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别浪费时间
26日早8点，南加州大学格兰中心球馆外。
许多学生聚集于此，排队长龙从球馆大门一直延伸校园街边上。
大多数是白人和黑人，也有一些拉美裔，亚裔只有李哲和小飞。
两人天刚亮就抵达此地，这会儿排在队伍前端，十分显眼。
“好多人在看我们，有几个还指指点点。”小飞用中文小声吐槽。
“你脸上没沾鼻屎，他们这么喜欢看，可能是因为长得帅。”
吐槽归吐槽，但李哲心里明白，许多人对俩人出现感到好奇。
因为学校篮球队今天选拔陪练球员，俩人入选几率等于零，毕竟这不是亚裔强项。
“昨晚那传单没有基本要求，反而大力宣传下一场同河滨分校的比赛，我都有点怀疑根本没打算招人…”
小飞话音未落，突然有个小胡子站到两人身边，嚼着口香糖笑嘻嘻地说道：“你们来自哪里？华国还是日本或者说韩国？”
“我们来自大熊猫故乡。”李哲随口回答，知道这种搭话多半是要嘲讽。
“哦？我特别喜欢看大熊猫发呆，你们呢？”
“我们哪儿每个家庭都发一只大熊猫，我每天都骑着它去上学，只是走太慢经常迟到，还得在书包里带几根竹子。”
小胡子面露疑惑。“真的吗？”
李哲严肃点头。“真的。”
“看在大熊猫的份上，我劝你们早点回宿舍玩游戏，这个陪练名额一定属于我。”小胡子说完转身离开，像是正式通知两人，非常欠揍。
小飞满脸不爽：“不是，这人受的什么教育？素质这么低！”
“淡定，这种人在电视剧里最多活半集。”
…
约莫十分钟，一个身穿西服的中年白人走出来挥挥手，“大家跟我来。”
两人进到球馆，按照工作人员指示，以高矮顺序站到球场中央。
中年白人走到前方，咳咳两声清嗓。
“欢迎各位到来，我是助理教练菲利普∙约翰逊，负责这次陪练球员选拔。”
“我们南加州特洛伊人篮球队历史悠久，今年有五星高中生德玛尔∙德罗赞以及海外球员武切维奇加入，必将取得好成绩，所以这次选拔会非常严格。”
“名额只有一个，希望各位努力争取，但如果失败也不要灰心，可以多来球馆看比赛，与球队一起征战，篮球队荣耀属于南加州大学所有人。”
菲利普说完，众人面部表情甚是玩味，仿佛在听笑话。
因为特洛伊人队战绩始终被隔壁UCLA压着，即便去年有天之骄子OJ∙梅奥，球队疯狂三月也是一轮游。平时篮球队比赛，除开对阵宿敌UCLA，格兰中心一万多个座位，大概有五千个空着，菲利普这番话简直等同于做推销。还有小道消息说，今年奖学金球员名额实在太少，只能面向全校招陪练当免费劳动力，之前招过几个还不够，所以才有这次补招。
可即便如此，陪练名额也是香饽饽，因为篮球队成员泡妞条件好。
“为了节省大家时间，选拔方式会比较直接，希望各位不要介意。”
随即菲利普以190CM身高、100KG体重、比赛经验为筛选条件选人。
仅仅三分钟，整个队伍只剩下十个人，李哲是唯一一个亚洲人。
那个小胡子也在队伍中，正带着怀疑地眼神看着他，菲利普也多瞟了他两眼。
“你们到底线就位，接下来将先后测试底线折返跑、三秒区四点移动、3/4全场冲刺以及助跑弹跳，取综合成绩淘汰8人，剩余2人进入最终选拔。”
听到这话，李哲仔细观察其他9个人，心中开始思考对策。
他昨晚查看个人属性，速度和加速能力为75，只比普通人好一点，里克∙福克斯速度和加速能力为79，相加平均下来只有77，而剩余9个人包括那个小胡子，明显都是健身狂人，必须要全力以赴而且要讲究策略。
…
球队工作人员将10人分为3组，李哲排最后，非常巧合地跟小胡子分到一起。
两人站到场边等待，小胡子突然问道：“嘿，你刚才为什么骗我？”
李哲心中发笑故意皱眉，“哦？我怎么骗你了？”
“大熊猫奔跑速度比成人还快，咬合力仅次于北极熊，你骑着它上学怎么会迟到？”
小胡子表情严肃，李哲难分真假，只能反问：“你怎么知道？”
小胡子扬起头，满脸骄傲“谷歌查询。”
“好吧。”李哲耸耸肩膀，自顾开始热身，并未和其他人一起看热闹。
他从蹲姿伸展开始，接连进行短跑伸展、高摆腿、侧摆腿等几个动作，每个动作持续时间比较短但面面俱到，既要保证得到最大发挥同时也要避免拉伤。
约莫五分钟，前两组成绩出炉，最快13.52秒。
第三组测试很快开始，李哲结束热身站到后场右侧底线，摆出100米起步姿势。
哔！工作人员鸣哨，李哲深吸一口气，像跑车一般冲出去。
小胡子在中路紧紧跟随，两人齐头并进，眨眼间冲到前场三分线位置。
李哲憋住气继续往底线冲，但有意降低速度，瞬间被小胡子甩开，还被另一个人追上。
眼看形势不妙，小飞急得弯下腰，脸憋得通红。
可李哲底线拍地后，最快稳住身形站起来，小胡子和另一个人重心不稳调整时间比较长。
三人重新回到同一起跑线，但他占据先机第一个回到起点，最终成绩13.58秒，在十个人中排名第二。
随后，十人又接受三秒区4点移动、3/4全场冲刺、冲刺摸高等三项测试。
李哲拿到分别拿到第三、第二、第四，综合起来比较均衡。
…
拿到所有数据后，菲利普陷入沉思，来回摩挲下巴，表情略显纠结。
等了大概一分钟，菲利普似乎终于做出决定，他走到十个人面前。
“卡恩、艾利克斯、杰米李，你们三人出列，其他人全部淘汰。”
李哲走出队伍，发现艾利克斯就是小胡子，而卡恩就是那个底线这番跑最快的人。
“艾利克斯和杰米，你们两人数据接近，需要俩加试一场。”
“你们俩分别防守卡恩，谁效果更好谁留下来进入下一轮选拔，如何？”
艾利克斯拍拍胸脯，“我没意见，反正都是赢。”
“我也没意见。”李哲正打算测试一下里克∙福克斯的特殊技能抢断高手效果。
“那你们先热身准备一下…”
菲利普话音未落，突然从场边冒出一个声音。
“别浪费时间，你们三个轮流来防我，谁防住我次数更多谁入选。”
众人闻言转头，看到一个带着墨镜、裹着头巾、脖子上挂着两条金链子的黑小伙正走向场内。
菲利普见到来人，顿时露出笑容。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篮球队主力控卫佩尔∙米勒，由他来检验你们非常合适。”
米勒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嘻哈歌手一般，摇头晃脑地走到三人身边，还主动跟艾利克斯握手，眼神十分亲切。
李哲见状心中暗道：“这两人不会是关系户吧？那可太狗血了。”
尚未想清楚，佩尔站到他身前，“你先来，给你五分钟准备时间，不过我建议直接认输。”
他不知道佩尔为何这么狂，但既然已经骑到自己脖子上拉屎，必须怼回去。
“我已经完成热身，别浪费时间，马上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