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张皎
预录取院系:政府管理学院
毕业中学:山东省潍坊市第一中学
获奖情况:英奥竞赛全国一等奖
省优秀学生干部
感谢命运
感谢命运,让我拥有你们,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我很快乐
昨天妈妈告诉我,帮我转户口时,看着我的那一页被从户口本上抽走,感到有点舍不得。“不过,没关系的,家人在哪,家就在哪。”看到我皱眉,妈妈又摆出了她的至理名言。
在我心中,妈妈是像《飘》中的埃伦那样完美的母亲。住校的时候,妈妈会在晚上打电话的时候问:昨天,你不太开心吧?我总是惊讶于妈妈判断的准确,并学会不问:你怎样知道的?因为答案永远只有一个:因为是妈妈。
妈妈一直告诉我,父母对孩子最大的期待,不是他们的成就,而是他们快乐,或者说仅仅是天天真心笑出来这样简单。所以当我问“可不可以……”这样的问句时,得到的答案永远是:“嗯,只要你开心。”所以当我问关于高考的一切时,得到的回答也是:“什么成绩都可以,只要你开心。”
成绩公布的那天,妈妈因紧张而从单位请假回家,成绩公布后,妈妈的眼眶有些湿了,然后,我才知道高考三天爸爸妈妈怎样度过:每天定四点的闹钟,却总是因担心闹铃会吵醒我而早于闹铃醒来,精力饱满地告诉我:我们睡得很好;在烈日下等我走出考场,然后告诉我,我们刚赶来,路上又堵车了。
今年暑假,我找了一份短期工作,有几天早出晚归,回家后我发现妈妈生气了。我连续很多天都无法理解这不悦的来源,直到与一位和妈妈年龄相仿的阿姨谈及这件事时,阿姨很了解地笑道,傻孩子,你的翅膀比以前硬了,你妈担心你飞走啊,不过,你不会懂的。我想,我还是部分地懂了,并对妈妈说我不去打工了。不过妈妈笑着说:没关系,只要你开心。
我很开心,妈妈,我并且不想飞走。
外婆的湖
《外婆的澎湖湾》大概是我最早学会的歌之一了。于是在初中的一次征文比赛中我写下这样的题目:外婆的湖。
那篇文章写的是外婆家附近一个不大的人工湖。上学前的那段时间,我对自己家的记忆是模糊的,对外婆家的记忆却尤为清晰:人工湖旁的石犀牛,城墙边的狮子,后山的鲜花,外公永远不会重样的各种游戏和外婆可口的饭菜。不过它的清晰,也许是由于太多次的重复。外婆现在还是会以:“你小时候…”打开话匣子,直到外公说:“多少遍了,还不烦。”不过其实,我很想听。
上学后,我和妈妈每天中午到外婆家“蹭饭”,外婆有时候会拿出一个小布袋,然后从中变出许多在孩子看来如同珍宝的玩具和零食。之后开始学作文时,我的第一篇短文被外婆看到,她戴着眼镜看了很久,然后说:“皎皎,你的作文写得真好。”我现在还记得那时的紧张和之后的兴奋,绝不亚于任何一次比赛。
上初中后,学校离外婆家远了,去外婆家也仅限于有空闲的周末。于是此后,外婆由看到过程变为听到结果。哪怕很小的进步,我都会立即拿起电话,外婆的回答一概是:“太好了,继续努力啊。”外公总是埋怨外婆记不住“太好了”的具体内容,所以后来常由外公接电话来传达。然后外婆能记住的仍是“太好了,要努力。”
今年假期,又到外婆家时,外婆依旧跑着急匆匆来开门,然后从旧布兜里拿出新买的零食来说:“给你留的。”我知道买给小表弟的零食外婆总会先留一份给我。之后我惭愧地告诉外婆,不过几天就又要出发了。外婆没有流露太多遗憾的情绪,而问:被褥都准备好了?还有什么我能帮上的?
外婆总以为自己帮的大都是琐碎,可谁都知道,事实不是这样。
从外婆家走出来,我又想去看看外婆的湖,后来又不敢了。很多东西其实只有在记忆里,才能永不褪色。
我们的一中
高考前的最后一节音乐课,音乐老师为我们放了《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之后说:下一个九月,你们又要开始一段新的旅程。离别这个话题再不是一个浅浅笼罩的阴影,而成为实实在在的恐惧。
高考前几天,我与同学在校园里散步,然后开玩笑说:我若发达,将来带她到曼彻斯特,她若发达,将来带我到普罗旺斯。并用录音机录下来。大概是“苟富贵,勿相忘”的意思。我想当时,虽不可知但我们坚信美好的未来在远方逐渐膨胀着,我们感到了压力,所以想自我安慰吧。
身边的成人经常有高中同学聚会,然后私下感叹说大家变化太大了,让人无法预料。我也了解老同学在步入社会后关系经常会很微妙,我也知道,错不在他们。我们真诚,直率,抱着“苟富贵勿相忘”的梦想,只是因为高中实在太简单和美好。
过去班主任总告诉我们,高中的生活是最好的,因为有老师、家长,我们要考虑的就那么单纯的几件事。说实话,我当时不信。而现在,我知道自己走过的是一段不可重复的旅途。
我们在网上转发一个相册:我们的一中。春天的花,冬天的雪,湖面系着的木舟,弯曲的桥……无数的孩子由陌生,厌倦转为熟悉,依恋,并逐步成熟,走向下一个站点。
下一个九月,又一群如我们当时那样不懂事的孩子将于校园体会悲喜,祝福他们。
人生格言:一个人的快乐,不是因为他拥有的多,而是因为他计较的少。
学习感悟:不要过于关注目标,着眼脚下,自会收获惊喜。
个人寄语:人们总是在努力珍惜未得到的,而遗忘了所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