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相
日出的第一缕阳光,射穿了小屋中的黑暗。这是张子游去武汉的第一个早晨。花红飞睁开眼睛,见屋里一个人也没有,昨晚沈秋霞就是伏在对面的桌子上睡着了。但现在人呢?“秋霞妹子。”花红飞叫了两声,却无人答应。花红飞下得床来,拖着酸软无力的身子,来到桌前,想倒杯水喝。却怎么也拿不起茶壶,好不容易将茶壶提起,手一酸,“嚓”的一声,不小心,茶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时沈秋霞从外面进来,见满地的碎玻璃,吓了一跳,急忙一把拉住花红飞,道:“花大哥,你别想不开啊,我相信师兄一定会回来的的,道时候我们就自由了。”花红飞笑道:“傻丫头,花大哥是那么容易自寻短见的人吗?我是想喝杯水,但浑身酸痛,实在是没有力气拿动这个水壶。不过说起来,他这个毒还真霸道,不仅伤了我,还封了我的内力。”
沈秋霞道:“等师兄回来,真相就会大白,那时候他们就会给你解药了。”花红飞点了点头,心道:“那时候恐怕有解药也换不回我五年的内力了。”但脸上不动声色,微微一笑:“你那么早去哪儿了?”沈秋霞微微一笑:“你等等。”说着出了门,向厨房跑去。
院子里站着十来个六扇门的人。花红飞笑了笑,坐了下来。沈秋霞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两个碗,来到桌前放下。花红飞朝碗里看了一眼,见碗里盛满了稀饭。花红飞笑道:“今天要吃这个?”沈秋霞笑着点了点头。花红飞道:“你能给我弄点酒吗?”沈秋霞道:“哪有大清早喝酒的?再说了,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能喝酒呢?不过,如果你听我的话,我酒给你喝点,不过不是现在。”说着又朝厨房跑去。
花红飞又笑了笑,舀了一勺稀饭,放入口中,入口略微有一点甜。抬起头,来,见沈秋霞手中又抬着一个大碗,来到桌前。花红飞朝碗中一看,脸色大变,颤声道:“秋霞妹子,我能不吃这个么?“沈秋霞问道:”为什么啊?这个还是我在大漠的时候,牧民老爷爷从中原带来的,师娘做了一次给我吃,很好吃的!师娘见我爱吃,就教给了我,这还是我第一次做呢!”
话刚说完,背后一个声音传来:“是什么东西?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原来是白面馒头。小姑娘,人家花红飞可看不上你这粗茶淡饭。”进来之人正是秦泰。
花红飞哈哈大笑,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大口,笑道:“馒头我这一生吃了不下一万个,秋霞妹子做的是我吃过的馒头中最好吃的。”说着又咬了一口。秦泰冷哼一声,走出了房门。
沈秋霞道:“花大哥,我知道这馒头肯定不和你的胃口,大哥,你别吃了,我去给你做点别的。”花红飞笑了笑,道:“秋霞妹子,你来坐下,我说个故事给你听。”沈秋霞依言坐下。花红飞将那个馒头吃了,喝了口稀饭,续道:“十二年前,我跟我师傅学艺的时候,我表妹来看我,带了四个馒头。等表妹走后,师兄把表妹给我的馒头全抢走了,我当然要抢回来。师傅见我跟师兄为了馒头打了起来,不问青红皂白的打了我一顿,而且,此后的每一餐都是馒头。”说着笑了笑,道:“所以我刚才看到你拿来的馒头,才会是那副表情。”说着伸手又拿起了个馒头,刚要吃,沈秋霞夹手抢过,道:“这个馒头今天不给你吃了,我去跟你煮碗面。不过,我回来之前,你要喝了这晚粥,否则,我就还给你吃馒头。”花红飞下着点了点头。
花红飞拿起碗来,一口气将稀饭喝了,等了一盏茶时分,沈秋霞端了一碗面走了进来,花红飞道:“老远就问道香味了。”沈秋霞道:“快吃吧!”花红飞点了点头,一会儿功夫就把一碗面吃了个精光。
吃了中饭后,太阳展开了它的笑容。花红飞被沈秋霞拉出来晒了晒太阳,她拿了要缝的衣服坐在他的身边。花红飞看着沈秋霞缝衣服的样子,道:“秋霞,你跟大哥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我子游兄弟?”沈秋霞一听花红飞说这个,手一抖,戳到了自己都手指。
沈秋霞笑道:“大哥,你怎么知道?”花红飞哈哈大笑,道:“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跟他说过没有?”
沈秋霞放下手中的针线,道:“说了有什么用,他只是把我当做妹妹看,根本没有喜欢我的意思。”花红飞道:“既然他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呢?俗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以后就算是你得到了他,又有什么用呢?”沈秋霞笑道:“话虽怎么说,但是自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他了,这种感觉一直伴随了我七年之久,想要割舍,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花红飞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你想学我的武功吗?“沈秋霞兴奋道:“想啊,就怕我太笨,学不会。”花红飞哈哈大笑:“你那么冰雪聪明的女孩都学不会,那我这个大老粗就更是白练了。”说着看了看四周的捕快,对沈秋霞道:“我今天先教你内功心法,明天教你招式。你附耳过来。”沈秋霞依言附耳过去,花红飞将他毕生的内功心法都讲给了沈秋霞听。
沈秋霞只用了一下午的时间,便将花红飞所教的内功心法完全记住。第二天中午,沈秋霞给花红飞准备了上好的女贞酒,但花红飞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对,抬头看了看沈秋霞,沈秋霞笑道:“你还没好呢,我把酒倒出了一半,等你好了,在给你喝。至于那一半嘛。嘻嘻,我加了点水在里面,你就凑合着喝吧。”花红飞笑了笑,道:“反正啊,我这几天就听你的吧!来,我开始教你招式。”说着站起身来,一招一式的教给了沈秋霞。虽然花红飞没了内力,但招式依然是飘逸灵动,没有丝毫懈怠。
当晚,沈秋霞和花红飞刚要睡觉,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沈秋霞起来一听,却是秦泰在吩咐人去杀张子游。一下子脸色大变,来到花红飞床前,道:“大哥,他们要叫人去杀我师兄了,这可怎么办啊?”花红飞想了想,笑道:“没事,就凭他们几个乌合之众,还伤不了我兄弟。你放心,你师兄一定会来救我们的。”说着翻过身去,继续睡觉。
睡到天快亮的时候,突然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捆住了一样,睁开眼来,却见自己与沈秋霞被捆在了一起,花红飞哈哈大笑:“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捆你爷爷我做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兄弟来了,把你们杀的片甲不留!”那些人也不理会他骂不骂,把两人捆了个结实,出门去了。
第二天晚上,秦泰把六扇门的人都支开,自己走进房门,道:“花红飞,你兄弟不会来了,你还是死心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我一定会去给你烧纸的。”花红飞笑道:“既然我都要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杀害十六家富户的,到底是谁?”秦泰也哈哈大笑:“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告诉你,其实,要是算起来,你还是我师叔呢!”花红飞道:“此话怎讲?”秦泰道:“我拜了你师兄云天戚为师,你不就是我师叔么?我还要告诉你,杀十六家富户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我!胡大人为了搅得朝野上下不得安宁,便请我师祖,也就是你的师傅给他出主意,师祖就出了冒你的名去杀全国各地的富户,这黄石,就是计划的第一个地点。好了,现在秘密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别指望你兄弟会来救你,我告诉你,你兄弟在几天前,已被我用毒烟毒死了。现在,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哦!还有这位如花似玉的小美人知道。我先杀了你,然后在跟这个小美人快活一番。”说着就往前花红飞的床前走。
“不一定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我,张子游知!”秦泰急忙回头,却见,门口站着两个人,前头一人,正是张子游。
秦泰像见了鬼一样,叫道:“不可能,你不是在树林里已经被我毒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张子游笑着走进房门,身后那人跟在他背后,张子游道:“没错,你是在树林里放了毒烟,可是,你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门武功,叫做龟息大法?当时你放毒烟之时,我用龟息大法闭住呼吸,事后,我乔装改扮,来到了白家,救了白景白老爷子。白老爷子将汗血宝马送给了我,所以,我才能那么快赶回来。”秦泰像发了疯一样朝张子游跑来,突然一声破空这声穿透了众人的耳膜。同是,秦泰也倒在地上死了。张子游叫道:“谁?”飞一般的朝门外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