没有必要去轩辕城。”精卫听炎帝这样说,就说:“炎帝错了,黄帝身边虽然有很多人,可那都是些外人,又怎么比得上自己的亲人呢?黄帝卧病不起,时刻念着昌意的名字,昌意如果不去,就会被人认为是不忠不孝之徒,炎帝忍心看见昌意背上这个恶名吗?昌意可是你的女婿啊。”炎帝听精卫这么讲,面子上有些不好看,犹豫了一下说:“那就让昌意自己去吧,你留在淮阳。”精卫听了,说:“炎帝又错了,昌意是我的夫君,黄帝是昌意的父亲,那也就是我的父亲,父亲病了,做儿媳妇的又怎么能不去看望呢?”炎帝一听,说:“你别说了,要么就是昌意自己去,要么谁都不用去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去轩辕城的。”精卫一听,拔出匕首抵住自己的脖子说:“炎帝要是不让我去,我就死在炎帝面前,从今以后,炎帝就别想再见到精卫了。”昌意一见,急忙上去劝说:“精卫,你可别乱来。就听炎帝的好了,我一个人去,去看一眼黄帝我就回来。”炎帝也急忙说:“精卫,你先把刀放下,凡事好商量。”精卫却看着炎帝说:“炎帝如果不答应我们去看黄帝,我说到做到,立即自刎。”炎帝看着,终于一摆手说:“也罢,你们去吧,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