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很笨?
“你能有什么办法”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他根本就不相信她。
在冷下去时连男人都没办法,更不要说她一个连部落都出不去的女人。
不过这次说不定会列外:“这一次可能不会有没食物的一天”
“为什么”
“你不是要给大家做兽皮”
有了兽皮男人们就能去更远不是,去了更远猎物就会更多。
斜睨一眼眼睛都快要戳到她手上的雪狼,屁股一转白羽薇让开些。
“你们的兽皮是怎么分的”
“呃·····?”雪狼眨巴着眼。
不是在说做兽皮的事吗,不是在说你的办法吗,怎么一下子就转到兽皮是怎么分的上头了。
还有不就是看看,你让开做什么,我这么看着也学不会啊?
发现自己看了半天,却还是没看懂的雪狼一瞬间心碎了。
哇凉哇凉的。
他就这么笨不成,看着她做兽皮一眼不落却理不出头绪。
看着她编毛绳,还是一眼不落,却连她是怎么将绒毛编成绳的都弄不明白。
这下什么办法,什么做兽皮都吸引不了他了。
他只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笨。
下手飞速白羽薇等着雪狼的回答,可又扯了两次线雪狼都没啃声,转头一看。
嘿·····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如果外头此刻下雪,她可能会怀疑他的冤屈比窦娥还甚。
“你干嘛····”
“·····”
还能干吗?
幽怨的眼一落,白羽薇嘴抽。
“我又没遮着,不过就是离你远而已”
不过就是让开点,离他的头远点,有必要跟死了爹娘一样这么幽怨又愤恨的看着她吗,她怎么他了。
不是明晃晃的让他看着。
真是的,这货难不成还装习惯了,不正经时就给她装傻。
嘴角抽抽,白羽薇又一次后悔自己的选择。
不知道白羽薇此时内心有多厌弃自己的选择,雪狼抿抿嘴又撇撇。
“你遮着吧”遮吧,遮着他就不会知道他有多笨。
“·····”嘴角狂抽,脸部神精差点失调。
遮?
你都看了这半天了,我还有什么好遮的,在说了,不过就是编个麻花绳,有什么好遮的,这不是一学就会是吗。
只是,你这摸样有点奇怪啊!
斜眼眨巴,在斜眼,心里一个想法窜过:“···你没看明白?”
雪狼整个人一僵,脸上神色变幻:“·····”没明白怎么了!?
你会你就了不起啊····
居然没看明白!“·····”
嘴角勾勾又强压下去,然后又勾勾。
嚯·嚯嚯嚯···她就这么在他面前编,他看了半天居然都没学会。
呵···这智商是有多低。
试探完就从雪狼那一脸的羞愧里看出了门道的白羽薇,嘴角的笑意是压都压不下去,想仰天长啸怎么破。
“呵呵呵···哈哈哈···”天助我也!
从想笑到闷笑在到哈哈大笑,雪狼的脸是红了黑黑了红。
虽说不是没有被人这么当面嘲笑过,可是那些嘲笑他从小听到大,早已经无感了。
每一次别人笑他时他都在想,我不强壮怎么了,我叔叔也不强壮,我猎不到猎物怎么了,叔叔会教我打磨石器骨器,你们不是一样要来求我。
可是现在,被白羽薇这么一笑,他心底就有股火滋滋往上冒。
好似他有多笨,好似他已经笨得无药可救。
“够了”
“呵呵呵····”不够,就笑这么两声怎么会够。
摇着头白羽薇是眼泪都笑出来了。
不过笑着她也在分析着。
这里的人从来就没有穿过衣衫,所以对一切可以遮住身体的办法都没概念。
不像她,从小就看着各种各样的衣服,而后又卖衣服。
什么前幅,后幅,收腰,提胸都明白,所以自己动起手来时心里已经有了谱,并结合眼下的情况作出了最适合的选择。
这可能就是她会一下子想到大拉襟的形式的原因。
而他们,不管头发多长都任由它披覆在肩,胡子也任由它长,没有任何一样措施。
在来,兽皮裙也好,裹胸也好,兽皮披风也好都是抓着搅一圈根本就不紧。
一蹦一跳就会松。
可见,他们是不会打结的。
以早先雪狼的种种表现,兽皮绳在今天之前可能都没出现过,他们用来绑野兽的也只是搅在一起的草绳,长草收紧了将剩下的塞缝隙里,就像老奶奶绑菜时一样。
不会打结,不会用绳子。
自然的,对于麻花编就更没有概念了。
而她,经常在上班时帮同事编头发,所以手脚比较快,哪怕需要时不时就添上绒毛,可长时间练出来的手脚并不会因为这点小问题而慢下来。
一来一去的速度快得很,雪狼这个半点概念都没有的人,看着她的手不过就是动来动去,自然眼花看不出门道。
想她们小时候,也是经过多方练习才会编的不是。
如果,有足够多的绒毛,毛毯会是她的专利。
要是毛线足够多她还能倒置出毛衣来。
只是不会织毛衣的她都得用手编,编出来会难看些。、
可聊胜于无不是。
在缝制兽皮上又加上个编织,巫婆松口的可能会加大。
笑着想着,白羽薇越笑越开心。
毕竟附近有兔子,兔子会吸引猎食着。
所以,在部落要比离开部落安全。
也因此,白羽薇的想法又精进了。
白羽薇笑着笑着声音是小了下来,可是那笑是越来越灿烂,看得雪狼浑身都开始颤抖。
“不许笑”
太过分了。
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也不想这么弱的,可是不管他吃多少都不会胖。
阿爸在时他就不胖,阿爸死了就更长不胖。
他也想过自己就是不强壮也会是个好猎手,可阿爸死了,没人教他,到如今他都跟不上男人们的脚步,他心底也是有怨言的。
可是怨又有什么用,怨,他也长不壮,怨,阿爸也不会活过来,多点怨恨他也跟不上男人的脚步。
这能怪他吗?
如今,一个外来的女人都嘲笑他,笑他笨,笑他笨得要死。
不许,不许她笑,不许她嘲笑他。
他不舒服,很不舒服,心里酸酸的,有什么想要冲出喉头却出不来。
眼里里热热的,他得掐紧拳头才能忍住不让朦胧的水汽掉落。