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印象
李哲有过见网友经历，可以说轻车熟路，没必要带小飞一起。
按照约定地点，他快步赶到咖啡厅，却并未在窗边见到布蕾尔。
他绕一圈仔细寻找，确认之后叫了杯咖啡坐下来，望着窗外思考人生。
这一等就是二十分钟，咖啡已经见底，他拿出手机给小飞电话。
确认地址无误，他微微摇头，正准备要几个面包填肚子，一个女人突然坐到他对面。
“嗨，我是布蕾尔，抱歉让你久等了。”
李哲抬头定睛细看大概五秒中，微笑说道：“你真人比照片上更美。”
“谢谢，其实我半小时前已经赶到，一直在车里观察你。”
布蕾尔说这话时，笑嘻嘻看向李哲，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一头披肩黑发散落，双颊微微发红，像是水蜜桃刚刚成熟。
“哦？这是那种考验男人耐心的游戏吗？”李哲也不生气。
“我有些好奇，也有点紧张，这是我第一次见网友，想先看看你长啥样，是否会显得难以相处。”布蕾尔嘴角上扬，一对儿小虎牙晶莹发亮。
“担心我长得丑吗？”
“老实说，你有些神似速度与激情里面那个韩国演员，脸更小鼻子更大。”
想到成康那张脸，李哲不由自主地耸耸肩膀。
“你要点什么?”
“我们去餐厅吧，听小飞说你刚结束训练，需要补充体能。”
面包也确实难以填饱肚子，两人随即结账离开。
…
约莫十分钟，两人在一家中餐厅坐下。
或许是受家庭影响，布蕾尔十分熟练地选择一份宫保鸡丁和一份小白菜，还嘱咐少油少盐别放味精，而李哲连叫两份白切鸡。
点好菜，布蕾尔问道：“最近有看什么书或者电影吗？”
“正在读一本中篇小说，名字叫《美国悲剧》，你有看过吗？”
布蕾尔点头，“一个人为了进入上层社会不择手段导致最后自我毁灭的故事，其中有一段关于妓女性行为描写违反马萨诸州法律，导致这本书后来遭到封禁。”
“那是一本好书，大力批评金钱至上观念。可笑的是，这种观念不禁没有被遏制，反而从美国传播全世界，还被人们引以为荣。”
“所以你反对那种价值观？”
“我不反对，但我不会因为钱而犯罪。”
“如果是十亿美元呢？”
“绝不！”
“好吧。换个话题，听说你有入选篮球队？”
“恩，明天要和你们学校打比赛，我会上场。”
“那我要去看，你擅长什么？扣篮还是三分？”
“虽然还没试过扣篮，但我应该可以，三分也还行。”
“那你有考虑参加选秀成为一名NBA球员吗？”
“有但尚未作出决定，明年有许多优秀球员。”
“如果你没有成为NBA球员，会想办法留在美国吗？”
“可能会。”
“哦。”布蕾尔微微挑眉。
两人从第一映象开始聊，再谈到价值观，上菜之后又聊些家长里短。
午餐结束，两人分别，约好第二天在球馆碰面。
…
下午两点，李哲回到301宿舍。
“你怎么回来了？”小飞皱眉。“你这时候不是应该陪着她逛街么？”
“只是一次网友见面而已，还没到发展到约会地步！”李哲摆手。
“你对她没感觉？还是她对你没感觉，你有亮出自己陪练身份吗？”
“挺漂亮，可我又不是泰迪狗，发情没那么快。”
“那你们都聊些什么？”
李哲简单地将对话内容复述一遍，小飞听完猛然拍桌。
“我的傻弟弟哟，别人问你三观问题和未来发展，还不懂啥意思？”
“我懂，考虑能否朝男女朋友发展嘛，顺其自然吧。”
“你应该趁热打铁！算了，不说这个，篮球队那边怎么样？”
“我已经成为第一替补控卫，明天会登场比赛。”
“哎哟？这么厉害？那明天我把学校留学生都拉过去给你加油。”
“你可别吹牛比。”
“我当然没有，但你马上要为我们的代表，肯定会有很多人支持你。”
…
29日下午4点，格兰中心球馆，篮球队更衣室内。
主教练蒂姆站到众人前方，拍拍手掌喊道：
“今天这场比赛，我特意邀请到湖人、掘金、国王等7支队伍球探前来观战，这种机会非常难得，希望你们打出优异表现征服他们。”
蒂姆讲完，特意冲李哲眨眼。
很快，德罗赞带队出场，现场瞬间响起一片欢呼声。
这场比赛由南加州大学自己直播，录像会上传到学校官网。
一位解说员道：“今天与往常有些不同，你是否有察觉？”
另一位解说员说道：“到场观众多出一倍，至少有3000人。”
“我注意到有许多亚洲留学生，难道他们突然喜欢上篮球比赛？”
“我猜可能是那个亚洲球员粉丝，这是明星效应。”
…
简短的赛前仪式后，比赛正式开打。
河滨大学首发，控卫普瑞特，身高只有180左右，但体型有些类似拜伦∙戴维斯；分卫罗德里奇、小前尼克、大前莫罗、中锋爱德华。
河滨分校并非NCAA一级联盟，实力和南加州大学差距太大，仅仅5分钟时间，两队分差就达到12分，但蒂姆主动请求暂停换上替补。
李哲脱掉外套走到技术台前，朝坐在前排的布蕾尔点头微笑，后者握紧拳头示意加油。
看台之上，湖人球探唰唰下笔：身材瘦弱，不够专注。
比赛继续，李哲带球到前场，连续胯下换手变向晃开普瑞特，拉球后撤干拔三分。
哐当一声，投篮打铁，湖人球探再度下笔：出手选择不够合理？。
河滨分校进攻，普瑞特带球到右翼，与中锋爱德华做挡拆配合。
李哲绕前抢断，爱德华有移动掩护违例，但裁判未能察觉。
普瑞特乘机冲到罚球线，连跨三步单手上篮得分。
湖人球探撇嘴下笔：防守选择过于冒险。
南加州进攻，李哲带球到弧顶，体前交叉步突破，冲到三秒区急停中投。
篮球唰框而出，湖人球探摇头下笔：“急躁！”
河滨分校进攻，普瑞特贴身突破，顶着李哲防守强行上篮得分。
南加州大学进攻，李哲带球到弧顶，眼见普瑞特主动远离两步，直接干拔三分。
哐当一声，又是投篮打铁，湖人球探下笔：“缺乏控卫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