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因果初消,回归,事不在我(上)
“哼哼,病痨鬼,住手!”那猪人的声音也同时响起。“如是我闻……”庄严的诵经声在屋内响起,玄葬周身一枚枚金色的不停蠕动变幻的字符出现,玄葬转过了身来。
一手不停拨动着念珠,一手禅杖上面七宝摇动,金光如同水波般散开,宝相庄严,慈悲肃穆,口中不住的诵经声传出,弥漫了整个房间。干瘦的拳头被金光挡在了半空中。
“吱呀,吵死了。”猴人口中发出一声怪叫,殷元急忙捂住耳朵,感到一阵头疼,似乎要炸裂开来。怪叫后,猴人握拳,深吸一口气,身形一下子膨胀起来,化作巨猿,四周的桌椅被炸开,身上的衣服也化作了碎步,一股浓郁的黑气在巨猿周身盘旋,巨猿的眼中被暴虐疯狂充满,一掌拍向玄葬。“哇吼!”巨猿仰天怒吼。
“病痨鬼,你过分了。”猪人声音严肃,似乎压抑着怒火,只看见一个巨大的白柱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巨猿的身上,将巨猿砸入地面,烟尘弥漫,木屑纷飞,众人只感觉脚下似乎都在摇晃,整栋楼似乎要散架了般。
望过去,一个巨大的深坑出现在店中,那巨大的白柱,原来是猪人的一只脚,看到众人望来,白柱逐渐缩小成了脚,猪人从坑中捡起已经变回原样晕厥过去猴人,望了三人一眼,“乘着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你们给我离开两界村,这儿,不欢迎你们!”声音冷冽,就连空气都变得寒冷了一般。
玄葬这次没有说话,推开门便走,殷元两人虽然感到一丝疑惑,但是也没有多说,跟在后面,离开了客栈,朝着村外走去。
良久,“你真的甘心吗?”不是猴人的声音,也不是猪人的声音。
“哼哼,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你是知道的,就凭那和尚他们,一个带着俩啥都没有的拖油瓶,即便加上我们,也是根本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你知道吗!”
“那么,就像那和尚说的,我们就要一直缩在这里吗,一直苟且的活着,直到灾厄再次出现,将我们吞没。”
“留在这里我们至少能活着,它不会那么快再次出现的,我们还能活着,活着不好吗,我们斗不过它的,斗不过的,呜呜,会死的,你知道吗,会死的。”
“可是我们这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吗,我已经受够了,我也不想再这样下去了,那和尚,那和尚和我们,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希望,他和这满是绝望的一切不同,或许,他会给世界带来转机,我决定了,我要跟着他,我要去看看,他会取得怎样的收获。”
“疯子,你疯了吗,你是一个瘸子,你发疯了,你会死的,你会被他杀死的,你这是找死,我不会陪你发疯的。”
“那么,再见了,我的好友。”客栈门打开了,马人的身下是由黑气形成的脚,马人缓缓地朝着村外走去,神色坚毅,步伐坚定。
店里传来噼啪的摔东西的声音,“你个傻子,斗不过的,啊,该死,疯子,一群疯子。”
“咳咳,我也想去看看。”另一个声音出现,“病痨鬼,你也疯了吗,之前你都还,你难道被我打傻了?”
“一起走吧,你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这全村的仇,总要去报的呀,咳咳。”
“你们都要走,都要去送死,我只好去陪着收拾你们的骨灰了,别那么看着我,我一点都不想去的,我又没疯。”
“咳咳,我说你那下还真够劲,我现在都感觉骨头散架了一般。”
“哈哈哈,那个,我根本没有用力,快点儿,瘸子一个人走了,我们快去追他。”
客栈里走出一猪一猴,朝着村外走去,身后,村子燃起滔天火焰,在这一片黑夜下,份外耀眼。
殷元惊讶的望着身后的火焰,只见一个身影逐渐清晰,是那马人,马人走到玄葬的身旁,鞠了一躬“法师,我愿意追随你。”玄葬没有说话,安静的望向来路。只见一个猪人一个猴人,在火焰的映照下,逐渐清晰。“大师呀,我想了想,还是希望大师替我们看看病,作为报答,我们也在这一路帮助大师。”
玄葬露出了笑容,“善。”,三人和三“人”一行六人,朝着前方继续前行。
潺潺的水声,奔涌的河流,一行六人在连夜的奔波下,走到了一条河边,在河对岸的山上,一座庄园隐约可见。
“玄冥的家就是那处庄园,只要越过这条河,就到了。”玄葬指了指那庄园,说道。
殷元望向眼前的河流,只见河水污浊不堪,散发着腥臭,泛绿的河水上似乎有着一层油腻,白色的泡沫。向下游望去,没有桥,向上游望去,也没有桥。那猪人也凑上前来,看了一眼,说道:“大师呀,这河这般宽阔,又没有桥,而且还如此污浊,怕是不易过桥呀,哼哼。”
众人望着眼前的河流,突然,河里水波粼粼,一团巨大的阴影在浮现。“快闪开。”马人的声音出现,众人急忙闪躲,只见一支支触手如同弓箭一般从水里射出,抓向了众人先前的位置,但因为大家都躲得及时,那触手在空中徒劳无功的虚舞了一下就要收回。
这时,一爪两蹄分别伸出,一只瘦骨嶙峋布满长毛的爪子扎入触手中,牢牢的抓住,猪蹄和马蹄分别将触手砸在地面牢牢压住,那蹄也是扎在了触手里。然后三“人”一起用力,朝着身后一拉,“哗啦!”水花迸溅,一个布满触手的怪物被拉扯上了岸,不住挣扎着,无数触手在空中乱舞。
马人走上前去,给了怪物一蹄子,怪物一下子停止了摆动。猴人跟着,用爪子抓住怪物,如同撕一片破布一般,怪物被撕成了两半,黄绿色的液体四溅,一团疑似内脏的物质落在地上,散发着热气,猴人将怪物的尸体顺手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