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首阵激战
在夜色的掩护下，张清羽率领第一兵团分散于关外集结，按照陈无天绘制的草原地图，向匈奴大后方迂回进发。
而正如晁子胥预判的一样，匈奴大军第二日正午便兵临潼城城下。
站在城墙上放眼望去，只见匈奴骑兵人山人海，由于匈奴人并不重视阵型之间的配合，侧重单人或集团冲锋，但看匈奴骑兵只是扎堆聚集在一起，毫无阵型可言，但也让潼关军无法分清到底有多少敌兵。
城楼上，顾凡虽然表面平静，但心里却还是很紧张的，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身为兵团长带兵与匈奴作战。而经验老道的周烈则显得沉稳一些，即便是心中仍有不安，但总体来说要比顾凡更为从容一些。
晁子胥老成持稳，不断指挥着周围的士兵，搬运防御用的滚石檑木，这倒让周烈感觉，眼前的晁子胥像换了个人似的，完全没有平时胆小怕事畏畏缩缩的感觉。
但看匈奴人集结完毕，晁子胥令旗一挥下令道：“匈奴即将攻城，全军做好防御准备！”
晁子胥的话让顾凡眉头一皱，看着城外毫无阵型章法可言的匈奴大军，问晁子胥道：“晁司马，难道匈奴就这样一盘散沙式的攻城？”
在顾凡看来，无论两军正面交战还是攻城拔寨，部队阵型都是非常重要的。
晁子胥轻笑道：“匈奴无论对阵还是攻城，排兵布阵毫无章法可言！”
狐疑的看了看晁子胥，再看看目光凝视城外的周烈，顾凡还是选择了沉默。
不久，随着号角声响起，匈奴大军如潮水般蜂拥至城下二三百步。
只见一名身裹兽皮，手拿一双钢锤的彪形大汉，分开两边的人群，径直来到城门下，冲着城楼上连声喊喝。
城楼上的秦军即使听不懂，也能明白到那大汉是在叫阵。
晁子胥看了看身后的众将，说道：“哪位将军愿出城一战？”
晁子胥话音刚落，顾凡拱手应声：“末将愿出城斩杀此贼！”
晁子胥也并未犹豫，他相信张清羽看中的人，能力上自然没有问题，只是嘱咐道：“顾将军，千万小心！”
“知道了！”顾凡说罢，转身疾步而去。
片刻后，潼城城门打开，顾凡未带一兵一卒，独自一人一骑走了出来。
但看匈奴大汉对身边匈奴士兵叽里咕噜有说有笑，丝毫不将顾凡放在眼里。
由于语言不同，顾凡也听不懂匈奴大汉在说什么，不说二话，快马加鞭，来到半中间，长枪一指喝道：“速来受死！”
不再废话，二将全速向对方冲去。
顾凡抖手刺出一枪，直奔对方咽喉而去，但见长枪刺来，匈奴大汉身体微侧，颇为轻松的避开了了枪头，手上的钢锤就势甩出，砸向顾凡后脑。
顾凡只听脑后恶风袭来，毫不犹豫翻身下马。
“呼！”
只听耳边一阵恶风呼啸而过，接着
“咔嚓！”一声，顾凡的战马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这万石重击砸中马首，顿时血肉模糊变的稀烂。
摸了一把溅了一脸的马血，顾凡心道一声：“好险！”
刚才如果不是自己果断弃马，自己的下场相比自己的战马只怕不会好到哪去。
站起身来，顾凡不敢再有丝毫大意。
顾凡身材虽不高大，但也不矮，二人相距不过十步，相比之下，却要矮上匈奴大汉大半头，更显瘦弱。
匈奴大汉嗤笑一声，单手轮锤，夹杂着嗡嗡破风之声，直冲顾凡门面而来。
顾凡将手中长枪一横，作势就要接下这势大力沉的一锤。
眼看顾凡如此，匈奴大汉嘴角扬起一丝邪笑，似在嘲笑顾凡螳臂当车，城楼上周烈看着也浓眉紧锁，晁子胥则是歪过头，不忍继续看下去。
眼见钢锤将要落下，顾凡身子微侧，斜向一甩枪身，只听‘铛’的一声，巨大的钢锤竟然被生生挡开。
匈奴大汉大吃一惊，面露惊讶之色，而此时城墙上秦军助威叫好之声响起，战鼓雷动。
晁子胥和周烈见状，二人心中不由暗暗长舒一口气。
收起轻视之心，匈奴大汉沉声一喝，双锤齐出。
顾凡见匈奴大汉挥舞着双锤，向自己迎面冲来，大喝一声：“来得好！”
只见顾凡凌空跃起，枪尖从上一点袭来的钢锤，接力闪将到匈奴大汉身后，一拨枪身拍向匈奴大汉后脑。
匈奴大汉也不含糊，犹如后脑有眼一般，整个人虽然魁梧，但身法却丝毫不迟钝，回身一扫重锤。
“铛！”
钢锤不偏不倚，刚好与拍来的枪身碰撞在一起，传来一声刺耳金属碰撞的声音，震得周围匈奴士卒耳膜生疼。
一击便分，高下立现。
顾凡身在空中无处接力，整个人被这势大力沉的一记重锤震退数丈，落地翻滚数圈后这才稳下身形，好不狼狈。
但匈奴大汉却丝毫不给顾凡喘息的机会，左手钢锤一甩，整个人也弹了出来，一人一锤直奔顾凡而去。
“枪出如龙！”顾凡也不再保留，全力施展灵技应对。
匈奴大汉双目充血，叫骂着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顾凡也不示弱，手中长枪若舞梨花，二将你来我往，斗得难分难解。
城墙上，秦军士兵擂鼓助威，声势震天，战场两边匈奴士卒也毫不示弱，数万匈奴士卒的呐喊声丝毫不弱于秦军助威声。
随着二将缠斗五十余回合，匈奴大汉体型的弱点渐渐暴露，出锤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躲过一锤后的顾凡冷笑道：“怎么？就这点本事了？”
虽然听不懂顾凡说的什么，但听得出来顾凡语气中的嘲讽，匈奴大汉恼羞成怒，未来得及缓上一缓，只怪叫一声，再次攻向顾凡。
顾凡见状，暗自嗤笑道：“你这是在找死！”
眼见双锤临身，顾凡纵身一跃，躲过双锤，枪身轻点锤身，故技重施，跃到匈奴大汉身后，瞅准匈奴大汉体力不支，无法及时回身的空当，顾凡回马一枪刺出。
这一枪顾凡毫无保留，用尽浑身灵力，全力刺出。
接着只听闻‘嚓’的一声，枪尖从匈奴大汉后脑而入，眉心而出，贯穿了整个脑袋。
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匈奴大汉张口瞪目，脑中红白之物随着眉心钻出的枪尖泊泊冒出。
“噗通！”
顾凡收枪，匈奴大汉的尸身直挺挺的倒地！
甩了甩枪尖上的血珠，顾凡对着匈奴大军高声喝道：“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