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争吵
第三十章争吵
傅辰渊没有在医院待下去,拉起上官兔的手往外走。
直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才问,“找我?”
“嗯。”上官兔拿出戒指,问“这是你的吗?”
傅辰渊皱眉,接过,“是我的。”
“还有事吗?没有你可以出去了。”
傅辰渊压抑着,既然她已经心有所属,那就安静的站在一旁,不要打扰。
上官兔点点头,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她没有勇气去问傅辰渊,那个手术,她爸爸可不可以申请。
因为,这手术,没有先例。
她不能就这样,将爸爸的生命,当成赌博的筹码。
那样出了事的话,妈妈会恨她一辈子的。
傅辰渊略带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桌面上的戒指,中心有着一颗粉色的钻石,在明亮的白炽灯下,熠熠生辉。
报告显示已经取得了最新的进展,可以将手术的成功率提高到百分之六十。
如果手术过程中没有意外的话,是很大的成功率。
上官兔推开病房,林美琪正在给上官鸿擦着手,她微笑着接过,“妈,让我来吧。”
林美琪顿了一下,阻止了她,“不用,你要是去上课,就赶紧的吧,别耽误了课程。”
上官兔想起还有一节课,也不再多逗留,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
路过导诊台的时候,小护士眼尖的认出了上官兔,“这位小姐,咱们傅医生真的有女朋友了,诺,就是她。”
小护士的手还往上官兔的方向指了一下。
那个女孩子脸色有些差,左手挎着LV的包包,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就这么气势匆匆的走过来。
“你是傅辰渊的女朋友?”
她高傲的抬着头问。
由于穿着高跟鞋,个子比上官兔高出一点。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上官兔淡淡的说完,转身离开。
那个女孩子直接冲上来,拽起上官兔的手,“什么是不是的,你把话说清楚!”
谁愿意被人指手画脚,趾高气昂的对待?
更何况,一身傲骨的上官兔。
“我说,我不是傅辰渊女朋友,你要撒泼打滚还是卖身求荣,都和我没关系。”
“还有,傅辰渊医生在手术,我建议你还是回去,别等。”
明显的,上官兔骗她,也算给她个教训。
“你不是他女朋友,你怎么知道他上手术,你这个臭女人,真坏!”
整个导诊大厅的人,都停下来。
然后事不关己的看着热闹,一旁的护士却没有阻拦的意思。
这么现实的小三上位戏码,谁都想看看热闹。
毕竟,有很多人可是看不惯上官兔的。
交不起医药费,就缠着傅辰渊。
上官兔不知道这个女人发什么疯,看着她尖锐的指甲伸了过来,上官兔出于自卫,用力一推。
她可以对你很礼貌,前提是你不要撒泼。
那女人却如同一张纸一样轻薄无力,猛地被推倒在地上,然后又发了疯一样站起来。
结果却发现,站起来的瞬间,脚上传来一阵刺痛感。
“天哪,怎么了?”护士长连忙抽空赶了出来。
“你敢推我?”坐在地上的人顾不得形象,扶着护士长的手就站起来。
但是刚站起来,就倒了下去。
“送她去看骨科吧。”上官兔建议,嘴唇紧紧地抿着,她不是故意的。
“我告诉你,这件事儿,我跟你没完,我要告你恶人伤人罪!”
放下狠话之后,她被护士长拉走。
上官兔还是跟了过去。
“辰渊,呜呜~我现在在医院!”
上官兔看着她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最新款的苹果八。
对着电话里一顿哭诉。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像是塞了一块棉花,堵得慌。
也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原本泼辣的她安静了下来。
眼睛里还充满了火气,像一头发狠的狮子,狠狠地盯着上官兔。
上官兔选择性的无视她,坐在旁边的空位上。
手臂上隐隐约约的传来一丝刺痛感,上官兔低头一看,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多了一道划痕。
表皮损掉,还能看见一丝血肉。
血顺着伤口向四方流。
“嘶。”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从小到大,上官兔最怕的事情就是疼。
傅辰渊刚走到骨科一室,就看到坐在走廊上的她。
刚刚看着她还像没事儿人一样离开的,一眨眼的功夫,又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头发在拉扯的过程中,已经松散开来,她轻轻地在自己的伤口上吹着气。
“怎么了?”傅辰渊担忧地稳步走过去,上官兔抬起头,看着他。
眼睛里有些许的水雾,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的关心,她就忍不住鼻子泛酸,可是他们什么关系也不是。
还没等她说话,里面就传来一阵激动不已的声音。
“辰渊,我在这里。”
傅辰渊朝上官兔礼貌性的点头,然后走了进去。
上官兔却拦着他,“傅辰渊,她需要赔偿医药费的话,你微信告诉我,我先走了。”
她真的怕忍不住情绪,她不是个矫情的人,但是看到傅辰渊这副礼貌而疏远的样子,真的莫名的觉得不舒服。
她能感觉得到,傅辰渊是喜欢她的。
可是,对方什么都没有说,她怕自己自作多情。
傅辰渊的眼睛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是上官兔猜不准的情绪。
“你等我一下。”
傅辰渊刚说完,就走了进去。
骨科医生看着他来了,大致解释了一下情况,也没什么大的毛病,就是崴了脚,休养几天就可以。
傅辰渊皱眉,“没事就回去吧。”
留下一句话之后,也不管对方怎么想,迈步走出了科室,只是,却看不见上官兔人。
傅辰渊看着走廊远处熟悉的背影,抬脚追了上去。
上官兔疼的裂开嘴,感觉自己今年真的是犯太岁了,不然怎么会一连串的糟心事儿。
猛地,手臂被人拉着,上官兔疼的倒吸了一口气,嗓音有些颤抖,“干嘛?!”
傅辰渊看着她的手,上面的划痕已经泛白,血与肉夹在一起,触目惊心。
“我带你去处理下伤口。”
“不用了,我赶着回去上课。”
下午四点的课,现在都三点半了。
“上课重要还是身体重要?伤口发炎了你不知道吗?你想死吗?”
一腔的怒火在傅辰渊的胸口淤积,他真的是看不透这个女人。
关于自己的事情,从来都不在乎,看着对谁都好,就是偏偏对自己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