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实验室大劫案
老陆天的声音充满蛊惑：“想做到这些不可思议的事，只能依靠科技的力量，要想研制出这种药剂，让你进化成完美人类，前提是学会第六感的使用。”
“啥玩意儿？第六感？完美人类？你能说的再低级点不，我听都听求不懂，哪儿知道该怎么做！”陆天郁闷的说。
“当初人类是把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截断，让大脑不再受五感信息干扰，然后才获得对第六感的研究机会。”
“哦~~~~”陆天阴阳怪气的说。
“我明白了，要我把眼睛挖掉，耳朵戳聋，鼻子割掉，舌头剪断，再把身上的肉全部削掉？那我还是去选墓地吧！”
“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研究这技术的科学家早死光了，我查了一下资料，第一个研发出这技术的地方，就在咱们华夏的鹏海人工智能国家重点实验室！”
“卧槽，这不是我正在做毕业实习的地方吗？”陆天惊讶的说。
“去找虚拟现实中心的王教授，技术就在他那里！”
“我听说过他，但不认识呀，他那个项目组保安那么严，我根本进不去，而且是我找到他说啥？跟他说我要研究第六感，把你的新技术给我用用？”
陆天碎碎念，说他这个法子不靠谱。
“还有个办法，你找一个信任你的生命科学专家，要对人体神经系统非常熟悉，我告诉你怎么做，你来教他。”
“我还在大四实习期，你让我去找科学家，这个还能想办法，你让我一学编程的学生来教他，确定我不会被骂死？”
陆天无语至极，在脑海中问：“要不你告诉我去找哪位生命科学专家，我想想办法。”
好一会儿老陆天都没有动静，然后听他疑惑的说：“我明明知道该找谁的，可是你一问，我一回忆，这些记忆就没了，更特么扯淡的，是资料里都查不到了！”
陆天一脸黑线，这老东西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老陆天似乎陷入某种困扰，很久没吭声，陆天也懒得理他，在琢磨接触王教授的事。
虽然同在鹏海人工智能国家重点实验室里做事，但王教授是科学院院士，虚拟现实技术的学科带头人，是全世界最顶尖的科学家之一，独立负责虚拟现实中心，正在进行保密度极高的国家级项目，和他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第二天陆天到实验室继续他的毕业实习，路过虚拟现实中心的二层小楼，羡慕的向里面看了一眼，那里面拥有实验室也是全世界最先进的技术，就算不为完美基因，也是每一个科研工作者想要进入的地方。
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在内网上查看最新消息，各种内部通知、任务传达、岗位招聘都要自己主动去看，没有人会专程通知你。
“咦？虚拟现实中心招聘实验志愿者，发起者王扶之！”陆天眼中出现一条招聘信息，他的眼睛越睁越大，王扶之就是王教授。
陆天自言自语：“真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仔细看了招聘信息，要考核专业知识、身体素质、心理素质三项，最后再通过王教授的亲自面试，就能成为实验志愿者，成功完成实验后，可以留在虚拟现实中心继续工作。
陆天符合应聘资格，立刻在网上提交了报名资料，虽然只招聘一个人，但这个机会他无论如何不能错过。
……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鹏海。
太阳西下，人工智能国家重点实验室。
“耶！”
刚出大门，陆天兴奋的连着翻了三个筋斗，虽然他平时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淡定模样，但骨子里还是个年轻人，激动起来一样会疯。
“呀！陆天，身手不错嘛，啥事儿这么兴奋？”一位路过的女孩问。
“嘿嘿，报告师姐，我通过王教授的面试了！”
“真有你的，前几天测试身体素质我就扑街了，居然让我跑五公里，杀了我得了！”女孩现在还对考核内容愤愤不平。
一位路过的男生过来捶了陆天胸口一拳，笑着说：“你小子还是那么生猛，你是学霸，基础理论考第一就罢了，心理素质考核那么恐怖，一个人关小黑屋里体验VR恐怖片，你怎么挺过来的？”
这位男生也应聘了这个职位，在第三轮心理素质考核中失败。
第二天，实验正式开始。
陆天的身体接上了各式各样的传感器，有固定在体表的，也有微创植入皮下的，都是为了传输、采集各种实验数据。
“接下来我们会逐一切断你的五感，然后注入虚拟现实内容，你做好准备！”王教授提醒他。
陆天眼前一黑，这是他的视觉神经信号被阻挡的结果，他变成了瞎子。
整个世界突然没有了任何声音，他的听觉神经信号被阻挡，变成了聋子。
接着实验室中的气味消失，身体的感觉消失，嘴里的味道消失，他的嗅觉、触觉、味觉相关神经信号都被阻挡。
“现在只剩下第六感了吧，居然有机会直接体验第六感，我会不会是人类第一人？”
陆天心中出现这个念头。
随着五感被切断，他的意识陷入无边的黑暗，想象中的第六感并没有出现，期望已久的虚拟场景也没有出现。
“看不见，听不见，没知觉，只剩下这个念头，植物人或许就是这样吧……”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要做什么？”
“死了以后是不是这种感觉？”
……
“喂！再这么想就真的死了！”老陆天的声音突然传来。
陆天被丢在失去五感的状态中，心情从新奇渐渐变得茫然，因为找不到存在感，大脑差点以为他死了，幸好老陆天找他说话，把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靠，你终于出声了，现在该怎么研究第六感，第六感在哪儿？”陆天在脑海中喋喋不休，刚才死寂的感觉让他惶恐不安。
“呃，其实，咱俩的联系就是靠第六感的能力，第六感可以观察，可以预测，是研究物质世界最好的工具，但是你的基础太差了，很难向你解释。”老陆天嘀咕。
“那你把基础知识都传给我不就行了？”
“不行，这些知识的信息存在于未来，你接收不到，得靠你自己去研究，我只能在你的现有基础上指导你下一步做什么……”
失去五感的陆天并不知道身外发生了什么事。
一向以治安优良著称的华夏从未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暴力行为，在鹏海这样一个数千万人生活的超级大都市中，数十名身手敏捷，装备精良的武装匪徒突然出现在虚拟现实中心，让这个风景优美的研究院在几分钟内化作一片废墟。
蒙面的匪徒非常专业，第一时间切断了实验室的对外联系，全频率的电子干扰覆盖整个园区，他们配合严密，计划周详，数十名保安人员短短时间被杀戮殆尽，实验室内参与暗中保护的特警也损失惨重。
匪徒的目标是王教授与他的科研队伍，在优势火力的压制下，他们很快控制了所有科研人员，随后几辆冒牌警车呼啸着把他们全部接走，转眼消失无踪，后来才知道，当时所有的监控指挥系统都无法正常工作。
他们抢走了所有资料和能搬走的设备，当特警进入实验室时，这里只有实验床上失去五感的陆天，还有贴在墙上即将爆炸的定时炸弹。
匪徒们并不懂这里在研究什么技术，失去五感的陆天在他们看来是个死人，没有人专程花时间精力对付他，让他幸运的逃过一劫，特警眼看炸弹就要爆炸，推着实验床从落地窗冲了出去……
陆天身上外接的各种设备和电路被暴力撕扯下来，五感自然回归。
他睁眼时发现自己在天上飞，身上还在流血，有人从背后抱着他，为他挡住了爆炸的冲击和四散的瓦砾……
“啪~~~”
陆天脸朝下摔在刚浇了水的绿化带里，背后的人重重压在他身上，刚钻进嘴里的泥又和着白沫吐了出来。
背后的人安然无恙，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对陆天说：“不好意思，压到你了。”
“居然是个女特警！”陆天通过声音猜测。
他被女特警从泥里抠出来，总算看见了这位姑娘，她长着清秀的鹅蛋脸，高鼻梁、大眼睛，面部线条硬朗，个头近一米七，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身材有点——魁梧！
陆天挤出微笑，点头说：“谢谢！原来是你，我们在实验室见过，刚才我还以为是特警救了我！”
姑娘笑了笑，没有说话，喊来担架把他送上救护车。
陆天受了点轻伤，被送去医院简单治疗就没事了，然后应警方要求去录制口供，虽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毕竟是实验室的幸存人员，这个流程还是要走一遍。
从警局出来时已经到下班时间，陆天遇到一位和他救命恩人很像的女孩，但一时不敢确认，因为这位姑娘身材从“魁梧”变成“修长”，而且穿着一身警服。
“你~~~有双胞胎姐妹在实验室？”
“噗~”
姑娘被陆天目瞪口呆的表情逗笑了。
原来姑娘名叫牧婵娟，本就是一名特警，之前在实验室执行秘密安保任务，所以陆天会在实验室见到她，而身材“魁梧”只是因为穿着防弹衣。
现在实验室没了，她的任务结束，也不用再保密，所以才向陆天透露了这些信息。
陆天再次道谢：“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又需要感情基础，我先请你吃饭吧！”
“不用了，这是我的职责。”牧婵娟酷酷的回答。
“但你救的是我的命，大恩不报我还是人吗？”
他打定主意，今天就算请不到她吃饭，也得要到联系方式，绝不能错过如此美女。
“天予不受，必受天谴！”这是陆天的原则。
俩人肩并肩走在路上，都没有注意身后一名戴着墨镜的风衣男子越跟越近，直到他伸手向陆天脖子抓来，下一刻他会用枪顶着陆天的头把他带走。
牧婵娟余光看见这只手，突然侧身撞向陆天，他措手不及中差点摔个狗吃屎，心中惊愕：“不同意就直说嘛，没必要当街打我吧？”
陆天转身想要和她理论，却看见她正一脚踹翻了一名男子。
这人手持消声手枪，似乎十分懊恼，起身举枪瞄准陆天，牧婵娟毫不犹豫挡在枪口前向枪手扑去，身中数枪倒在血泊中。
街上一片混乱，有巡警赶来，一辆轿车开到路边，男子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上车绝尘而去，一切行动表现出杀手的计划周密，配合默契。
陆天醒悟过来，脸色阴沉，敌人这是要把实验室的人赶尽杀绝，他并不知道对方任务目标是绑架，否则他早就死了。
牧婵娟身受重伤，陆天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脑海一片空白，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冷静，听我的！”老陆天传音过来。
很快他变得十分沉着，有条不紊处理现场的各种情况，完全不像毫无经验的新手。
最危险的一颗子弹擦着牧婵娟的心脏，经过几个小时的急救，她终于脱离了危险，转入重症监护室观察。
等候在监护室外的陆天无聊的打开手机看新闻。
“宇宙之爱声明对鹏海实验室劫持案负责”
醒目的新闻标题立刻吸引了陆天，点进去才知道这个叫“宇宙之爱”的组织入侵了数十颗通讯卫星，直接在地球上所有电视、广播节目里插入了自己的声明。
声明中没有图像，只有混音器混淆过的声音。自称名叫阿曼丹，是宇宙之爱的教主。
“我叫阿曼丹，宇宙之爱的教主，我代表宇宙之爱声明，对鹏海实验室劫持案负责，实验室的技术研究触碰了神的领域，是对神的亵渎，只有通过圣战消灭这些不敬神的异端，才能平息神的怒火！”
实验室大劫案的消息已经不可能保密，官方新闻做出报道，遇害四十一人，受伤两人，劫持科研人员二十三人。
从这些数字中陆天感受到匪徒的凶残，受伤的两人应该就是他和牧婵娟。
陆天在脑海中问：“你还记得宇宙之爱吗？”
“我回忆里又多了一段记忆，你刚才在手机上看到的对吧，但后面我还是不记得。”
陆天无奈的说：“你也算是个穿越者，但你要把穿越者的脸丢尽了！”
“可能这次意外的意识接触，导致未来的事发生了改变，但我在IC1101这边还是老样子，可能与平行宇宙有关，如果能弄清楚这个问题，人类可能会晋升到六级文明。”
陆天郁闷道：“我听不懂你说的，能不能跟我说点有价值的消息？”
“现在躺病房里那个，应该就是我~们的老婆，我们结婚有十亿年了。”
“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都睡了她十亿年，我连她手都没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