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铁血男儿
那老头似乎也有些急了，手上的力道变得比之前更加强悍。我想再伸手去掐他脖子，手上却一点力气都没了。
也就在这时，我看见眼前一道人影一闪，紧接着就闪过了一道寒光：“唰……”
寒光在我眼前闪过，随之我脖子马上就传来一阵畅快之感。
“你没事吧？”刘队长把我从洞口拉起来：“妈的，跑的真快，一刀没砍中。”
“咳咳……”我捂着脖子一阵咳嗽：“我没事，追……”说完我从腰间拔出砍刀，一下跳进眼前的地道，这回我再也不敢空着手了。
我也不清楚自己那一刻怎么一点都不害怕，或许是因为我已经知道那个老头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所以便对他失去了恐惧感。可惜我跳下地道后，拿手电对着两头照了几下，已经没看见那个老头的踪影了。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老头？”刘队长也跟着我跳了下来。
“嗯，就是他！”我道。虽然那个老头今晚有些不一样，脸上沾满了很多鲜血，不过我敢肯定一定是他，因为莲花村除了他不可能再有别人。
“妈的，太吓人了，我还以为我们碰到僵尸了！”刘队长有些心有余悸地道：“老弟，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下那老头这么恐怖，妈的，魂都差点被他吓掉。如果不是看见你快被他掐死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呢！”
我一阵无语，没想到眼前这个一米八几的大汉比我胆子还小。不过还好他刚才没吓得掉头就跑，否则我一定会被老头活活掐死在这里。
其实我早就想过老头可能会装神弄鬼吓唬我们，却没想到这次他会直接出现在我身后偷袭我。
“刘哥，这个老头有点古怪，我们要时刻提高警惕。”我拿着手电对着左右两侧的通道一阵乱照：“这个通道和我昨天下的那个通道差不多，过去没多远就拐弯了，那老头虽然是个瘸子，可动作很快，我一跳下来就没看见他了。”
“妈的，一个瘸子怎么跑这么快？”刘队长道。
“可能他只是一条腿稍微有点不得劲吧，应该不是很瘸。”我简单分析了一下，而后赶紧低头检查地面上的脚印。
可当我把强光手电朝地上一照时，却发现这条地道里全是脚印，眼花缭乱的。很明显那老头经常在这个地道里面穿梭，所以才会留下这么多脚印。
也是此时我才明白李大鹏他妈为什么几次都能神神秘秘地被挂到房梁上。还有那天张怡寒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挂上去，肯定也是这个老头从棺材钻出来搞的鬼。
“要不分头追吧，这么多脚印你肯定分不清他朝哪边跑了？”刘队长道。
“不一定……”我反驳了一句：“我听葛老说，走得比较急的人，脚印和平时不一样，走得急迈的步子肯定要比平时大，并且下脚也会比平时重。”我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地上的脚印。
“兹兹……”就在这时，头顶的房梁上传来一阵轻响。我举起手电朝上面一照，发现原本挂在房梁上的李大鹏她妈正在前后摆动，那样子看着挺渗人的。
“卧槽……老弟，要不咱们还是先把她放下来吧，让她这么挂着怪吓人的。”刘队长问道。
“嗯，你去把她抱下来吧，我在这里检查一下脚印，看看那老头是朝哪个方向跑了。”我道。
“好！”刘队长说完便爬出了地道。紧接着，我就看见他在找东西垫脚。他是个老警察，见过的死尸一定不少，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一个人去抱李大鹏他妈下来。
也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一个有些不太一样的脚印。这组脚印的步子明显很大，而且脚印本身也比其他的脚印要大一些，踩在地上把泥土都蹬得朝后面隆起很高。这就好比在沙滩上跑步一样，留下的脚印绝对是朝后面隆起的一个小坑。
我一看见这几个脚印就想到了赵晓天，这小子比较高大，约有一米七八，脚肯定不会小，和我看到的这个脚印估计能对上。至少我已经可以断定这脚印绝对不是那老头的。
我赶紧抬头去看刘队长，只见房梁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刘哥，有线索了，快点下来。”
奇怪的是，我等了一会儿上面一点回音都没有，非常安静。这几天遇到的一些怪事已经令我有了很高的警惕性。我赶紧拿手电朝两侧的地道照了一下，没看见那个老头，我才马上朝地道口爬了上去。
晚上的雾气很重，堂屋也全都弥漫在一层浓浓地大雾之中。
“刘哥，刘哥……”我大叫了两声。
“喔……”叫声刚落，我就听见天井方向传来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伴随着这个声音的还有一阵杂草摆动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赶紧一手握着手电，一手提着砍刀朝天井方向冲去。
由于能见度太低，只能看清周围二三十公分范围内的景物，想在这种条件下找个人实在太难了。
所幸我耳朵比较灵，冲到天井后我听见那杂草摆动的声音更加响了。我赶紧循着声音猛跑，发现那个杂草摆动的声音好像也在活动。
很快我就发现身前的草丛有一道五六十公分的宽的小路。确切的说这不是什么小路，反倒像一个人被拖在地上压过去的痕迹。
我暗叫了一声不好，赶紧加快速度，不大一会儿我就看见了令我几近抓狂的一幕。
我看见前面有两个人在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穿着白色防化服的刘队长是躺在地上的，另外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白发老人是站在他脑袋后面的。更要命的是，这个掐着刘队长脖子的人竟然是李大鹏他妈。
只见她此时双手掐着刘队长的脖子正在不停地往后退，而刘队长则是躺在地上掐着她脖子被她拖在地上走……
“放开她……”由于此时我离他们已经很近，我吼声刚落就一刀朝李大鹏他妈的背上砍了下去。我不敢砍手，因为刘队长和她都掐着对方脖子，我砍手怕误伤到刘队长。
“噗”地一声闷响，我一刀砍中了李大鹏他妈的后背。一刀砍下去后，她背上马上就冒出了鲜血。可要命的是，她却好像没有痛觉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依然还在死死地掐着刘队长的脖子。
情急之下，我再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因为我看见刘队长已经在翻白眼，于是我狠狠一刀朝李大鹏他妈的脖子砍了下去。
我们用的开山刀都是军用品，很重很锋利，这一刀下去直接把她脖子砍断了三分之一。
一阵鲜血狂飙，她终于缓缓地倒了下去。
她倒之后双手还掐着刘队长的脖子，不过却明显已经没有什么力道了。我赶紧把她的手拉开，将刘队长从地上拖了起来：“刘哥，没事吧？”
“咳咳咳咳……”
刘队长抹了一把李大鹏他妈流在他脸上的鲜血，捂着脖子一阵咳嗽，一直连续咳嗽将近一分钟才逐渐停止。
“呼，呼……”刘队长喘了几口粗气大骂道：“妈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明明是个死人怎么一下诈尸了！”
刘队长说的话，也正是我此刻所想的问题，只是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想胡乱猜测，免得自己心里害怕。因为此时我已经意识到李大鹏她妈好几次挂在横梁上，很可能不是老头挂上去的，说不定是她自己爬上去的。
想到这里，我后背直冒凉气，赶紧转移话题：“刘哥，先不管那么多了，我们赶紧下地道，我找到赵晓天的线索了。”
“啊？”刘队长先是一声惊呼，而后马上就说：“走！妈的，赶紧找到人好快点离开这鬼地方。”
说真的，这一刻我真的很佩服刘队长。如果是一般人刚一到这里就连续遇到这么两件事，估计马上就会打退堂鼓，可他却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最值得一提的是，我能看出来其实他现在心里很害怕，可他却一个“怕”字都没说出来。
这是条真正的硬汉！什么叫铁血男儿，这就是！这是我此时心里对刘队长的评价。
想想自己前天下来，走到这里一看见李大鹏他妈吊在房梁上就吓得不敢靠近，与他一比我实在有些羞愧的无地自容。
我们俩径直走到中间那条地道口，我先拿手电对地道里面照了几下，发现下面没有埋伏我才跳进地道。此时我已经有些杯弓蛇影了，不得不小心一点。
“老弟，背囊也背进去吗？”刘队长站在上面问了一句。
“背进去，上次我们就是把背囊丢在外面，结果被那老头全拿走了。”我当然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军用背囊设计的是很合理的，长宽都和成人的后背差不多。背在身上除了稍微重一点，对行动影响并不大。而且就算背着背囊在地道里也能转过弯，不会影响到我们。再说万一我们在地道发生什么意外被困在里面，有被子和干粮也能多坚持一下。
刘队长听见我那么一说，也马上背着背囊跳了下来。紧接着我们就沿着之前我看见赵晓天脚印的那个方向朝里面走去。赵晓天的脚印一直都很明显，我们就那么顺着他的脚印往前走，每次遇到有拐弯的地方时，我们都会在墙上用刀画个标示记号，以防自己出去的时候迷路。
我们在地道里面跟着脚印拐来拐去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条一眼望不到头的笔直地道。
也就在这时，我再次听见了那个显得有些微弱的咳嗽声：“咳咳咳咳……”
“刘哥，前面有咳嗽声，我们过去看看……”我道。
“咳嗽声，我怎么没听见？”刘队长一脸惊愕之色地望着我：“老弟，你别吓唬老哥，别看我一直没吭声你就以为我胆子大，我都是在硬撑呢！”
“你没听见？”我一脸狐疑地望着刘队长，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听见我那么一说，刘队长看出了我不是在开玩笑，只见他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听见，会不会是你耳朵比较灵？那咳嗽声离我们还比较远？”
刘队长那么一说，我觉得挺有道理，于是我马上应道：“恩，我们去看看……”
“走……”刘队长毫不犹豫地道：“既然来了当然要去看看，怕顶个鸟用！”
接下来我们便一前一后朝地道深处走去，我走前面，他走在后面。没过多久地道突然急转直下，坡度越来越陡，到后来我们只能坐在地上慢慢往下滑。也是在这里，那个疑似赵晓天的脚印不见了。
不过这里只有一条通道，我有理由相信他一定朝下面去了。那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半夜敢一个人上坟场，这种地方他肯定也不会害怕。接下来我们没走多久，突然遇到一段很湿滑的地道，走在前面的我脚下一打滑突然“飚”了下去。之所以在这里用这个“飚”字，那是因为我“唰”地一下就掉下去了。掉下去的那一瞬间就和坠楼一样，与坠楼的不同的是我在顺着一个很陡的地道贴着通道往下滑。并且下滑的速度还越来越快，我想停下根本停不下来。
“啊……”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身体突然失重，这次是真和坠楼一样，周围的地道已经感觉不到了，就像从悬崖跌入万丈深渊一样。
“唰……”就在我刚刚感觉到身体失重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
抬头用手电一照，刘队长一只手用匕首插在通道的泥土中，一只手正抓着我的手。那把插在地上的匕首已经直达手柄，如果不是他反应快我估计就这么摔死了。
“抓紧了，万一摔下去估计你妈都不认得你了。”刘队长一脸平静地说道，这种临危不乱的心境非常值得我学习，我刚刚差点吓尿他却还那么淡定从容地和我开玩笑。
“臭小子，你特么别用手电照我呀，晃得我眼睛都花了，赶快照照你下面是什么情况？”刘队长又补了一句。
“喔……”我点点头，赶紧扭头拿手电朝我身下照了下去。
这一照吓得我瞬间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我脚下不远处是个约有半个篮球场大小的坑。坑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人体骸骨，我一看见这个坑的第一反应就——万人坑。
万人坑，这可是一个专属于日-本法西斯的名词。万人坑所埋葬的大部分都是被日本侵略者所屠杀，或被日本矿主、业主虐待而折磨致死的无辜中国百姓，
“老弟，什么情况？”就在这时，刘队长又问了一句。
“妈的，下面是个万人坑，差不多有半个篮球场大，高约七八米左右，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骨头……”我有些心惊胆颤地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震撼人心的场面。
“万人坑？”刘队长沉声道：“小鬼子挖的？不过没听说过鬼子的万人坑会挖在地底深处，那些小鬼子能有这么好心？”
“刘哥，你先把我拉上去再吧！”虽然我能感觉到刘队长的手劲很足，可被他抓着这样吊在空中，我总觉得不放心，生怕一下掉进全是人骨头的万人坑里。紧接着我们折腾了好一会儿刘队长才把我拉上去。
上去后我才发现之前的地道已经变成一个九十度的烟囱型构造，我们在里面根本站不稳，只能施展壁虎功用双脚撑着墙面借力，但总比吊在空中强多了。
“妈的，这下面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么死这么多人？”刘队长拿着手电对下面的万人坑一阵乱照：“你说会不会真是小鬼子挖的万人坑？”
“不像！”我摇了摇头：“你刚才分析的没错，小鬼子没那么好心挖这么深的万人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应该是莲花村的那些村民。在遇到天灾和传染病时，为了阻止疫症传染，挖个大坑把尸体一起埋到地下，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嗯，你说的有道理！”刘队长道。之前我把自己在县志里得到了一些关于莲花村以前的事情都给他说过，因此我那么一说他就明白了。
“刘哥，这些人都死于一场瘟疫，万一病毒还残留在他们身上，我们下去会不会很危险？”我说到这里突然一顿，因为我一下想起了咬人的葛老和金志坚，于是我赶紧急忙说道：“刘哥，你说葛老和金志坚会不会是因为来过这里才咬人的？”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都在打颤，如果真是那样，我和刘队长现在估计也已经感染了。因为之前我们见地道里没有雾，已经把防毒面具和防化服全部脱掉。谁又能想到会这里遇到一个这么一个因传染病而死的万人坑。
“咕噜……”刘队长干咽了一下口水：“妈的，你还别说，这还真有可能。葛老的症状我是不太清楚，不过金志坚在医院已经有好几个专家帮他检查过了，开始我们还以为他是得了狂犬病，后来经过检验发现他体内有种很奇怪的病毒。至于是什么病毒目前我们县的检验中心还检验不出来，已经把他的血样送到市里去检验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狂犬病。据那几个专家所说，得了狂犬病的人的确有可能会在发病的时候，由于心里烦躁不安出现咬人现象。但狂犬病本身并不像广大民众认为的发病了就会咬人，就算咬人那也只是个例。”
听见刘队长那么一分析，我更加相信了自己刚才的想法。我实在不敢想象我们要是也搞成金志坚和葛老那样，那该怎么办？
“妈的，老弟，你说咱俩一会儿该不会对着互相咬吧，别看我年纪比你大，估计你肯定咬不过我……”刘队长开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刘哥，别扯淡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嘿嘿……”刘队长苦笑了一下：“要不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这还是刘队长从进山来第一次提到“回去”二字。
“刘哥，我们赶紧把防毒面具戴上，防化服也穿上，我去看看赵晓天在不在下面，你在这里等我！”我道。
“卧槽，你还敢下去啊？”刘队长惊呼道。
“赵晓天很有可能就在下面，既然已经跑到这里来了我当然要去看看！”
“你不怕？”
“怕！”我很严肃地点了点头：“不过我不能因为害怕感染那种病毒就不下去看看。赵晓天救过我和张怡寒的命，就算我因他牺牲了也是应该的，就当那天我被活埋的时候他没及时赶到吧！”
“够义气！”刘队长对我伸出一个大拇指：“我刘志强这辈子虽然混的也就这个屌样，但我还没真没服过谁，你小子是特么第一个，老哥我陪你一起下去！”
“不用了！刘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和赵晓天没什么交情，你犯不着为他这么做。再加上你上有老下有小的，你万一出事，他们怎么办？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你有时间就帮我去看看我妈！”
刘队长听见我那么一说，没再说什么。之后我们用匕首在两侧的通道中抠了几个可供踩脚的地方便开始穿防化服。准备就绪后，我顺着登山绳缓缓地降落到那个万人坑里。
坑里密密麻麻的都是尸体，好厚一层，踩在那些骨骼上一阵“咔嚓咔嚓”地脆响，听得我头皮一阵发麻，要知道这可都是一些人骨，天知道这些人骨造就了多少没人超度的孤魂野鬼。
虽然我真的很害怕突然从下面伸出一只手来抓我的脚，却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胆战心惊地在万人坑里缓缓搜索。
“赵晓天，赵哥……我是小林，你要能听见我说话就大声吼一下……”我一边呼喊一边在坑里到处转悠。
结果我很失望，我寻遍了万人坑的每个角落都没有任何发现。不仅没有找到任何暗门，我还发现这坑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为踩过的痕迹。就好像几十年以来，没有一个人来过似的。可是那个咳嗽声却又明明是从这条笔直的通道传出来的，并且这里又没有一条岔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再找下去也没必要了，我赶紧顺着绳子爬了上去。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紧回去找人检查身体，趁自己发病之前赶回白曲县人民医院。现代科技比三十多年前要发达很多，以前不能治疗的很多疾病现在都可以治愈，就像肺结核一样，以前不也是绝症吗。就算我已经感染上了那种病毒，我心里还是抱着很大希望的。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我和刘队长万一感染上那种病毒会在路上发作。想到这里，我甚至已经想到葛老和赵晓天对咬的画面。紧接着，我又马上想起了昨天看见葛老的那个地下通道。我赶紧和刘队长说了一下，最后我们决定出去后再去昨天发现葛老的那个地道看看。
我们出去的时候还算顺利，从中间棺材出来之后，马上又钻进了昨晚发现葛老的那条地道。期间我再也没听见那个神秘的咳嗽声，在我和张怡寒遇到葛老的那条岔道口也没找到什么人。我和刘队长顺着岔道口朝里面走了一段路，很快就到了尽头，后来又在周围几个岔道上找了一下。
这些岔道都很短，没过多久我们就走完了。紧接着，我们赶紧钻出地道准备打道回府。
之前本来是想进来好好搜索一下赵晓天的，现在怀疑自己感染上了病毒，我们必须得赶紧回去了。主要是我们已经发现这里面的那些地道非常复杂，我们两个人要想找完这些地道几乎不可能。
我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刚爬出地道口的棺材，迎面吹来了一股凉风。这股凉风吹得我嘴巴一阵抽搐，就好像抽筋了似的。我缓缓地看向身旁的刘队长，突然有种好想咬他几口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