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新婚燕尔
待夏寒醒来已是翌日午时,没有炎热烤炙,反倒有些凉爽,推开门见地面湿润才知道昨夜下了雨,记忆慢慢回到昨天,想起苏星那傻小子赢了擂台,自顾自的笑出声音。
“江公子何事这么好笑?”
夏寒闻声转过身去,只见南笙笙与苏星挽手满面春风朝自己走来,举手投足间甜蜜如饯,款款而落显得登对。
夏寒不知为何,自己每次用尽真气晕后醒来世界都变得宁静安乐,这倒是个奇怪事,如真有这种玄乎学问,自己确实需好好考究考究,宛然醒神笑道:“好一对璧人如双,看得我是心羡神往呐。”
“江公子莫要打趣,听师弟说你醒来,便与五师兄一齐前来道谢。”
三人客气谈了几句,夏寒脸色忽然凝住道:“师父查清楚救南天仲那人是谁了么?”
“小寒,此事师父多猜测是崆峒派所为,当今七大门派,论身手敏捷崆峒无人可敌,那日那人如影电光救走南天仲,使得正是崆峒派的踏雪无痕。”
“踏雪无痕?崆峒派为何要潜入雁荡山救这么个人呢?”思忖之间南笙笙说道:“崆峒派向来与雁荡山为敌对关系,暗地里屡次使绊,明里礼尚往来,这次明目张胆救走叛门弟子应是撕破了这层纸。”
“你们都认为是崆峒派,而不是齐云山魔头?”
夏寒突然发问将他二人说的愣住,南笙笙拍拍脑门恍然大悟道:“会不会是潇湘子!”
“潇湘子?”
“魔教齐云之首潇湘子啊!”
“他,他怎么了吗?”夏寒显然是不了解江湖事,怵住连连发问。
“江兄有所不知,这潇湘子本是崆峒派弟子,因门派规矩自出师门,魔教中他一般不杀人性命,但做的都是些出谋划策之事,许多屠杀都是因他献计,人称魔王军师潇湘子。”
“魔王军师潇湘子?”
夏寒正想的入神,这时远处跑来位弟子,道:“师父听说江公子醒了,正请你过去一趟。”
夏寒赶到偏殿,二人礼貌问后南少天道:“这次雁荡们能够剔除最大隐患多亏了江少侠出手相助,雁荡刀法深邃,江公子天资强大可推陈出新实在令老身佩服。小女新婚下月举行,还望江少侠再停留些日子。”
夏寒见是说苏星结婚喜事,一时间很有兴趣,道:“有前辈工匠前行才有我们后辈乘凉的地方,我改雁荡刀法大体基于他本身灵妙阳刚核心,又旁听了几月前辈所讲所悟,不敢夸夸自耀,若是前辈允许,我还希望可多留些时日,想看看鬼刀魅力。”
时间一晃过了半个多月,苏星与南笙笙忙于筹备婚事,鬼刀研习的时间总是很少,不过夏寒大体明白了鬼刀秘密,这雁荡特有的岩石加工后铸成的利刃实在是厉害,吸附真气之余还万分坚硬,可见那日南少天断刀之力有多恐怖,又听了半个多月堂课,夏寒自知是时候离开,却迷惘自己下一站所行,武林大会就快到来,崆峒派自己应是无多时日再去,便听了南少天的劝告准备游历江湖,增长见识。
婚礼当日,雁荡上下全是金色橘色两种色调。依照南少天的意思,金橘色意味着收获,苏星与南笙笙拗不过他只得笑嘻嘻答应下来,当天高朋满座,夏寒总是希望布幔下可见舒洛儿的身影,寻来寻去总不得结果,替苏星档了许多酒,些个武林名门竟不知眼前这位醉醺醺的少年便是江澜,说着醉酒的笑话,气氛显得轻松。
偏殿内南少天与各派代表会晤,说出这次雁荡事件,大家纷纷将矛头指向崆峒派与江澜,否认此事与他们相关,话题扯到江澜南少天举杯劝阻结束会议,大家打个哈哈边散去,留下南少天摇头道:“想当时我也是这般冷漠,想武林之事各为其命,便是有何大灾难明哲保身即可,如今看来火星子没溅落自家脚背是不知道醒悟,也不知这魔教有什么谋划,如今七大门派如散沙软弱,要有个人似江澜一一破之,怕是天下大乱,有江澜,实属武林之福,还想着什么排除异己,独自壮大呢?”
婚礼上,苏星与南笙笙两人在众人圈子里挥舞着长刀,优雅不失恩爱,似神仙眷侣般目光投情,过了两轮又硬是拉扯夏寒过来,夏寒趁着醉意,提气控来场上所有刀剑,众人纷纷大惊,显得有些敌意,夏寒红眼嘿嘿笑道:“不要害怕,我给大家变个戏法。”说罢百来把刀剑棍棒齐齐飞出大厅来到院里,许多个年轻门派弟子好奇追着出来,夏寒一人醉醺醺双手乱摆,将些个刀剑使落在地竖立刻画,龙走蛇草歪歪扭扭显出篇文章来。
各个门派长辈皆位置大惊,倒不是因为这文章有多奇妙,而是惊叹这少年控气之妙,内力之深厚,左右询问都说是雁荡打杂,不由觉得稀奇,就是多问几个多舌的门人弟子也没人说出他真实身份来,都想南少天前几日吩咐若是江澜身份暴露,雁荡山弟子全部割舌之刑。
“师兄,雁荡山打杂的内力都深厚如此,那南鬼刀岂不是更为骇人?”
“师妹,这雁荡本就是吸食人气入刀,虽说的名门大派,我个人觉得与魔教无甚差别。”两位弟子细声讨论着,殊不知南少天就在身后,南少天倒也不在意,经过南天仲一事,他性子倒是转变了不少,若是平日有人低声窃语说雁荡坏话,倒不会多大惩罚,但总是会多言几句,看着庭院东倒西歪的夏寒,嘴角不由得露出笑容。
“比翼自添两翅,今有合枝连理,琴瑟和鸣鸳鸯栖,同心结结永相系,朝夕相伴形影,神仙艳好伴侣!祝福汝等:新婚之乐。”众人读来庭院所刻之字,皆开怀大笑,夏寒躺在刀剑银光中,耳中喜乐丝竹延绵不绝,眼中月亮重影无数,口中喃喃道:“千年待,缘定三生,今生今世,茫茫海,尔等遇矣,那是一生所幸兮。”眼一黑,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