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卖艺不卖身
明目皓齿，樱桃小嘴，玲珑的五官，清澈的目光，显露了女子的娇媚纯真。
阿娜的身形让人不由侧目，“各位官人大爷，今日我桂花楼来了新鲜姑娘，还望大爷们多多照顾支持了。”
红粉佳人哪里有人不喜欢的，不过有些老客人在见到春儿的脸后，突感惊讶，此女子不是曾经余香菱身边的丫鬟吗？
这余香菱不在了，这丫鬟怎们还在，难道有被送回来了？
“老鸨，这不是之前余美人的丫鬟吗？怎么余美人又回来了吗？”
终究有人问出了口，“呃，各位大爷，这姑娘可是请我找了好久的，哪里会是那丫头呀！”
老鸨眼珠子一转，看向楼上的余春儿，“各位客官，小女子名春香儿，初到贵宝地，还望多多照顾，另外小女只做歌姬，卖艺不卖身！”
此言一出，不但老鸨惊的瞪大眼，张大口，就连台下看客也纷纷议论。
“这....老鸨，那有人在妓院不卖身的，还真的是出于你桂花楼呀？”先有余香菱，吊了他们那么多年的胃口，这又来一个，真的扫兴！
“诶，客官，大爷们你们别走啊！这......”老鸨眼见人都走了，气得蹬蹬的跑上楼。
“好啊，我说你，居然敢跟老娘对着干！什么？卖艺不卖身？哼哼！你也想得出来。”
“妈妈，你可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好事呢？”老鸨身后跟着人，此女就是当年暗讽余香菱的那个，她还在呢！
余春儿大眼看了她一眼，这几日可没少受她的冷嘲热讽，要不是为了打听姑姑的事，她才不愿意离她呢！
“妈妈，春儿好歹是在这长大的，原本不敢悖逆你的，只是女子的身子岂是随意给的，春儿只是想找个可靠的人罢了。”
“可靠的人？你想的倒是简单，这送往迎来的地方哪里会有什么可靠的，要有你姑姑还会等那么多年？
今日你必须给我搞清楚，你还欠着我的金子呢，不卖身到哪里去搞钱啊？”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啪啪啪！”这是台下响起鼓掌声，大家一脸错愕的看着发声地。
“姑娘好心思，在下佩服，不知道可否有幸听得姑娘的才艺呢？”
呃，还有人在啊？还是个年轻的，不会真的有这样的事吧，这场面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老鸨眼睛一闪，人已经到了楼下，“呵呵，公子您什么时候来的呀？真是稀客，面生呢！”
“哦，在下只是刚巧路过，听闻今日这里有好戏看，就进来了，不过生意似乎不好啊？”
年轻男子身穿浅色衣衫，高高瘦瘦的却很白净，眉清目秀，气宇轩昂，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目，扣人心弦，老鸨都被迷到了。
呵呵呵的笑的不停，“哪里哪里，这人嘛有事就走了呀！”
“哦，是吗？那他们也真的是挺忙的！”男子也很随意，顺着老鸨的话走。
老鸨尴尬的笑笑，拼命给身边的人打眼色，“那公子请坐请坐，我这就让我家春...春香儿给您表演。”
“好，洗耳恭听！”男子早就瞥见余春儿手边的古琴，看来是要弹那个了！
“铮！”春儿先坐下来，伸手调了音节，男子眼微微一眯，顷刻间一阵清脆的琴音飘出，如泉水叮咚，清澈见底；
缓缓而上，忽高忽低，如燕儿在水上翻飞，轻点水面，男子闭上眼，感受泉水在心中流荡；
突感一阵热气上腾，豁然睁开眼，眼神直直盯着楼上的人儿，此时琴音渐渐加快，泉水叮咚瞬间变成激流勇进；
好像有雨水冲刷过，小溪逐渐变成瀑布，一泻千里；
男子不由得站了起来，脚步不停的往楼上走；
近看女子更美，认真投入的模样摄人心魂，一曲既罢，整个桂花楼有片刻安静。
近听水无声，人来鸟不惊，就像图画一般，余春儿微垂的眼缓缓抬起，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景。
她从小就喜欢音律，以至于当余香菱教她的时候，惊讶万分，直夸她是天生音才，只是可惜了出身！
“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响起，接着又是一阵一阵，本来已经离开的人居然都回来了。
闻音而至，桂花楼瞬间被挤满，大街上的人都来了，老鸨嘴角抽抽，不可思议的看着余春儿，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有才，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不愧是余香菱的徒弟啊！
“姑娘好才情，如此妙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闻！妙哉，妙哉！”
“公子妙赞了！”
“好曲啊，姑娘在来一曲吧。”
“今天香儿乏了，待明日为大家献上。”摇曳生姿缓缓站起，拖地长衫显得优容华贵，老鸨眨眨眼，这气质.....
没等人开口，佳人已经离去，只留下满室的余音绕梁让人回味。
“姑娘请留步。”
年轻公子跟了上去，只是没有逾越，余春儿站定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身，“公子还有何事？”
“姑娘可否告知师承哪里？”问话里含着疑虑。
垂下眼帘，“小女子没有师傅，只有姑姑，只是她不在了！”她只能这么说了，要是说天生就有明锐之感，怕是要被人笑的。
“哦，原来如此，可惜啊，不能一睹高师的风采了。”炯炯有神的眼目瞬间黯淡。
“那么，告辞了，公子请便！”
“呃！”不知道说什么，男子只能看着佳人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
“春儿啊，呃，不是香儿啊，你说你要卖艺不卖身也不跟妈妈我提前说一声，这突然一下搞得我措手不及呀。”
老鸨虽然埋怨可是态度比刚才好太多了，原因当然是有客人打赏了，还不少呢！乐得她眼角纹加深；
“妈妈，这新人如此乱来，您可要好好治治才是啊！”红衣女人又开始挑衅了。
老鸨瞪了她一眼，就她事多话多，抿了抿嘴，老鸨继续说：“香儿啊，你......”
“妈妈，今天赏银不少吧？可分点给香儿打牙祭吗？”余春儿为了堵住她的口，慢条斯理的开口。
深红色的衣袍已经被换下，一身浅紫色的衣衫衬得她雪肌玉肤更加娇嫩，老鸨吞了吞口水，呵呵一笑居然转身走了。
“呵呵，春儿累了，好好休息吧，明天记得早起哦。”推着红衣女子往外走。
开玩笑，怎么能分呢？这可是她盼好久的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