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江砚砚！
这个世界欠了他太多东西
——纪嘉禾日常宠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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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严小寒的葬礼上，江砚差点被江市南活生生打死。
三根肋骨被生生打断，腿也差点被打折。
严小寒和安嘉的关系匪浅，好朋友逝世之后，她也去了葬礼现场。
她看着江市南举着凳子往那个垂着头的少年身上砸，一下一下的砸。
那人单薄的身子倒在地上，一双眼睛似是没了神采，麻木的盯着某个点，疼到极致才闷哼两声。
江市南说，他克死了他亲妈，又克死了他后妈。
他就是一活生生的扫把星。
他嘶哑着嗓子问他，怎么还不去死！
安嘉心疼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背着他往医院赶过去。
“阿姨……我是不是应该去死啊……”
那人脸色苍白的接近透明，进手术室前，睁着空洞的瞳，轻声问她。
“后来纪嘉禾生病了，我也没办法经常去医院看他，等我终于挤出时间去了医院，发现那孩子早就出院了，”安嘉垂着眼睛，一只手扯了扯衣角，接着说，“我以为他是自己走的，谁知道江市南那个杀千刀的，竟然亲手把儿子卖给了一个肥婆！我赶过去的时候江砚就白着脸缩在墙角，一个一米七几的少年，瘦弱的不成样子。”
故事听到最后，纪跃明抬起眼，慢吞吞的问：“那……”
“没有。”
安嘉知道他关心什么，纪跃明话还没问出口，她便给出答案。
虽然当年少年及时报了警，但这件事依旧刻在江砚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那段时间他濒临崩溃，常常蜷在角落发抖，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说。
看着就心疼。
……
纪嘉禾抿紧了唇瓣。
难怪江砚不爱接触女生。
难怪那天带他去小树林，他反应会那么大。
纪嘉禾垂下眸，心底情绪复杂翻腾。
放在门把上的手像是忽然失了力气，垂在身侧。
她偏头去看他，清冷淡漠的少年捧着一本书安安静静的读着，在沙发上坐的端正。
她也没想着进书房拿药了，转而去了餐厅，烧了点热水，又往杯子里兑了点凉白开，才将水给他端过去。
“我爸妈还在书房，我不方便进去打扰，你先喝点热水吧。”
“……好。”
她今天沉默的不太正常，看似礼貌和善，实际上疏离冷淡，连笑容都是没有温度的。
把杯子递给他之后，小姑娘便挑了个离得较远的位置坐下。经过上次的“翻墙未遂”事件，他应该也不会愿意再接触她了吧？
这还真是一个令人心酸的故事。
那人乖乖的把水喝完，书也不看了，侧过脸，一双漆黑潋滟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江砚。”
那人一愣，像是忽然间支楞起了脑袋上大大的猫耳朵，低声回应：“……嗯。”
“你再这么盯着我看，我会误以为你喜欢我的。”
纪嘉禾神色平静，指尖敲击手机屏幕，像是在给什么人发消息。
少年咬了咬纤薄的唇，挣扎着想开口：“我……”
“嘉禾，快来看看你亲爱的爹地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几分钟过后，走廊里响起纪跃明带着笑意的声音。
提到礼物，小姑娘就兴奋起来。
下面一双墨色的眸子染上可见的喜悦。
偌大的客厅，便只剩下江砚一人。
“哎？江砚，你怎么不和纪嘉禾一起去拆礼物？”
安嘉从书房出来，看见那人清隽的身影，问他。
不正常啊。
以纪嘉禾的性子，应该会把江砚拖过去的啊。
难道他们已经悄悄的分过手了？
那人眨眨眼，自然是不知道安嘉已经脑补出了一出言情大戏，垂着眸，抬手揉揉鼻尖，语气有些委屈：“她生我气了。”
安嘉“啊”一声：“那你快快快过来，我带你过去找她，完事儿一会儿叫她送你回去哈。”
这倒霉孩子。
老折腾人儿江砚。
修长少年一顿，将手上的书摆放好，低低地“嗯”一声，乖乖走过去。
“你买的啥玩意儿啊！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小姑娘眼泪汪汪，一脸拒绝的从房间里退出来。
啊！
救命！
纪跃明追出来，对女儿的不领情表示痛心疾首：“你干啥呢，那可是我跑遍了书店才给你凑齐的！”
“凑齐就能召唤神龙了吗！妈，你看你老公啥毛病啊！”
纪嘉禾要抱着江砚哭晕在墙角了，谁家爸爸出差给人带一套五三当礼物啊！
还问人儿高不高兴！
她高兴个毛线球球嗷！
但纪跃明铁了心要让纪嘉禾心甘情愿的接受他的礼物，父女俩就在这片不大的地儿追来跑去，闹得鸡飞狗跳。
“江砚你不是要回家吗，我送你回去！”
纪嘉禾蹦得老高，打死不愿接受这恶魔般的礼物，见少年依旧清淡着神色站在那边，来不及细想，绕到对方的身后，半跪在沙发上，从后面抱着他的脖子，心安理得的拿他当挡箭牌。
忽然被软软的女孩子抱住，可能是因为她饭前洗过澡的缘故，身上还带着一股清浅的牛奶香。江砚下意识想避开，却猛地意识到，现在圈着他的人，不是别人。
那人便垂下手站好，乖乖被她圈住。
房间里一片安静。
“……好。”
过了几秒，江砚垂着眼，抬手，无意识的戳了戳自己的酒窝，才平稳着声线，回答道。
…
第二天一早，纪嘉禾打着哈欠走到校门口。
“小学妹！”
“纪嘉禾？”
不同方向的两声召唤，把纪嘉禾喊得一愣一愣的。
她转头，一边是昨天请假教她做题的何屿况，另一边有昨天晚上可怜巴巴被她吃过豆腐还没反抗的江砚。
小姑娘站在原地眨了眨眼。
几秒过后，她眯着眼笑起来，快快乐乐的往江砚那边跑过去。
世界欠江砚的东西太多了。
那就让她这个小天使来补偿补偿他吧。
“江砚砚，早呀！”
“昨天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昨天晚上，纪跃明硬生生的把一套五三扔进她怀里，纪嘉禾闲的无聊翻了翻，才发现里面还夹着好几本王后雄！
吓得她转手就扔给了江砚。
她觉着，反正江砚智商高，平常也不会出去翻墙打架逃课……对于好学生，送一沓一沓的作业给他，他应该会开心的的跳起来伐？
他开心，她也开心。
一起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纪嘉禾满意的点点头。
她可真是太机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