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互相扯皮
今天学堂还有课，在黑猫那稍作休息，调整好状态的格雷踩着轻盈的步子回到学堂。
正式成为一级魔法师，感受到血脉里奔腾的魔力之血，格雷觉得浑身都是力气，身心都轻松不少。
以后每天可以给姐姐用低级治愈术缓解病症，虽然还没有追查到死气来源的消息，但总比无头苍蝇一样要好的多。
还没进学堂，他就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学堂的人看见他都有点躲躲闪闪的。
按理说他昨天刚刚教育了奥古斯那家伙，即使大家不敢惹他，也不至于这样躲他。
小胖子也在其中，嘴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眼神却飘向一边。
格雷瞅了一眼他，这个小胖子他认识，叫休斯顿，是住在学堂附近的一个普通人，当他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差点想问问他家里人打不打篮球。
他走了过去，周围的人都像避瘟疫一样的避开他，只剩下小胖子一个人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怎么回事？大家都怎了？”格雷安抚小胖子的情绪，语调柔和加上了一丝魔力询问道。
柔和的语调让小胖子不安的心稍微平和了一点，他深吸一口气，压低自己的声音告诉格雷：“奥古斯找了蛇头的人来对付你，说是如果跟你走的太近他都要找麻烦。”
格雷眼神一缩，蛇头，他听过这个名字。
希尔城的暗街组织如果算是暗地里行动的老鼠的话，那蛇头就是老鼠的天敌。
蛇头的头领蝮蛇，原本是城卫军的一员，因为触犯了法令，饮酒后在酒馆强上了一个女服务员而被取消城卫军的合法资格，大好前程都离他而去。
这件事当时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公众场所干出这么不人道的事情，不少人认为蝮蛇应该被处死，结果大失所望，有人出面保下了他。
他另辟蹊径在城外的某处成立了一个叫蛇头的组织，拉了一批外地流民占山为王，一时间风头无俩。
因为以前在城卫军里的关系混的还可以，所以上下打点了一下，反而活的更滋润了。
格雷当初还跟小秃子他们评价过，这家伙有当枭雄的潜质，没想到奥古斯找来的帮手竟然是他，难怪小秃子欲言又止，暗街组织曾经多次和蛇头起冲突，原因就是在于人员问题上。
蛇头吸收的主要人源来自于外地流民，因为战乱而逃跑的外地流民吃不饱饭，蛇头突然出现提供这么一个好吃好喝的场所，很容易就能留下他们。
暗街的人员来源也是流民，给他们提供一个稳定的收入，又没有风险，搞搞情报什么的就能安稳在贫民窟生活，两拨人就因为招收人员的问题起了不少冲突。
格雷点了点头，算是承了小胖子这个人情。
如果来的是蝮蛇本人的话，他可能还有些忌惮，蝮蛇本人可是城卫军出身，而成为城卫军的先决条件可是上过战场的，战场上的人哪一个不是手染鲜血的存在。
但如果只是蝮蛇手下的人的话，他可就没什么好顾及的了，不过能不发生冲突最好。
这种地下组织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明面上的法律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纸空谈，时不时给你暗地里搞点小手脚你都会烦死。
格雷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早上还看到奥古斯在泡妞，没想到才一晚上又整出幺蛾子来了。
他大步踏进学堂，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姐姐用省吃俭用存下来的零花钱，再加上出售护身玉符的钱才让他来学堂当个旁听生，虽然有些课听不听都无所谓。
作为前世的理工科机械狗，格雷看这些学堂教导的知识都有点浅薄。
但是如果辜负了姐姐的期待，格雷又于心不忍，所以还是安安心心的在学堂镀层金好了。
外学堂和内学堂教授的东西是不一样的，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内容。
内学堂主要面向贵族子弟和富商子弟，主要教导礼仪类和学识类。
外学堂主要教导技术类和实践类型的知识，就好像一个是教文艺的，一个是教专科技术的。
格雷对此还是挺感兴趣的，这个世界的技术都停留在前世第一次工业革命时期的蒸汽时代，原动力都是蒸汽机这种重型设备，又笨重又浪费燃煤。
内燃机没有出现的时候，蒸汽机就已经是顶尖的生产力了。
虽说有魔法，但是资源少之又少，而且这个世界的人好像对魔法都保持着敬畏之心，据说王都那边还有“魔法是神赐予的礼物”这种说法。
对于普通人来说，会各种神奇魔法的魔法师已经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存在了。
所以格雷在和诺尔的打斗中使用了魔法天赋的时候，被诺尔误认为魔法时，他就停手不战了。
毕竟他也不想惹上一个魔法师敌人，毕竟魔法师的稀少注定了他们是一类人。
课桌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书本都被撕碎扔在地上，格雷瞅了一眼周围的人，都眼神躲闪开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奥古斯那帮人干的。
叹了一口气，格雷捡起了撕碎的课本，一个阴影突然笼罩着格雷，抬起头一看，是大块头诺尔。
“怎么回事？大…”诺尔正要出声询问，格雷制止了他。
虽说让人奉承很爽，但是格雷是个低调的人，下次应该告诉诺尔在公共场合的时候还是叫名字比较好。
“没事，一点小事，我自己能处理。”格雷将捡起来的课本收进课桌里，看着诺尔随意道。
诺尔点了点头，他正准备找格雷商量上次那件事情，正好看到了这一幕，稍微想一想都知道肯定是奥古斯干的，但是看格雷不愿意自己插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最近还有些忙，等稍微晚点，我就会来处理你的事情。”格雷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正准备要坐下，门口传来一阵子骚动。
一个身穿黑色皮夹克的尖脸男人走进了学堂，他胳膊上纹着一个可怖的蛇形纹身。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大块头诺尔的时候稍微顿了一下，诺尔的身材比他都高出不少，颇有人肉压路机的感觉，给他一种如山的压力。
他转过眼神，大声嚷嚷道：“哪个小兔崽子是格雷·爱德华？我们头儿有请。”
诺尔转过身盯着他，他对那句小兔崽子有点意见，闷声闷气道：“找格雷大人有什么事？你家头儿是谁？”
那个尖脸男人被诺尔看的有些发毛，强自镇定的说：“我家头儿是蛇头的人，请小兔…格雷过去面谈一趟。”
他看见诺尔的眼神又凶狠了起来，他把到嘴边的称呼改了。
蛇头！众人一阵惊呼，奥古斯前脚刚打过招呼，后脚蛇头的人就来了。
立刻有人附和道：“格雷，要不你就去一趟吧！”
“是啊，是啊！蛇头不好惹，要不去一趟吧！”
诺尔眉头微蹙，蛇头这个名号在希尔城有点大，他也不敢招惹，瞪眼警告了那几个出声的人，几乎都是平时跟奥古斯走的比较近的家伙。
扭头看向格雷，只见格雷站了起来，对那个尖脸男人说：“我就是格雷，有什么事？”
尖脸男人见在场的人都被蛇头的名号唬住了，正有些得意，一个衣着普通的小家伙就站了起来，颇有些意气满满道：“头儿听闻奥古斯少爷在学堂受了侮辱，因为受了奥古斯少爷的不少照顾，让我来‘请’你过去商量下怎么赔罪的事。”
他在请上面咬了重音，并且亮出了腰间的一柄短刀，说是“请”实际你不去我就逼着你过去。
格雷眯了眯眼，这家伙的的话说的很取巧，把奥古斯抬得很高，格雷却被踩在地上。
奥古斯这货这回懂得扯虎皮了，有点长进啊，不过这蛇头的人看似也不好惹，去是不去呢？
正在思考的时候，诺尔没好气的回道：“怎么说话的！会不会说话。”
说完不等尖脸男人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尖脸男人的肩上，众人都仿佛听见了骨骼被挤压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格雷向诺尔递过去一个赞赏的神色，假装没看到尖脸男人越来越惨白的脸色。
面色平静的回道：“回去告诉奥古斯和你家那什么狗头头领，想见我就来城外的古堡找我。”
你奥古斯会扯蛇皮，我会扯猫皮，看看谁扯的厉害。
诺尔见格雷对他点了点头，才施施然挪开放在尖脸男人身上的手。
隔着衣服，学堂众人都看见了皮夹克上有一个清晰凹陷下去的手印，估计衣服下面的骨头都碎了，诺尔的铁拳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尖脸男人捂着肩膀恨声道：“你给我等着，我家头儿不会放过你的。”
诺尔见他还想放狠话，一伸手又要去抓他，尖脸男人勉强躲过。
诺尔身上浮现一股莫名的气息，格雷制止了他，有时候只要表明一个态度就好了，没必要下手狠毒。
“你尽量少动用魔力，动用的越多，身体想恢复成原来的水准就越困难。”说完，看向尖脸男人不屑的笑了一声，“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