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吝啬鬼

从前，有一个富商叫马尔卡。世上没有再比他吝啬的人了。有一次他出去游玩，路上他看见一个乞丐，一个老人正在向人乞讨。老人说：

“善男信女们，行行好吧！”

富商马尔卡打这里经过。

当时还有一位贫苦的农夫走在富商后面，农夫看见乞丐可怜，就给了乞丐一分钱。

富商觉得很不好意思，就停下来对农夫说：

“老乡，请你借给我一分钱，我想给穷人，但没有零钱。”

农夫给了他一分钱，并问道：

“你什么时候还我？”

“明天还。”

第二天农夫向富商讨还自己的一分钱，他走进富商家宽大的院子里问道：

“马尔卡在家吗？”

马尔卡说道：

“在家，你有什么事吗？”

“我来要我的一分钱。”

“哎呀，老弟，以后再来吧，我现在没有零钱。”

农夫点了一下头，说道：

“我明天再来。”

第二天早晨农夫来了，富商说道：

“我还是没有零钱，假如你愿意，那我给你一百卢布，你找我钱吧，否则你就两个礼拜以后再来。”

两个礼拜以后，农夫又来找富商，马尔卡从窗口看见农夫来了，就立即对妻子说：

“老婆，你听着，我脱光衣服，躺在圣像下面，你给我盖上一块麻布，坐在这儿，就像哭死人一样哭个不停。农夫进来要钱时，你就说我今天突然死了。”

两人商量好后，妻子就按丈夫说的照办起来。她坐在屋里流着伤心的眼泪。

农夫走进屋来，她问道：

“你来做什么？”

农夫回答道：

“我向马尔卡要债来了。”

“农夫，马尔卡已经死了，刚刚死。”

“祝愿他升天！女主人，为了我一分钱的债，让我为他服务一次吧，哪怕洗洗他有罪的身体也好。”

他话音刚落，就拿起一铁罐子热水，给马尔卡浇在身上，马尔卡被烫得又是皱眉头，又是抽动腿。

农夫说：

“你抽不抽动腿，我不管，一分钱你是要还的！”

按照程序，农夫给他洗刷干净，穿好衣服。

“女主人，去买棺材吧，然后把他抬到教堂，我还可以为他念圣经。”

大家把马尔卡放进棺材，抬到教堂，农夫为他念了圣经。

夜晚降临，窗户突然开了，几个强盗爬进教堂。农夫躲藏到供台后面。强盗们爬进来后，开始分赃，等赃物全部分完后，还剩下一把金制军刀，大家都想要，谁也不让步。

农夫跳出来说：

“你们争吵什么？谁要是把这个死人的头砍下来，谁就拿去这把军刀。”

马尔卡忍不住坐起来了，强盗们吓坏了，扔下财物就都跑了。

马尔卡说：

“农夫，咱俩分了这些钱吧。”

于是他俩一人一半分了这些钱，每个人都分到很多钱。

农夫问道：

“我的一分钱，怎么办？”

“老弟，你看见了，我没有零钱。”

马尔卡到底也没还这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