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灵能支线：穷人的守护神】完成
喧闹的警笛声此起彼伏，十多辆警车停在下城区被拆了一半的公寓楼前。
郡警们用黄色的警戒带将这栋楼完全封锁，现场被控制的尽然有序，没有流血冲突，也没有怪物袭击，几个大肚子郡警甚至在警车边吃起早餐。
几辆灵能管理局防化部门的厢型车停在路旁，一群穿着蓝色连体防化服的工作人员背着消毒箱，手持喷洒器在楼道和房间里消毒。
在那些房间中有数百名流浪汉聚集，由于暂时没有安置他们的地方，无论是管理局还是郡警都选择无视他们。
而在房间中，还残留着大量的半蛤蟆半人的尸体，他们死的毫无征兆，没有伤口也没有扭打的痕迹。
这些尸体被管理局用黑色的尸袋装好，一袋一袋的装车，他们将被运往管理局神秘的实验室进行解剖和研究。
戴安娜和巴德尔站在路边，看着防化部门的同事们正将一只巨大的黑色尸袋扛上车子，那袋子里装着的是只剩下一半的巨型蛤蟆尸体。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接收到了灵能枪械管理部门的通知，来自帕克的那把丢失的灵能手枪，在今早8点30分左右于这栋废弃的公寓楼地下传来五次信号。
虽然在两人赶到之前，管理局就调遣了附近的郡警率先包围整个街区，但还是被偷枪者逃离。然而，管理局也并不是颗粒无收。
巴德尔又一次比戴安娜先一步赶到现场，但令他失望的是，这位偷枪贼仿佛并不热衷于搞个大新闻，而是喜欢当个无名英雄。
在公寓楼下水道破口附近，他发现了许多民间仿造的火焰子弹弹壳，地面上还残留着些许没有烧尽的怪物肢体的灰烬。
法医在现场已经初步确认巨化蛤蟆是普通的灵能感染原生物，和灵爆空间的怪物没有关系，换句话说，这里没有发生灵爆效应，而且杀死这种感染怪物也无法获取圣物钻石。
一开始他曾十分确信的认为，偷枪者是一个通过非法途径获取灵能的恶徒，试图使用抢来的灵能手枪猎杀怪物获取圣物。
自从人类发现灵能对人体有着无法想象的增强效果之后，抱持着“以武逆天”想法的人层出不穷，他们或许知道一些关于灵能和圣物的皮毛，但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这种“强化”的代价是什么。
巴德尔默默思索，如果这位偷枪的哥们也是有着那样幼稚想法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灵能感染类的怪物不会凝结圣物钻石这件事情，毕竟，他已经通过非法手段让体内产生了最基本的灵素，不然是无法使用灵能手枪的。
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会有人冒着被管理局追到天涯海角的风险，偷一把灵能手枪只为默默无闻的杀怪物，如果他的品德和动机这么高尚，为何不直接加入管理局？
巴德尔开始对自己关于偷枪者行为动机的猜测有了动摇。只有一个说法能够让自己接受，那就是这哥们的精神情况堪忧。
戴安娜不知道巴德尔在想什么，她今天一大早就去拜访了韦伯灵产，想要了解更多关于帕克的事情，但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你看漫画吗戴安娜？”巴德尔突然问道。
“什么？”戴安娜一愣。
“超级英雄漫画。描绘一些穿着花花绿绿制服，有着各种各样绰号的英雄，在各自的城市里行侠仗义的故事。”巴德尔解释道。
“不，从不看……我对那些儿童故事没有兴趣，我更喜欢看各国的神话。”戴安娜道。
“你居然把那称之为儿童故事？！你真该在漫画杂志网站搜搜你的名字，我以为你会是个超级英雄漫画死忠粉丝呢。”巴德尔难以置信道。
“你也可以去维基百科搜搜你的名字巴德尔，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么古怪的问题？”戴安娜不解。
“我想不通这个偷枪贼的动机，所有合理的推断都进入了死胡同，但如果你把他当做一个超级英雄，居然就说得通了。当然，我并不是说他就是个超级英雄。”巴德尔耸耸肩。
“这只蛤蟆怪物的化验结果出来后会被定级，不管它的危害等级最终是几级，我们都该庆幸这个偷枪贼在它闹出什么大新闻之前干掉了它。所以要我说，这人其实挺不赖的。”戴安娜不置可否。
“但他依然是个违法者，他杀了一位调查员，抢了枪，这两项罪名已经够让他把牢底坐穿了。”巴德尔提醒道。
“……我同意。”戴安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把自己知道的情报告诉给巴德尔。
时间回到早些时。
戴安娜推开韦伯灵产CEO办公室的门，说明了来意。
她本以为韦伯灵产会和人为制造灵爆空间的事情扯上关系，这一次突击调查会让他们阵脚大乱，亦或是干脆和这起事件毫无关联，但为了逃避职员抚恤金而及力推脱责任。
然而她预想中的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
韦伯灵产的CEO在人事部门主管的陪同下对旗下所有级别的调查员档案进行了检查，根本找不到一个叫做帕克的D级调查员。
调查员的证件能够被伪造，但每家灵能企业的调查员电子档案都是和管理局联网的，更别提每一把分配给调查员的枪也会标注持有者的注册信息，所以，想要冒充调查员是件很难的事情。
然而最为诡异的事情还在后面。
戴安娜随后前往灵能枪械管理部门，调取那把丢失枪械的持有者信息，结果显示这把枪的注册日期在半年后的未来……
……
在郡警和管理局的车辆将废旧公寓团团围住之前，陈克早已离开了那片街区，他浑身上下都是脏水，闻起来就像是一坨行走的屎，好在三角包是防水的，手机、子弹和仅有不多的票子都还干干净净。
他打车来到李博的面馆，司机开走时朝他比了个中指。
“搞定了？你看起来就像是去公共厕所洗了个澡！”
空无一人的面馆里，李博和陈克坐在靠里的位置，李博捂着鼻子，惊讶的问道。
“你可以看看这个，我想以后你的面馆不会再发生同样的怪事了，如果你还打算继续开的话……”陈克从口袋里掏出一节蛤蟆指，那是他为了证明任务完成而特意切下来当做证据的。
“实际上，你走后过了好一会儿，这些面条的味道就消失了，那些流浪汉们也都走了。他们还吐了一大堆……好像是才知道自己吃了多恶心的东西一样。”李博评价道。
“看来是这样，我在下水道里碰到一只大蛤蟆，所有奇怪的事情都是因它而起，杀了它之后，和它有关的怪事也会慢慢消散。”陈克分析道。
“真厉害……不愧是狩魔猎人！”
在李博感慨的时候，陈克伸出右手，食指拇指和中指互相摩擦。
“哦哦！我怎么会忘记！”李博一拍脑袋，从衣服内侧口袋掏出小沓纸币。
50张崭新的100联币面值纸钞，这是李博在陈克走后，特意去附近银行取出来的。这一沓纸钞并不厚，但拿在手上还是很有份量。
陈克将钱丢进三角包，起身准备离开。
“那么，就此别过了朋友。”
“等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李博喊住陈克。
“我们以后可能不大会再见面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都没什么意义。”陈克道。
“大家都是绯凰人，在外地漂泊互相也有个照应，你看，你会杀怪物，我能开面馆，今天你帮了我，总有一天我能帮你。不建议的话，留个联系方式吧！”李博哈哈笑道。
“你……还想继续把这面馆开下去？”陈克纳闷的问。
虽然帮李博解决了面馆的问题，但这机遇城下城区在陈克看来也并不是一个适合做生意的地方了。
“为什么不呢？只要没有怪物和流浪汉来搞我，我就能把生意再做起来！我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李博抚了抚眼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说起流浪汉……”
陈克抱着胸，脑海里一阵阵念头翻涌。
这起事件不能简单的全都归结于灵能感染，拜灵能企业所赐，在下城区想找到一大片荒废的废墟是何等容易，这些人为制造的荒废区域成为了灵能感染怪物的温床，也挤占了其他传统企业的发展空间，失业情况越发严重，下城区的萧条局面也因此而生。
李博的面馆事件只是诸多人为因素汇聚之后的爆发点，并不是一把枪或一个漏勺能够解决的。女食客和陈克的所作所为在宏观角度上来说并无太大差别，只是选择帮扶的对象不一样罢了。
他可以要求李博继续为流浪汉们提供免费面条，这些下城区的可怜人们并没有做错什么，是时代逼迫他们走到了今天。或者也可以建议李博为这些流浪汉们提供工作机会，虽然一家小小的面馆无法让所有流浪汉都提供工作，但这起码是一个好的开始。
当然，作为局外人，他也大可不再操心此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关于那些流浪汉，你有什么要说的？”李博看着沉思中的陈克，问道。
“你知道的，李博，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对了，我叫陈克……”陈克抬头，笑了笑。
……
离开李博的面馆，陈克坐车回到皮霍姆的枪店。
他向皮霍姆展示了蛤蟆的断指，皮霍姆也通过短信联系了李博，确认陈克解决了他的问题。
“你的5000联币，小伙子，看来你有两把刷子。现在我觉得可以跟你讲讲关于我的小团体的事情了……当然，是在你洗完澡以后……把自己收拾一下，然后让我们来好好聊聊。”
皮霍姆爽快的把钱交给陈克，并提议他好好清晰一番再来聊正事儿。
陈克现在的寿命依然不够一天，但也比刚刚逃出大楼时要宽裕得多，现在一万联币在手，是时候好好收拾一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