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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酒吞的凝视(求收求票,(=^▽^=))

待到步入别墅,陈舟才懂得什么叫做富!

精致奢华的欧式古堡装潢先不说,总统套房和花园泳池暂且不提。

瞧瞧,这地板,玉石的!

这窗框,镶金的!

这脸,长的……

陈舟愣了愣,慌不迭抽回了手,还好韦逍没发怒。

“坐吧。”韦逍撂下话,坐在了那张罗齐堡的复古棕色沙发里,无形中给人以压力。

这一对比,陈舟就像斯金娜的小白鼠,失去自主。

只见韦逍随手勾起紫砂壶,斟满一杯清茶,用两指推至他面前。

水流声淅淅沥沥,整得陈舟慌得一批。

这是鸿门宴啊,还是酒吞要舞剑啊?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陈舟偷摸着瞄他一眼,发现韦逍正凝视着窗外,淡薄的云彩。

他若有所思,声音低沉。

“观庭前花开花落,看天边云卷云舒。”

“阁下也读过《小窗幽记》?”陈舟试探道。

听到这句,韦逍饶有兴趣地拿起茶杯,轻饮一口。

不料下一秒,陈舟差点喷他一脸。

“不,我关注了米蒙。”

“噗!”陈舟干咳两声,脸色微红,“韦先生真会说笑。”

韦逍淡淡一笑,放下茶壶:“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不知陈小友,可知韦某的家在何处?”

这个答案,陈舟心知肚明。

他停顿片刻,沉声提及:“扶桑,遥远的地方。”

韦逍默不作声,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他的眸中不只落寞,还有一个女人。

那个曾经只为自己而舞的女人。

也不知是隔音效果显著,还是陈舟走神,除了呼吸,他没听到任何声音。

良久之后,韦逍才拾回了自己。

“不好意思,刚刚在想事情。”

“没关系。”

陈舟长呼一口气,方才韦逍冥想时,不自觉就散发出了恐怖的威压,一切宵小无处遁形。

这就是真正的大妖,戊阶的实力!

以韦逍的能耐,足以傲视群雄。

就连不可一世的黑无常,都被他轻而易举地虐哭……

诶?春花你听我解释,我没欺负你弟!

陈舟放平心态,终于提出了问题。

“大叔,天天它还好吗?”

听到这话,韦逍古井无波的面庞竟露出一抹笑容。

而且是极为古怪的笑容,似同情,又似嘲讽。

或许在他看来,天天对陈舟来说……本应是避之不及的灾祸象征。

却偏偏有了友情。

“呜……”

话音未落,一道小小的身影爬了过来,四只爪子挠地行走。

“天天!”

陈舟大喜过望,下意识伸出手,搂住了这个虚弱的小家伙。

不过他很快就注意到,现在的天天已截然不同。

首先……

它变白了。

“这是怎么回事?”

陈舟目光一怔,原先那只恍若浸透墨水的小犬,已脱胎换骨,成了真正的……博美!

而且他还发现,天天精神萎靡,四肢乏力。

“韦叔,天天它……”

陈舟没办法不生气,他怀疑是韦逍动了什么手脚。

毕竟在印象里,天天一听到酒吞童子的大名,就咬牙切齿。

“放心,它只是刚醒而已。”

畅饮一杯茶,韦逍还是那般风轻云淡。

仿佛对他来说,除了女儿,一切都抬不起兴趣。

“难道你没有发现,它身上少了什么东西?”

颜色!

陈舟眉头一皱,静静抱起了天天。

不对,还有这股气息……

用鼻子嗅了一口,陈舟出乎意料地眼前一亮,他闻到了清香的味道。

“它在地狱待了太久,已经沾满了戾气,要不是故友赠予的清酒,恐怕它有性命之忧。”

说到这,韦逍忽然话锋一转:“当然,你也不用谢我,谁让……”

“我与它有仇。”

刹那间,韦逍无可匹敌的锋芒锁死了天天,小犬咬着牙,举起了前肢。

但以它这点小身板,怎么看都像以卵击振金。

陈舟搞不明白,既然一人一狗之间有仇,韦逍为什么还要救它的命?

难道……有JQ!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现在的它已经失去了记忆,有的……”

“也只是单纯的恨。”

韦逍轻飘飘的一句话,令天天安静下来,但眼里还是不服气。

陈舟掰着指头算,恐怕这章是韦逍说话最多的一次。

“好好对它吧,凡人。”

说完这一句,韦逍便合上了眼,闭目养神。

他与背后那幅《富春山居图》融为一体,好似画中山野间的一点,与长林作伴,饮未化之雪。

冥冥中,陈舟从韦逍的坐姿中,感悟到了从未有过的禅意。

若无那一头豪放的长发,他还真以为这是哪位得道的高僧……

入定。

陈舟没有打破这份祥和,把天天放回皮皮身边,随之沉寂。

一股温润的力量自空气流出,渗入皮肤,渐渐抚平他内心的暴戾。

一直以来,陈舟都是靠不老灵泉涵养体魄,只需一个契机,就能突破人类的桎梏。

但由于烈日之气的侵袭,使得火毒攻心,大大消磨了他体内的灵气。

皮皮的初心是好的,为了让陈舟快速发育,有自保之力。

但它太过盲目自信,以为玉帝给陈舟打造了一具钢筋铁骨的身体,能承受这股戾气。

看到韦逍与陈舟对立,皮皮的猫眼划过了未知的感情。

它依然记得,千年之前,那个少年也是这样度化了自己,令它心甘情愿为其坐骑。

时过境迁,却没有逃脱命运。

有时候,皮皮甚至怀疑玉帝就在背后,一刻不停注视着陈舟。

“希望,是我多虑。”

皮皮苦笑一声,和天天趴着打起了盹。

就在陈舟接受洗礼时,东岳山上,又闹出了更大的动静。

“禀告掌门,非我等无能,实在是那贼人太过狡猾!”

这句话,怎么听着像陈舟有高达……

“是啊,师兄,这也不全是我们的错。”

傅士康嚷嚷着,朝冷漠的闫士厉挤眉弄眼,那意思,指望着他也来几句。

可瘦道士偏不,因为他觉得自己很酷。

“够了!”

大厅中央,耳根子都听出老茧的徐士真,终于打断了他们。

此言一出,堂下三人面面相觑。

唯有一旁的尤士晓,坏笑着揪起胡子,正等着看好戏。

“情况我已经从尤师弟那听说了,你们不必复述。”

徐士真冷言冷眼,冰冷的目光扫过每个人面孔。

“此次事关重大,我天书观同门须上下一心,九子共力方可其利断金!”

“夺仙术,复道门!”

此话一出,天书九子亦是热血澎湃,情绪高亢地举起了手臂。

他们却没想过,这仙术是别人的东西,这世上……哪有强取豪夺的道理。

这些人,已经落入了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