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球王子之梦远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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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华山道

体会到小溪不会让我陪同后,来到兵马俑我便故意看了一眼便拉着高军出来了:“这几个泥人有什么好看的啊。”我说。小溪则鄙夷地说了声:“没文化。”便领着阿曾去看去俑去了。

去西安玩当然不可能不去华山。杜海涛作为负责人自然不会忽略大众的需求。而到了华山的时候小溪更过分了,她居然恬不知耻地直接牵着阿曾的手爬山了。我闷闷地不开心坐在山路的一处台阶休息。高军走了过来,细皮嫩肉的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

“别和我谈小溪啊。”我窝火地说。看着前面阿曾和小溪的背影:“我可不接受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给我的建议。”

“哈,当然不是。看来你满脑子都是小溪啊。”高军说。

高军居然不是想和我聊小溪?那是聊什么?

“你知道陆远原以后也不打球了吗?”高军接着说。他的话真的让我吃了一惊。

“为什么?”我下意识地反问。我自己是不是羽毛球天才我从来都不知道。但是陆远原可是比李思羽和杨斌更加无敌的存在啊。他居然也不打羽毛球了?难道也是和我一样因为李思羽?

“不知道了吧。我就知道你会好奇。”高军坏坏地笑:“想知道原因不?”

“嗯。”我点点头。高军一本正经:“你得求我。”

“切,爱说不说。”我扭过头。本来心情就糟糕的很,还要“求”这货告诉我陆远原的事。

高军看我不理他,便又贴过来:“哎,别生气。我逗你呢。陆远原有个哥你知道么?”

我当然不知道陆远原有个哥:“不知道啊。前几天我知道陆远原的姐姐在卖奶茶。他们家三个孩子啊?那样的话他家岂不是超生了?”想到这个问题以及连带的超生罚款问题,我脱口而出。

高军点了点头,然后详细和我说了陆远原的情况。

陆远原的父母本来想要个男孩,结果第二胎是个女孩。晋省的传统观念,生两个男孩才算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在这种历史背景下,陆远原诞生了。

“那和他打不打球有什么关系吗?他不是很喜欢打球的吗?”我问高军。

“不是每个人都和李思羽一样有钱的。”高军说:“陆远原的哥哥已经是专业羽毛球队员了,你要知道,运动员退役后要想赚大钱几乎是不可能的。陆远原出生家里被罚了不少钱,陆远原为了不影响学业,上中学后一定不会再打球了。不光是他,我也会尽量少打球了。”

也是的啊,上了中学,功课会紧张不少。虽然高考离我还很远,我完全能体会高军和陆远原面对的压力。

“你为什么也不打球了?”我喃喃地问高军。我虽然自己嚷着不打球了,可是我却从没想过身边的伙伴不打球。

阿曾会不打球吗?我望着远处阿曾的渺小却壮实的背影。我不能确定。

他应该会接着打吧?毕竟现在他还在天天早上坚持锻炼。

可是也许真的他也不会接着打了。因为,因为这厮是因为想和我玩才开始打球的。我不打球了,他怎么会接着打?

想到那个充满精力的小个子阿曾也不会再在羽毛球场地上奔跑、跳跃、抽杀......我心里忽然感觉很难过。我低下了头不在说话。林阳看着我:“昊昊,你没事吧?”我缓缓摇了摇头。

我忽然又想哭了。可是华山的山腰真的风很大,流眼泪显然脸上会极不舒服。我使劲眨了眨眼,眼睛酸酸的。

高军冲远方的杜海涛挥了挥手,比了个V字的手势。我看到了,但是没想他的手势是是什么意思。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打球了?仅仅是因为功课忙吗?”我不死心地接着问高军。

“我打球当然没陆远原的天赋啊。”高军说:“你也看到了,我哥比我打的好,退役后就当了个中学体育老师。我当然不会自讨苦吃去专业打球了。”

“那你业余也可以打啊,中学不是也有校队吗?”

“当然可以打。我只是说我少打,没说我完全不打啊。”高军笑着说:“阿曾打不打,你不去问问他去么?”

我当然会问阿曾。可是我跑上前去追上阿曾,却不知道该怎么问。我自己都不打羽毛球了,为啥要问阿曾打不打球?阿曾要是问我怎么办?阿曾要是说没人和他打了,要我陪他打怎么办?

“那个,那个,阿曾......”我嗫嚅着,憋红了脸有些说不出话。

“昊子!你快过来啊。我们要坐索道下山了。”阿曾说。

“那个,那个.....”我结结巴巴地看着小溪和阿曾。小溪有些紧张地看了我一眼转过了头。阿曾奇怪地看着我:“昊子你怎么了,你是不舒服么?”

“我.....我饿了。你有没有带饼干。”我对阿曾说。

“啊,有啊。我给你拿。我还有巧克力和香蕉。”阿曾解下背上的包裹给我拿吃的。小溪大声冲着阿曾喊:“阿曾,赶快去买索道的票啦,我一个人不敢坐。”

阿曾和小溪走了,我面前堆着一堆阿曾掏出来的食物。

我还是没到阿曾是不是会不打球。可是为什么我和阿曾说话也变得这么困难了呢。

林阳看着沉默的我,一句话也没说。

“林阳哥,你说,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快就决定不打球了?”我问林阳。

“因为啊.....”林阳看着我的眼睛:“我们在拥有的时候,便会觉得很多东西是多于的,还会以为,我们放弃也是一种明智选择。”

那是不是真的是一种明智呢?

林阳没有接着说。不过他说了我也未必理解。每个人经历不同,对于对错自然有不同的评判。如同这华山的路,你可以说是天险也可以说是美景。

小溪和阿曾坐的缆车逐渐走远,消失在云雾中。山风有些冷,我想我也得赶快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