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会长慈悲济娇女 主席悲哀死幻境
就在小天庭风调雨顺的时候。一个星期六,李锐跟肖烜约好了一起出门。
一路上,他们只见一片祥和与繁华。除了行色匆匆的人之外,闲下来的玄者也有不少。有的在相互切磋,推掌之间,玄力暗动。肖烜见了,笑了,也在心中暗暗点评他们的修为。也有无事的玄者在路边支了小摊,在吆喝这自己的“神药”,说是有各种神奇的作用。对此,李锐嗤之以鼻,却也不加以阻止。
肖烜看着这般景象,忽拉住李锐叫了起来:“这不就像那句诗嘛!遥想公瑾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说着还比划起来。李锐万般无奈地指出了她的错误,可她却不以为意,只说自己难得背了两句诗,错了也就错了。
李锐将目光转向路旁,一株小树苗正在努力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让李锐不禁感到心情愉悦。
正走在路上,突然看见了一个年轻貌美的穿着相对华丽的衣装的姑娘坐在路缘石上抽泣。
李锐赶忙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这位姑娘,你怎么了?”
那位姑娘只是在不住地抽噎,良久,方抬起头来:“我已经活够了……我已经疯了……我不想再接触这个社会了……也不想再与人交往了……你离我远些吧……”
“别如此消沉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起来吧,别坐在地上了,地上凉。”李锐并没有离开,也没有将手拿下来,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过了半晌,她终是抬起头来,看见李锐,怔住了,轻声问道:“请问,这位先生,你是李锐吗?”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她终于吐露了实情。她唤作阳熠,与母亲一同升天,前不久与一位身患重病的男子成亲了,说是冲喜。谁承想,那位男子婚后病情突然恶化,不久后就一命归西了。于是阳熠就被定为克夫,逐出了家门,至此,已有几日风餐露宿,无依无靠,悲痛欲绝。
“欸呦!”听罢阳熠的陈述,肖烜叫道,“之前女性地位那么低下,你竟然还通晓一些文化!”
“哪里哪里,才疏学浅,托爹爹的福,只是认识几个字,会写自己的名字罢了。”阳熠摇摇手。
“你且先起来,也快中午了,且随朕去用午膳,随后你便住朕宅中吧。”李锐道。
“那太谢谢了。”阳熠站起身来,四下看了看,看见肖烜,笑道,“这位是?肖烜吧?”
“是的是的,你刚才没认出来?正好婸也饿了,一起去吃饭去吧!”肖烜笑着。同时她也在心中暗想:“他就这样把路边认识的女子带回家中,如果杨陈还在的话,也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多半会不许他纳妾的吧?”
走到一家包子铺附近,看着门口蒸笼上的缕缕白烟,嗅着传来的丝丝香气,阳熠心情愉悦,开口道:“肖烜,听说你也学了些文化,正巧我也认识些许字,考你对个对子可好?”
“你自考,婸现在就是去考科举,没准儿也能中个状元!”肖烜指着鼻子,大笑着。
阳熠略显羞涩地微微一笑:“肖烜你这便有些自大了。我出的上联是:白烟香气扶摇上”
“这好办,”肖烜沉吟片刻,“《阿房宫赋》中有绿云扰扰又有收之逦迤。婸就对:绿云碧发逦迤翻!”
“妙对!妙对!既然行至此处,便进去用膳如何?”李锐象征性地夸了一句,一转身向包子铺走去。阳熠与肖烜也赶忙跟了上去。
从包子铺里走了出来,李锐对肖烜道:“朕也未曾一试你的才华,如今阳熠出了一对,朕也来考考你。看你身形娇小,朕便出:燕雀甚卑,焉知鸿志,唯有鲲鹏振高翅。”
看着肖烜冥思苦想的样子,阳熠觉得,肖烜这次定然是要被难住了。然而肖烜却道:“李锐你休要笑话婸,婸所对下联是:麻雀虽小,亦有五脏,岂知鲤鱼跃龙门。”
听闻此语,李锐笑了:“这些年你也确有长进,只不过,你还是会忽而冒出几句粗鄙之语,若能注意,定会更好。”
他们一行很快就来到了一家百货商场。在商场的服装店中,肖烜冲在最前面,一会儿说这件衣服有美丽的花纹,很是好看,又说那件衣服粉嫩颜色,适合阳熠,蹦来跳去,好不快活。李锐也没闲着,向阳熠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新衣装很快就购买好了。在肖烜的强烈要求下,阳熠换上了新衣裙,整个人立刻精神了不少。然后阳熠便又被拉着走向卖鞋的地方。
一双双花履看得肖烜眼花缭乱,她不禁感慨:“还是这些汉服好看,我看那些凡间的衣物俱是比不得呢!只可惜为了战斗穿不了那羊肠裙与花履。”
“可不是,汉服传承了有几千年,自然好看。”阳熠笑笑。
从店里出来,他三人继续前行。前行一段,行至一个警署附近,就看见滕圣君在那里,怀中还有两个小男孩。肖烜一见,急急奔去:“哥,你怎么在这儿?还有啊,这俩娃娃是咋回事?”
“这位是许蒙,予收养的儿子,也是予长子;这位是滕飞,予领养的儿子,予次子,他二人都是小天庭一年生人。”滕圣君介绍着,“来,儿子,快叫阿姨好。”
俩孩子正准备喊阿姨,肖烜叫道:“叫什么阿姨,叫姑姑!”两个孩子赶忙改口。
“贤妹,”滕圣君向肖烜传音,“犬子许蒙,早先父母离异失去父亲,对他影响特别大,后来母亲也走了,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什么事情?婸怎么没听说?”肖烜大声问道。
滕圣君刚想传音,俩孩子到先开了口:“姑姑,是这样的,昨天上学的时候,同学们突然中了毒,僵倒在地上,只有我们没有事,警察叔叔就把我们叫来问话。就有人觉得这件事情跟我俩脱不开关系。可是……我们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孩子们中的毒是气态僵毒,至于犬子,有予为师,定然身强体健。”滕圣君赶忙传音,“不过,予觉得许蒙有修炼瞳术的天赋,不知李锐能否赐教?”
李锐一口答应了下来。“哈哈!”肖烜也是大笑,“好办好办,中毒的事情就由婸来解决!还有,明天婸带着许蒙他去婸妹妹家玩一天。”滕圣君清楚,肖烜所说的是肖瑶以及他儿子肖洒,肖洒也没有父亲,两个孩子在一起,一定会有许多共同语言,也就答应了。
偏偏此时,滕飞发话了:“爸爸,我跟你说的想要携带毒药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是什么情况?”肖烜问道。
“是这样的,”滕圣君娓娓道来,“犬子想要将毒药混进攻击中,如此一来便可轻易制敌。”
肖烜笑了:“好啊,只要不伤及玄者,魔联欢迎他。”
“既然会长都同意了,那么……小飞……予也不好反对,便这么定了吧!”
“等等,”肖烜忽然开了口,“你刚才说是僵毒……虽然是初级的毒药,可是想要下毒也必须得有人联合布下阵式……查到是谁了吗?”
“予已经探知过了,是黄玉洁。”
“怎么又是她?怪不得老听见有人叫她‘不死神话’!”肖烜禁不住叫出了声。
“可是即便是‘不死神话’,所能做的事也很有限吧……”李锐若有所思。
滕圣君倒像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不好说啊……”
李锐忽然转向了肖烜:“不过肖烜,这一次你倒是挺聪明的,一下就看出了问题的所在。”
肖烜听闻,不禁手舞足蹈起来:“那可不——敢当,等会儿,李大美女你说婸什么?婸明明一直都很聪明的好不好?”肖烜本来还想学者谦逊一些,可感到李锐话中的意思,又论起拳头向李锐打了过去。
李锐一把抓住了肖烜的手臂,笑向她道:“怎么?你常说的二三十年之后,就是小天庭内讧?”
肖烜一把抽出手来摔了下去,“要内讧也是他们内讧好不好?”
第二天,肖烜果然带着许蒙去见了肖洒。在肖洒家中她问两个孩子:“你们都是几号的生日?”
“三月十八。”肖洒道。许蒙则表示自己是四月十七的生日。
“哦这样啊,那肖洒最大,是哥哥,滕飞是八月廿二。好了,你们两个去玩吧!”
到了傍晚,肖烜将许蒙送回家中,走出滕圣君所居住的公寓楼,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刻破空离去了。
肖烜顺着直觉来到了魔幻镜,一路奔至监牢之中。
在一间牢房内,肖烜看见了遍体鳞伤被魔力怪踩在脚下的高同仁,急得肖烜大叫:“高同仁!你没事吧?!”谁承想,高同仁只是微微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肖烜一眼,随后便咽气了。
肖烜恼羞成怒,冲进牢房,与魔力怪搏斗起来。战了几个回合,肖烜恐怕魔力怪会喊来其余魔头,虚晃一枪,最后看了一眼已经去世的高同仁,匆匆破空离去。
来到了高府,肖烜向高同仁的亲故讲明了情况,高家人无不涕泗横流。高同仁的儿子高轩明志:“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做一名有用的玄者,加入魔联!为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