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给雪见安个罪名
第三十四章给雪见安个罪名
章氏的声声哭诉惹得外面看着的人也跟着有些湿了眼。章氏边哭边说道：
“我梁家也不是没有家教的，我梁家的女儿走到哪里都没有被别人指点过不是，我们成芳嫁到你家来是偷懒好吃了？还是做了丢人显眼的事？你们打人也得有个说法啊！成芳孩子还小，现在小武儿还没出月呢。这就没奶吃了。你们是有多嫌弃他们一家啊？雪儿从小病弱，也没吃你们多少东西吧。这就一下就要打死，还口口声声的骂她是小贱人。你们沈家出贱人吗？昨晚打了她们娘俩，今早我们来了，一进门这个，你们沈家的这个长房的孙子还在欺负承文一个五岁的孩子。他二舅挡了他一下，他还要抬脚去踢人。这才被他二舅母给挡下去，摔倒了，摔折了腿，还在这里叫骂。你们刚也听到了。给一个奶娃留一点点清粥，都被偷喝掉了。你们说，这要是我们没来，三柱又常不在家，他们娘儿几个会不会得不到吃呢？这大房的人就该欺负小的吗？”
院子里除了章氏的声音其他都静静的，但坐着的人在听到章氏的话后都脸色越来越黑，村长和族长都认得这个章氏，也知道她是梁家村的村长的妻子。而且现在梁仲秋也是梁家的族长了。这人女人的话总是有点份量的。村长和族长都转头瞪了老沈头儿一眼。这是丢了沈家村的脸！
而躺在地上的沈承宗却叫嚣道：
“怎么不该打？那个小贱人年纪小小的，就挑拔我们家。不让三叔把钱拿出来给我大哥读书。三叔就让二叔也不给，这样的她还不该打？”
他这话一叫出来，沈三柱这才知道雪儿是为什么被打！仔细想来，怕是自己和二哥说话的时候被他们听到了。所以才把事情怪到雪见身上。
老沈头儿也还是第一回听说是因为这个事打雪儿。昨晚还以为是因为孩子之间的矛盾才打的呢。现在听听，老沈头儿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转头看了看沈三柱和沈二柱。沈二柱低下了头，而沈三柱却站出来。对着村长和族长拱拱手道：
“村长叔，族长叔，我家雪见才六岁大，因为身体弱，一直都在家养着呢。她哪里懂这些。这次是因为这样的......”
沈三柱还没说完，老沈头儿就把手上的烟袋一放，大声骂道：
“什么这样那样的。你的孩子不好好教，小小年纪还管起家来了。什么时候这个家轮到一个小丫头片子说话了？”
老沈头儿这火发得有点急，一下子让人有些懵。但沈三柱马上反应过来。老沈头儿是不想让自己把家里的丑事说出来。但不说出来怎么为雪见和成芳说话？难不成被打了还成了该打？还得背个多嘴多舌的名声？
沈三柱的逆鳞就是雪见，这老沈头儿的意思是要给雪见安个罪名，这样的话沈三柱哪里会答应呢！
沈三柱站直了身子，站立在村长和族长面前道：
“那雪儿就该被打到现在大夫也治不了了吗？成芳为了护着孩子，被那畜牲一脚就把腰给踢断了，现在还瘫在床上，就是我们该受吗？爹，大哥是你儿子我也是你儿子。承祖承宗是你孙子，雪见和承文就不是你的后人吗？你怎么一碗水也要端平啊！”
几句话把老沈头儿给将在那里了。老沈头儿气得脸发紫。大骂道：
“你这个不孝子，你从哪里学着来和你老子顶嘴的！别以为你有人撑腰！你要不孝不恭老子赶你出去！”
沈三柱也强硬的回道：
“我孝不孝大家都看得到，这些年我在衙门里得的月钱也是全都交给娘了的，我没留一分钱给自己。家里有什么事，一年两次农忙，我哪回偷懒躲奸了？平时我不在家，成芳一个人带着几个小孩子，也一天到晚的忙家里的家务，二嫂成了一个主要劳力下田劳作。大嫂做了什么？不只是什么不做，还好吃！家里有什么吃的端出来不是先给她吃掉？连小孩子的东西都哄来吃，你看看她那一身肥肉。都是因为你们宠着她们，你们认为承祖得了个童生就不得了，一年我们家为了承祖用了多少钱？现在成了我们全家挣的都不够他一个人用。”
说了，沈三柱转过身来看着梁声越道：
“三弟，你就是镇上的教书先生，你说说，一个在镇上读书的学生，费用有多少？一个童生用多少钱？一个秀才用多少钱？你来告诉他们，承祖在学堂怎么学的！三个月前回家要十两银子。结果家里没钱把粮食都卖了。这次又要回来要十两，十两，够我们一家人一年的用钱了。全给他一个人还不到三个月就没了。村长叔，族长叔，你们说我们家是个能一年出得起几个十两的家庭？这还有二十张口要吃饭呢。供他读书是应该，但他却不好好读书，拿钱去镇上三朋四友的还去喝花酒，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样我们该供吗？”
梁声越皱着眉道：
“学堂里吃饭用不了多少钱，我都在学堂里用饭的。一个月下来我也只花了不到一两银子。不过你说是沈承祖的话那还真可能钱不够用。据我所知，他没住在学堂了。在外面租房住着呢。听说还有个女子一起住着。我先还以为是你们家给他娶妻了呢。也是昨天我才听说他都近两个月没到学堂上课了。”
沈二柱接口道：
“梁先生，你说的是真的？”
梁声越点点头，笑笑道：
“这事撒不了谎，你们上镇上去一查就知道了。只是我昨天还听人说那女子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胡说，小翠是个好姑娘！”
沈承祖本来躲在东厢没出来，就是因为刚想出来伸头看到了梁声越。虽说梁声越没直接教他，但梁声越在学校是出了名的严师。是个学生都有些怕这样的先生的。但在听到梁声越说到了小翠的坏话后。忍不住站了出来，一出声就知道坏了。自己这算是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