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毒誓

“从今以后，你只会听我一个人的话，是不是？”

“是。”

“我叫你往东，你绝不会往西，是不是？”

“是。”

“我叫你去杀你最深爱的女人，你也不会有异议，是不是？”

“是。”

“我叫你去死，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死，是不是？”

“是。”

“我······，是不是？”

“是。”

······

祠堂下，一个中年男子一直语重心长地问着一个少年。

那中年男子一直地问，那少年也一直诚恳地回答着一个“是”字。

那少年根本没有反问那中年男子。

在那少年的眼里，那中年男子就是“权威”，根本怀疑不得。

他们两人是一对亲兄弟，但是他们看起来更像是一对父子，因为那中年男子教训那个少年就像是在教训自己的儿子一样。

而且那少年有时也拿那中年男子当做自己的父亲一样，总是耐心地听着他的“孜孜教诲”。

那中年男子突然道：“如果，你违背了我命令该受到怎样的惩罚？”

那少年镇静地望着祠堂的众多灵位道：“我发誓，我此生都会遵从兄长的命令。如果我有违此誓，我将会无子无孙，一个人孤独终老。今日请众位祖宗做个见证。”

那中年男子高兴道：“好，无毒不丈夫，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誓言。你要知道，如果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那少年低下头道：“我知道了。”

“从今天开始，我让你杀谁，你就杀谁。你只管杀，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你的“无心剑”只准进，不准退，知道了吗？”

“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那就回去吧。回去之后要好好地休息，明天是你第一次做事，决不能失手。不然你将会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是，兄长。”

那少年规规矩矩地走出了祠堂。

祠堂里除了剩下明亮的烛光，还有一双充满期盼的眼神。

那明亮的烛光照亮了那一双充满期盼的眼神。

现在是深夜，而且没有月光，外面几乎是黑得只剩下黑暗。一个眼睛明亮的人在这黑暗里都会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盲人。

但是那少年却能看到黑暗里的一切，只可惜他看不到黑暗里他的命运是什么样！

慢慢的，那少年消失在了黑暗里，祠堂里明亮的烛光也没了。

但那一双充满期盼的眼神还是望着黑暗里的他。

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他仿佛也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